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病房，葉沈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切證據，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幾次三番被顧詩那個賤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發上，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一雙狹長的眼睛沒了芒，看上去像是被人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又無助。

姜眠看著他，心沒有毫波。

葉沈現在的可憐，全是他自找的。

“我真蠢......我真蠢啊！”

葉沈喃喃自語著，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掌，臉上的疼痛減輕了他心里的難，讓他找到了發泄口，他兩只手左右開弓，一掌接著一掌，淚水一顆接著一顆往下落。

姜眠看著他瘦弱的臉被他自己生生打紅打腫，也沒有出手阻攔。

這點痛算什麼？

如果可以，姜眠恨不得拿起尖刀刺進他的心臟，在他驚恐的眼神下來回翻轉里面的爛，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當年的葉沈雖然家世平凡，但能被父親和哥哥都夸贊的人能力一定不會差，可是他竟然被顧詩騙到這種地步，這一切的源不是顧詩有多厲害，而是他自己的心思不純。

是他自己活該！

“打完了嗎？”姜眠冷著臉看葉沈已經抬不起手，力氣用完的樣子，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葉沈無力的垂著腦袋，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卻還是問姜眠。

姜眠蹲下，著他的下迫使他對上自己的眼睛：“是，我覺得你可笑極了。”

的表極度認真，眼神中帶著輕蔑，嘲諷，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一般。

這深深的刺痛的葉沈的心。

即便腦袋被強迫著對上的眼睛，他也不敢再去看。

可能夠自主選擇不看，卻不能夠把耳朵閉起來，姜眠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灌他的耳朵。

“你本來有個好前途，我爸媽非常的看重你，我哥哥也多次在我面前稱贊你，如果你能腳踏實地的在姜氏工作下午，到今年，怎麼也能夠是個管理層了。”

“你的舅舅不會死，你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東躲西藏，被顧詩拿來當計劃里的犧牲者，你會有一個很好的家庭，很乖巧的孩子......”

姜眠試著給葉沈暢想未來的時候，自己也忍不住幻想了一下。

如果姜家還在，那現在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能還沒有結婚，也可能有了人，的孩子也絕對不會遭顧佳佳那樣的慘劇......

說道最后，不管是葉沈還是姜眠，二人的眼睛都通紅一片。

“對不起......對不起......”

葉沈跪在地上，流著眼淚看著姜眠，里除了“對不起”三個字，再也吐不出來任何其他的話語。

姜眠說的是事實，是他當初鬼迷心竅，是他當時走火魔，是他當時瘋了。

如果能夠回到過去，他寧愿殺了自己，也不會再去做那些見不得的事。

“所以說說吧，葉沈，你當初，為什麼要污蔑我們家，還有你和顧詩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姜眠啞著嗓子問道。

這才是今天來的目的，如今葉沈和顧詩都已經是的囊中之了，唯一還不知的，就是幕后的人。

葉沈原本愧疚的臉在聽到這個問話后，有一瞬間的怔愣，他以為姜眠剛才的話不過是在假設當年姜家沒有出事，卻沒有想到竟然已經知道，自己就是污蔑姜家的人了。

他本就已經被自己打腫的臉驀的又燒了起來。

“我......我......”

他結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事到如今，他并不是想要幫后之人，只是看著姜眠的樣子，他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自己過去犯下的罪行。

他總是希自己在心中是好的，誰是他當年的白月呢？

最終，他還是沒有正面姜眠的勇氣，他從一旁的桌上拿出一張紙，“唰唰”在上面寫了個地址，遞給姜眠：

“在我的枕頭底下有一本日記本，我所有的都在上面，你......看了就知道了......”

對上姜眠不信任的眼神，葉沈苦笑一番，指了指外面的守衛：“如今我已經被你監視起來本就不可能跑掉，沒有騙你的必要了。”

離開醫院的時候，姜眠走得很快，恍惚間，好像又看到了早上在顧延玉門口的那個黃發混，應該是什麼不得了的人，后不僅跟著一眾院長，還有一個從政人員，那人十分面，但姜眠心中有事，也并沒有細看。

如今心中除了報仇之外，再無任何想法。

此時，顧家老宅正忙前忙后的收拾著，張指揮著眾人：

“哎呀，你們作快點，等會來的是阿宇的貴人，要是能夠拿下的合作，那他繼承顧氏就板上釘釘了，你們全都仔細著收拾，要是毀了這事，你們是知道我張的脾氣的。”

管家跟在張后面，有些為難的問道：“那夫人，詩小姐怎麼辦？”

張微微思考了一下，顧詩已經被關了三天了，這幾天來都乖乖的，即便是和顧志毅二人并沒有給任何解釋，也安靜的待在房間里，不哭也不鬧。

有時候去看，顧詩還會反過來安，勸說自己沒事，讓放寬心。

這懂事的樣子，讓張看了心疼不已。

到底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這個母親又怎麼會那麼無？

想到這里，張抬腳往顧詩的所在地走去。

“媽？”

顧詩正在家里畫畫打發時間，過去學藝，什麼都會一點，畫畫雖然不算特別通，但也還行。

張走過去，就看見顧詩手里的畫，分明是畫的他們一家。

客廳里，兩個孩子在桌上玩耍，而則在一旁親手打線，想為兩個孩子添置一點自己親手做的小服，顧志毅在一旁翹著二郎喝茶，一副家庭和睦的樣子。

是他們過去經常有的畫面。

張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將顧詩摟在懷中：“詩，辛苦你了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