姜十三娘說著便徹底的得意起來,叉著腰恨不得再仰天大笑幾聲。
丫鬟:“姑娘,咱們的苦日子終于要到頭了。”
“還好您和大老爺做了易,以后那害了夫人的賤人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只是奴婢也沒想到,大老爺竟然同意去為您奔走這樁婚事。”
姜十三娘:“大伯到底也沒那麼迂腐。”
“所以當我和他一提愿意去越王府做個側妃,他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如今南安城,越王可是首屈一指的新貴,更是陛下跟前一頂一的紅人。”
“只有等我嫁過去了,才有可能幫襯姜府,我們姜府還能回到從前的輝煌。”
“所以,這本就是個雙贏的好事。他自然會答應的。”
丫鬟:“聽說有不貴現在都上趕著想去越王府呢。”
“還好大老爺和陛下跟前的紀公公有些,只等紀公公在陛下跟前提一提姑娘您的名字,到時候陛下要給越王殿下賜婚,您一定會在名冊上的!”
姜十三娘:“大伯說了,那越王妃……呵,就是南宮卿落那個商婦,到底出太過上不得臺面,卻又占著越王妃的名頭。”
“所以,即便丟臉,但糟糠之妻不可棄,越王殿下重重義也不會做出休妻的事來。”
“而陛下如今如此重越王,又怎會忍心越王殿下后只有個這樣不堪的妻族?”
“聽說陛下近來正在讓禮部籌辦越王的婚事。”
“這不就是要給他尋些家世貴重的貴嗎?”
“不只是大伯他們,所有聽到風聲的世家都在猜測此事。”
“那南宮卿落賺錢的手段再厲害又如何?”
“以后等我們這些貴進了府,是本欺不到我們頭上來的。”
“而且,母憑子貴。”
“都嫁給越王殿下這麼久了,那肚子還沒有半點靜,一個人若是連孩子都生不出來,還有什麼用?”
“遲早也會被殿下厭棄!”
“到時若是能早些郁郁寡歡地去了,給我們這些真正家世顯赫的貴們讓了路,不就是我們真正出頭的日子了嗎?”
主仆二人正在暢將來的好日子。
只怕姜十三娘連將來進府怎麼和李卿落這個主母斗得你死我活都明白了。
然而就在此時,李卿落的聲音卻突然從一旁響起。
“也不必等以后我如何郁郁寡歡地去了。”
“不如我現在就給你騰位置。”
“這越王妃你來做。”
“你覺得如何呢?”
李卿落的出現,嚇得姜十三娘一聲驚。
“啊——”
雀兒一個閃上前,先一拳打暈姜十三娘邊的丫鬟。
然后又著拳頭走向姜十三娘。
“我勸你最好別再吱哇。”
“否則,我就把你打暈,然后了服丟到大街上。”
“讓世人都來瞧瞧,姜家的嫡究竟是何模樣!”
“惦記上別人家的夫君,還惦記上別人家的正妻之位。你真是好大一張臉啊。”
姜十三娘一張臉比紙還白。
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南宮卿落和的丫鬟,是怎麼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
然而,確實也不敢再。
看著雀兒把自己丫鬟踹去一旁,自己也只能忍著眼淚屈辱地到床角。
“你,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南宮卿落,我奉勸你最好別太欺人太甚!”
“你們趕離開,本姑娘還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未發生過。”
“否則,我就將你擅闖姜家,還因為善妒惡毒而戕害未來的越王府側、側……”
到底說不出來那個字。
已經坐在對面淡定喝茶的李卿落替說完:“側什麼?側妃嗎?”
忍不住笑了。
“上趕著給別人做妾的,你是我此生見過的第二人。”
“第一個已經因為這愚蠢的想法,而死得尸骨無存。”
“你是不是也想試試這樣的下場?”
姜十三娘含著淚,似乎并不被的虛張聲勢所嚇。
“難道你就能占越王殿下一輩子嗎?”
“后宅安寧,綿延子嗣,都是你這個當家主母該為王爺打算的!”
“你自己生不出來,怎麼,還不允許殿下邊多些可人,幫著王府延續香火嗎?”
“還有,你一個商婦除了錢什麼也給不了殿下。讓你占著正妻之位已經是殿下的義,你最好大度些,讓我們這些貴幫你們越王府將門楣支撐起來才是——”
李卿落:“扇耳。”
雀兒聞言,立即興地上前,摁住姜十三娘就是一個耳甩了上去。
“啊——”姜十三娘一聲慘。
倘若不是因為自己要和婢在房中說這些得意的話,也不會把自己院子附近的人都給支走。
也不至于這會兒怎麼慘,也無人聞聲。
還到了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絕境。
雀兒連著三個耳下去。
甩得姜十三娘角溢,牙齒都松了。
姜十三娘還想反抗。
雀兒的力氣卻得半點也無法起。
“還想做我們殿下的側妃?”
