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是張說的。

即便是這個時候，相比較顧志毅的態度，的態度還是要顯得更加強一些。

好像這樣的話，就能夠嚇住顧延玉一般。

顧延玉微不可及的搖了搖頭，“姜眠昏迷半個月了。”

張和顧志毅皆是一愣，隨即怒道：“那怎麼了？已經和顧宇離婚了，是生是死都和我們沒關系。”

顧延玉臉上的僅存的一點和緩緩收，周散發出一種能嚇死人的氣場。

他目冰冷的瞥了一眼出聲的張，道：“是嗎？那爸也已經說了你們不會再參與公司了，是生是死也跟我沒有關系，找爸去吧。”

說完，他抬腳先行離去，留下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話的張。

“他這是什麼態度？我們可是他的親人！”

張叉著腰想要追上去理論，卻被顧延玉后的阿金手一攔：

“抱歉，我們顧總新上任事很多，公司的事和私事一大堆，管不了你們了，二位還是找其他人幫忙吧。”

阿金總結道，他雖然言寡語，但也是看得清人世故的，況且上次顧延玉深陷輿論風波，就是這一家子搞出來的。

本來他就不喜歡他們，今天他們又著臉來對顧延玉說話，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就連阿金都看不下去。

況且姜眠那件事，就連他一個旁觀者看了都忍不住為這個可憐的人心痛，而這兩個人，當了姜眠多年的公婆，竟然可以直接說姜眠的生死和他們無關。

這一家子，哪還有半點人？

他瞪了他們一眼，確定顧延玉已經走遠了，才快步跟上去。

又過了一天，距離顧鴻哲醒來已經過去了三天，他的神狀態恢復了很多，已經可以坐起來看報紙了。

來看他的人絡繹不絕，他也已經有力去慢慢應付。

明明累了一天，但是在有人來的時候，卻還是會第一時間抬頭看向門口。

顧延玉知道他在看什麼，微微垂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再抬起頭來，滿臉笑意：“爸，我給你帶了你從前最喝的酸蘿卜鴨子湯，是王媽親手燉的，你快喝點嘗嘗。”

他三兩步就走到了顧延玉的邊，擋住了他看向門外的視線。

剛把湯打開，一清香就撲面而來，沒一會兒，整個病房里全是鴨子湯的香味。

顧鴻哲看看自己面前的湯，又看看顧延玉，最后把視線移到門口。

“眠丫頭呢？我都醒來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來看我？”

顧延玉的手一頓，隨即又像是若無其事一般，笑道：“不是跟您說了嗎？眠眠去散心去了，發生了這麼多事，您該讓休息會兒。”

顧鴻哲醒來后已經知道了當年姜家的事，也知道了顧佳佳的死狀，心中更是心疼姜眠這個孩子。

同時，心中也難免自責，都怪他，當年若是早點察覺到他那個孫竟然有那樣的心思，他就應該一腳把踹死。

怎麼能讓禍害了姜家，又禍害姜眠的孩子。

“眠丫頭......是不是在怪我？”

顧鴻哲喝了一口湯后，又抬起頭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眼眶有些紅。

盡管他勸了自己無數次，覺得姜眠不會是那樣的孩子，心中一定清楚，那是顧詩的個人行為，和他這個爺爺沒有關系。

可是他已經醒來三天了，卻還是不見來看他，這讓他怎麼安心？

若是姜眠那孩子真的因為他于植人期間就出去旅游了，可現在他醒來的新聞被爭相報道，新聞，報紙上也是有相關文章。

只要姜眠還活著，手機能夠通網，就不可能不知道。

以的孝順程度，也一定會趕回來看他。

顧鴻哲想了很多況，卻都沒辦法給找任何理由。

唯一的可能則是，在怪他。

顧鴻哲著自己手中的勺子，嘆息道：“怪我也正常，顧詩畢竟也是我的孫，我沒有教好，讓犯下這樣的錯誤，該怪我的，該的......”

說完，他垂下腦袋，想要再喝一口湯，可湯勺里的都被抖完了，他也沒能喂進自己里。

“滴答”一聲，一滴不明低落在湯里，顧鴻哲垂著頭，遲遲沒有作。

顧延玉的心中一酸，他一向知道自己的父親有多喜歡姜眠，姜家還在的時候，喜歡這個小孩比喜歡他還多，而姜家沒了之后，更是有想法想要把收為自己的義，給予這世間絕無僅有的寵。

可是他跟在父親邊多年，見過他發怒的樣子，見過他失意的樣子，也見過他因為公司事業不順而煩心的樣子，唯獨沒有見過他哭泣的樣子。

他的手在側了又，最終還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起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給父親洗了個蘋果，道：“爸，你說什麼呢，眠眠這麼懂事，怎麼會怪你？再等兩天，想通了，就會回來了。”

再等兩天，就會醒來，顧延玉堅信。

畢竟過去顧鴻哲都了植人，不是也醒過來了？姜眠一定可以戰勝自己的心魔，醒過來的。

顧鴻哲在顧延玉沒注意的時候了眼眶的淚水，接過他遞過來的蘋果：“就算不回來，也應該打個電話，怎麼到現在，人也沒有，電話也沒有？”

顧延玉的口中一梗，他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顧鴻哲的問題，只能笑著道：“爸，你別胡思想了，趕喝湯，等會涼了。”

知子莫若父，顧延玉的這個樣子，顧鴻哲又怎麼看不出來他心虛。

腦中突然浮現出來一系列的事，盡管大家沒有告訴他姜眠出事了，但秦安蓮和顧詩上卻都有被火燒的痕跡。

他本就聰明一世，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再聯系前后發生的事一想，便大概有了眉頭。

只見顧鴻哲重重的將勺子往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一拍，面嚴肅的抬起頭來，眼角仔細看的話還掛著淚痕，但此刻，已經沒人敢去注意那些細節。

只聽他冷著聲音問道：“你老實告訴我，眠丫頭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