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靈的出現讓人驚了一跳，心道：莫非五公主是顧大姑娘的贊者？可若是贊者，不應該和顧大姑娘一起出來啊。

而等和顧知灼一同面朝西跪坐在藤席上時，更是惹來了一道道詫異的目。

五公主這是要和顧大姑娘一起加笄。這、這不合規矩吧！？

公主的笄禮自來都是宗人府和禮部持來的，由太後或者皇後主持。哪裏有在宮外行笄的道理！

對了。

五公主的生辰是……們好像都沒有接到過宮中要為五公主舉行笄禮的帖子？

“這位是……”

觀禮的水榭中忽然有人輕呼了一聲，激連連。

“是太清觀的活神仙，聽說他是國師的師父。”

無為子在太清觀待了小半年了，見過他的人不。他也救過不人。

無為子手持拂塵，須發皆白，從外頭走進來的時候道袍翩飛，慈悲的容貌有若傳說中的仙人。

四周頓時噤聲，有人前傾，目灼灼地看著他，滿眼崇敬。

“師父。”

顧知灼仰起臉，歡喜地喚道。

無為子走到正廳中央，站在了們面前。

“今是貧道小徒與五公主及笄之日……”

他一開口，除了許幾個知人外，衆人這才驚覺，顧大姑娘竟是道門弟子，國師的師妹？！

而且，這位老神仙還親自來為顧大姑娘主持笄禮！

無為子含笑著說完了開場白。

他溫和地注視著顧知灼，甩了一下拂塵：“吉時到。”

顧知灼的贊者是殷惜。

顧知灼去請當贊者的時候，殷惜自己都驚住了。

不在意自己出風塵，可不想讓顧大姑娘遭人議論，結果，沒說服顧大姑娘，反而被顧大姑娘給說服了。

殷惜拿起羊角梳，又輕又地梳著的長發，一下又一下。

顧知灼展對一笑。

有司捧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擺放著的是羅帕和加笄的簪子。

禮親王妃高聲頌念：“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注1）

咚。

遠傳來了一聲巨響，仿若是重敲擊的聲音。

咚。

又仿若悶雷陣陣。

“是鞭炮？”

觀禮的賓客也多聽到了一些，不頭接耳地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大姑娘。”

晴眉從外頭進來，走到跟前附耳輕聲道：“王府被包圍了，他們正在砸門……”

說得很輕，觀禮的賓客離得遠聽不見，但近在咫尺的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謝丹靈張攥起拳頭，

是誰？！禮親王妃差點口而出，但見顧知灼神平靜，又生生地把話咽了下去。

顧知灼面含微笑，從容道：“笄禮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