“就憑你?”
“你他娘的還是自詡的名門閨秀呢,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我們殿下能看上你?”
“就憑你,還想將我們姑娘給下去?”
“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什麼臉!”
“我們姑娘容貌,就將你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還瞧不上我家姑娘賺錢的手段呢。如今我們殿下,我們整個南宮府都是我家姑娘養著的!”
“哦不,是我家王妃。”
“告訴你吧,我們王妃不止是會賺錢,還會舞刀弄劍,會拉弓打獵。”
“誰要敢犯到跟前,一刀——”
雀兒滿臉狠戾地對著姜十三娘的脖子就劃了一下。
姜十三娘一個哆嗦。
下瞬間一片溫熱。
雀兒翻了個白眼。
“這麼幾句話就把你給嚇尿了?就憑你,還想奪王妃之位?”
“告訴你,別做夢了!”
“你什麼也不是。”
雀兒拍了拍姜十三娘的臉,嫌棄地起回到李卿落邊。
“姑娘,手打疼了。”
李卿落:“待會兒給你吹吹。”
雀兒這才歡喜而又得意地笑了。
李卿落看向姜十三娘,自己也緩緩起走過去。
“給你一個忠告。”
“我南宮卿落的人,除非他自己生了別樣的心思,否則誰要敢肖想……”
未說完的話,已經足夠姜十三娘去想象了。
然而,又怎麼甘心?
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
好不容易給自己籌謀來的!
所以即便已經嚇得發,卻還是戰戰兢兢地反駁道:“你、你難道,還能阻止一輩子,他邊不出現別的子嗎?”
“難道,你還能抗旨不尊,不、不顧陛下的圣旨嗎?”
“你只會威脅我這樣的孤苦之……有本事,你就將我殺了!”
“不然,你絕對攔不了我進越王府的路!”
李卿落:“你不就是看上殿下那張臉了嗎?”
“你的吳郎,可也還在等你?”
李卿落話音一落,姜十三娘的眼底在真正出滔天恐懼之。
“你、你——”
李卿落:“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吳郎?”
李卿落輕輕一哼。
“你父親發瘋那日,你就已經暴了。”
“自己父親如何你都并不關心,我那夫君一出現,你的眼睛就像狼一般發著。”
“我自然早早就查過了你。”
“你時因為喪母,所以去外祖家住過一段時日。”
“又跟著自己的舅母去莊子上待過一年。”
“就是在那莊子上,有個姓吳的郎君,長得一表人才,俊逸非凡。”
“一來二去,即便你后來回了姜家,你們二人仍有往來。”
“竇初開,一往深,也是人之常。”
“可這件事做得再蔽,終究紙包不住火。”
“你的把柄落在了害死你母親,后來又被你父親扶正的繼母手里。為了,你設計將吳郎親自害死。”
“是與不是,姜十三娘?”
“就像你里應外合,和逆賊宗政無邪一起合謀將藥下在你父親的院子里,讓他在你祖母壽宴那日發瘋殺人——”
“姜十三娘,你的手段確實夠狠,連我都到幾分佩服。”
“倘若你不肖想我的夫君,我定會繼續睜只眼閉只眼,不會干涉你的人生。”
“但如今,你,千不該萬不該惹到了我。”
“把他帶進來!”
李卿落話音落下,一直蹲守在外面的殺三立即抓著一個蒙頭之人走了進來。
等將那黑布一把掀開,姜十三娘看到了那張悉而又令驚懼萬分的臉。
“吳郎——?”
“不,一定是假的!”
“吳郎已經死了,我親眼看到了他的尸首。”
“這個人,這個人他本不是吳郎!”
不過,也不是越王殿下。
因為高還差了一個腦袋。
但他和吳郎長得一模一樣!
無論是量,還是側臉上的那顆痣。
而那吳郎幽幽地盯著姜十三娘,喊了一聲:“十三娘……”
“是我啊。”
“你真的以為我死了嗎?”
“我回來找你了來了。”
“十三娘啊,當年不是我護著你,你早便被自己的表姐推河中淹死。”
“后來我又替你挨了板子。”
“多回,我都救過你的命。你怎麼忍心將我殺了呢?”
“十三娘……”
吳郎踉踉蹌蹌地朝著十三娘走去。
姜十三娘驚恐之下捂著頭開始尖。
這一次,的尖終于讓姜家其他人聽到了。
等人匆匆趕來時,屋子里只有姜十三娘和倒在床邊的丫鬟。
而姜十三娘青天白日的不知見到了什麼東西,下竟然有了一灘尿漬……
臭得令所有人都了鼻子。
只聽姜十三娘口中不斷呢喃:“是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放過我吧,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