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
生指尖微涼, 勾著男生的耳繩,時不時到有些發燙的耳朵,目也聚在那裏, 眸純淨,認真執著。
周尋明白過來的意思,心髒怦怦跳著, 藏在口罩下的一。他收了臉上逗弄的神, 握住的指尖慢慢拉下, 向後撤回。
“別張, 逗你的。”他說。
了一的發頂, 周尋蹲下,掩下不住滾的結, 將手裏拖鞋擺在腳下, 手去解的鞋帶。
不再提剛剛的事。
生穿著一條短, 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 細長白皙的小就在眼前,似乎還懵著, 任由他解開鞋帶, 握住的腳踝, 褪去鞋子。
在南方孩中高不算矮, 座位一直在中後排,腳丫卻小小的, 或許是因為張,白玉似的腳趾極為可地著,套進拖鞋裏空出大大的一塊。
見沒有反對, 他又去幫另外一只。
卻不知道站著的生正觀察他的耳朵。
喬七原本有些懵,怎麽他起的頭, 才配合一下,他便鳴金息鼓。直到看到他發紅的耳朵。
男生戴著棒球帽,將一頭黑發收進帽檐,出的兩只耳朵便相當明顯。
喬七在心裏竊笑,原本看他剛才游刃有餘的模樣以為他是個老手呢,原來也是個會害的紙老虎。
等周尋解鞋帶解到一半,忽地蹲下,猝然與他拉近距離,呼吸直接撲在他耳朵上。
男生擡眸看一眼,默不吭聲地後退幾厘米,繼續手上的作。
喬七目從他的耳朵移到他戴著口罩的側臉,笑嘻嘻地拆臺:“周尋,你也會害呀。”
周尋手上作一頓,瞟一眼,低聲否認:“沒有。”
這可就神奇了。
喬七難得抓住他的把柄,擡手指了指他的耳朵,“就有,你耳朵紅了。”
周尋低著頭沒理,讓擡腳換鞋,之後將下的鞋子擺好,又將的書包摘了提到手裏,轉向裏走。
喬七跟在後面,一掃原本的張,看著這人死不承認的背影喋喋不休,“害就害嘛,這沒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你剛剛臉皮也沒有這麽薄呀。”
周尋悶著笑不答,領著人上樓,聽在後刨問底,聲音脆生生的,像清晨剛出籠的小鳥。
“周尋,你戴著口罩,是不是因為臉也紅了呀?”
“周尋,你把口罩摘下來我看看呀?我和你同一種病毒,不會再被傳染噠。”
“周尋,你剛剛為什麽躲開,是不是以為我想親你呀?”
“哎周尋,昨天牽手的時候,你耳朵有沒有紅呀?”
“周尋,我可以你的耳朵嗎?”
前方的年影微頓,似乎是被說到了痛,悄然加速。
喬七瞬間落後幾個臺階,沒急,反而笑得更歡。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向上跑了幾步,趁著他走到拐角平臺,向上一躍,趴到他背上。
周尋後背一重,被沖得向前邁了一大步,怕危險,他手臂迅速向後,托住了的。
喬七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點火,又往上縱了一下,一手牢牢著他的肩膀,一手去他的耳朵。
背後被過,生甜甜的氣息忽而落在頸側,周尋全僵著,頭往旁邊側去,仍是沒躲開的。
他托著大步向三樓走,聲音抑著從嚨裏出:“七七,別鬧。”
男生廓鋒利有型,對外的脾氣也,耳朵卻出奇的。喬七聽著他低沉的聲音,看了一眼眼下更紅的耳朵,嘻嘻一笑,手指輕,一,一,一撚。
“七七!”
“嗯嗯,你的耳朵好呀,哎呀,又紅了!”
指尖又在他耳尖上點了兩下,喬七意猶未盡地收手。了,拍拍周尋的肩膀,結束了游戲似的,“好啦好啦,不鬧了,放我下來吧。”
這次下男生卻沒應聲,只將的扣得的。他速度極快,步子也大,三步兩步便上到三樓。
到了平地,喬七往下縱了一下,立刻被扣得更。
“別。”男生聲音暗啞,帶著幾分警告。
喬七手臂一僵,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小心惹惱了他。
低頭,看向他單手托著時結實有力的手臂,立刻拍起馬屁企圖扭轉局面。
“周尋,你好有力氣呀,一只手就能拖住我。”
男生哼笑一聲,沒有一點要買賬的意思。路過沙發時,將的書包往上一丟,背著人依舊向前走。
喬七擡眼,再向前就是他的臥室。現在對他的一切充滿好奇,如果換個景,一定會想去探尋,只是現下,怎麽看怎麽有點羊虎口的意思。
臥室門近在眼前,喬七瞬間沒了剛剛的嬉笑囂張氣焰,非常識時務的語調轉。
“周尋,你心開闊曠達不羈恢宏大度明月懷有當世才度,一定不會為這件小事生氣的對不對?”
周尋側目,低低“嗯”一聲,腳步卻沒停,背著進了門。
喬七神瞬間繃,心髒被拎到半空,一晃一晃的沒著落,慌著聲音問:“我們,我們進來做什麽呀?”
周尋沒回,背著往床邊走去。
喬七看一眼,只覺得他的房間又空又大,前面那張深藍的床又寬又大,床上擺著的兩個枕頭嚇得一抖。
瞪大了眼,手指張地抓起他的服,這次連聲音也在發:“我下次不你耳朵啦!快放我下去好不好?我們,我們現在還不適合這樣……”
臨近大床,周尋倏地矮,喬七“啊”一聲驚恐地閉上眼睛,到他肩頭手裏用力著他的肩膀。
周尋似乎是被抓痛了,“嘶”一聲,而預想中的墜落卻遲遲沒有到來。
喬七緩慢睜開眼時,周尋已經起,他從嚨裏溢出一聲哼笑,背著朝外走去。
喬七耳迅速躥紅,為自己腦補出這一場大戲惱不已,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聲抱怨:“周尋你剛剛嚇死我了!”
“這就嚇死了?”
周尋回,語氣輕飄飄的,行走間已經背著到了書房。他轉,將放在書桌上。
終于恢複人自由,喬七看看左右,立刻想要跳下桌離他遠一點,卻被他捉著手臂一擋。
周尋低下頭,長抵著,嘶啦一聲,撕開手裏拿著的一次口罩,上前欺近。
喬七雙手向後撐在桌面上,向後挪,直到膝彎卡到桌沿,再也退不了。
周尋量高,又是他站坐的姿勢,垂眸著時迫得如一座小山。他目玩味地盯了一會兒,直到把盯到臉頰發紅,才出手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遍耳邊的碎發。
耳朵麻麻,喬七不敢,可憐兮兮地著周尋。
生眼眸水潤黑亮,鼻尖翕,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周尋有一瞬地遲疑,然而一想到剛剛皮到不敢不顧,舌尖用力抵了一下上膛,一言不發地擡手為戴上口罩,仔細整理,手指若有若無地上的臉頰、脖頸、耳後。
喬七微微著,不敢吭聲,覺自己正在經歷他另一種形式的報複。
的耳尖泛起薄紅,眼眸微微瞪大,也是這時才發現,他原本扣在頭上的棒球帽不知道什麽時候摘了。
直覺到有些危險,喬七擡起眼眸,小聲問道:“周尋,你剛剛應該沒生氣吧?”
周尋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距離不過寸餘,結一滾,語調慵懶散漫地回:“沒有生氣。”
距離近了,喬七有些熱,不自在地側過頭,輕呼一口氣,“那就好,”說完拉了下口罩邊緣,又問:“為什麽給我戴口罩呀?怕我再被你傳染——”
餘中男生的目一直落在戴著的口罩上,回了聲“是”。
喬七輕抿角,沒再說話,只覺得側對他的那半張臉滾燙。
生的側頸如上好的玉,瑩白一片,方口襯出的鎖骨筆直優,脆弱的管在眼下跳。
周尋擡眼,手指著的下輕輕將轉回,目不轉睛看著,“七七,你前面問——”
他拖著語調,故意停頓。
喬七擡眼,撞進他炙熱的目中瞳孔一,著睫輕聲問:“什麽?”
“問我為什麽躲開,是不是以為你想親我。”
周尋的聲音低沉嘶啞,說話間的結滾,喬七看得心頭一,口罩下的瓣抿著,擡起眼睛著他,沒應聲。
生的眼睛漉漉的,不聲,卻纏綿,是最的話,是最暖的海。讓人想擁抱,想親吻。
“其實是我想親你。”
話音一落,黑影跟著下。
喬七閉上眼睛。
的下被他在手裏,微微擡高著迎合,他微一低頭,瓣便覆在的上面。
這一瞬間,視覺讓渡給了覺、聽覺。明明隔著兩層口罩,喬七卻覺得周尋上的熱度過渡過來,兩人間似乎空無一,的瓣上又蘇又燙。
這麻迅速傳遍全,的手指用力按在桌面上,指尖發白。腳趾不自覺曲著,吊著搖搖墜的拖鞋。
能聽到他的鼻息,能聽到他擂鼓般的心跳。
喬七僵著作,屏住呼吸,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抿了一下他的瓣。
周尋迅速向近,在上重重抿了一下。
喬七被他得後仰,手掌也後移,慌間大概倒了筆筒,嘩啦一聲,筆桿滾到手邊,撞了一下的指尖後停住。
下被放開,那只手轉而扣在腦後,拇指按在的脖頸上,迫使頭擡得更高。
喬七指尖蜷著,抖著過去,攀住他的肩膀,細腰直。
年的肩膀括堅,的手小心翼翼搭在上面,察覺到肩膀在的手心下似乎一僵。
喬七沒管,又抿了一下他的瓣,想得更近時,上忽然一疼。
像是被咬了一口。
蘇蘇麻麻的覺順著脊椎迅速漫遍全。
喬七慢慢睜開眼,周尋一只手撐在側,另一只手仍扣著的後腦,看著的目直白灼熱。
被燙得一。
他又下。
隔著口罩,他用齒重重了一下的,時說:
“七七,下次不會是這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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