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恒已經來到近前,“恙恙,你在等我……”
“別說了,阿依莎肚子疼,打你電話你沒接!況不太好,我幫了救護車,你現在快點去醫院吧!”
薛子恒:“……”
沒想到阿依莎電話能打到戰無恙手機上。
那個人真是的,上次也說肚子疼,結果去醫院,醫生說什麼事都沒有。
這次又來用這招?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開車趕過去!”
戰無恙見他無于衷,不想再理會,徑直走到之前坐過的那輛車。
打開車門坐進去,要求司機開車。
司機沒敢開,而是看向薛子恒。
薛子恒目沉沉,見戰無恙上了車,他也隨后走過來,進后座。
戰無恙強忍著不適,往一旁挪開一些。
一路上無語,回到市區,戰無恙本來想提前下車,可想到阿依莎的況,決定去看看。
車輛最終停在醫院門口,戰無恙下車,薛子恒也從車里走下來。
找到急救室這邊,打聽得知,先前被送來的孕婦此刻已經被送進病房休養。
戰無恙跟著薛子恒一塊去病房,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阿依莎。
醫生正好在病房,看見他們的時候,詢問,“你們是病人家屬嗎?”
“我是丈夫。”
薛子恒神嚴肅道。
醫生沒給好臉,“你是怎麼當丈夫的?知不知道你人懷孕幾個月?的緒焦慮引發了先兆流產。”
薛子恒聽說“流產”二字,抓住醫生的手問,“流產了?是不是孩子已經沒有了?”
“先兆流產,孩子保住了,靜養就可以。接下來你這個做丈夫的也要多關心關心你太太才行。”
醫生叮囑一聲。
“我知道了,醫生。”
薛子恒點點頭,醫生走開后,他才看向病床上的阿依莎,神復雜。
戰無恙確認阿依莎沒事了,才開口,“你去陪吧!我先回去了!”
“恙恙……”
薛子恒想喊住,但戰無恙置若罔聞,徑直離開。
著人離去的背影,薛子恒心有些沉重。
如今橫隔在他和戰無恙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阿依莎和這個孩子。
可這些都是他不能推卸的責任,如巨石一樣,在他的肩上。
他該怎麼辦?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干擾和祁妄的發展,讓他們拖慢一些。
等到他和阿依莎徹底離婚后,他才重新有資格去追回了。
雖然手段有些卑鄙,但為了恙恙,又如何呢?
戰無恙朝醫院外面走,卻意外到沈佑禮和季年生。
“佑禮,年生,你們倆怎麼在醫院?”
戰無恙主喊住他們。
沈佑禮和季年生聽見聲音,猛地頓住腳步,兩人同時回頭。
“恙恙姐?”
沈佑禮道。
季年生跑過來,“恙恙姐,你去哪了?我們都在找你呢!”
“找我?你們找我做什麼?”
戰無恙好奇地問。
“祁哥他進醫院了!”季年生告訴。
“什麼?他現在在哪?你們快帶我去看看!他怎麼了?”
戰無恙抓住季年生,催他快帶路。
“醫生說他是呼吸堿中毒……”
幾人邊走邊說,戰無恙聽說祁妄為了向求婚,做了很多準備,結果沒到場,祁妄也許是了刺激,人就引發了呼吸堿中毒,被他們送進醫院。
現在他已經離危險,躺在病房了。
“都快讓開讓開,恙恙姐來了……”
季年生讓大家都出來。
病房里的幾個朋友,看見戰無恙,都和打了招呼,然后退出病房。
戰無恙快步走到病床前,看著祁妄蒼白的臉頰,陷昏迷狀態,心疼的要命。
回頭和季年生沈佑禮他們說,“多虧你們把他送醫院來,現在我陪著他,你們先回去吧!”
“好。”
季年生他們先走。
病房里只剩下戰無恙和祁妄兩人,戰無恙手輕輕祁妄的臉,“祁妄……”
想到晚上的“失約”,戰無恙心里很是自責,“對不起,都怪我……”
要不是上錯了車,去了香山天文臺,他也不會因為等不到而引發這樣的況吧!
祁妄沒蘇醒,戰無恙耐心地陪在一旁。
病房里特別安靜,只有監護儀規律的“滴滴”聲。
不知過了多久,撐著腦袋快要睡著的戰無恙,突然覺到掌心里的手指了。
睜眼看向祁妄,看到他睫輕,正在緩緩睜開眼睛。
“祁妄?”
戰無恙立即俯靠近。
男人好看的桃花眸睜開了,視線聚焦后,他看見了滿臉焦急的戰無恙。
“恙恙……”
聲音有些虛弱沙啞。
他試圖撐起子,被輕輕按回枕頭上,“別,先躺著休息。”
祁妄沒有再,只是雙眸泛起了紅。
想到發給他的那句分手的話。
他的心又到錐心蝕骨之痛。
“我知道,一直都是我一廂愿……是我自作多……為了得到你,不擇手段,我是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祁妄緩緩開口。
戰無恙聽他說這些話,有些來氣,“你怎麼又說這樣的話?祁妄,我已經聽說了,你晚上準備了求婚……”
“別說了,已經沒有意義了。我知道無論我做再多,也不可能真正走進你的心里,但我不后悔,我過你。”
祁妄強迫自己冷靜,他知道自己和戰無恙之間,永遠隔著一道看不見的鴻。
就像天上的月亮,他想要摘下,是多麼奢侈的愿?
“不是,你怎麼沒走進我的心,我現在心里只有你啊,祁妄你聽我說,我今晚不是故意放你鴿子,而是……”
“別解釋了,我都明白,我都知道了,你去見了薛子恒對嗎?”
“是,我是見到了他,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什麼都知道了,如果你真的做了決定了,我也會尊重你,那就分手好了。”
“分手?你說要和我分手?”
戰無恙不敢置信地問他。
“不分手又能怎樣?我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個薛子恒,我知道你忘不了他,我也無法替代他,現在也不用強求了。”
祁妄決絕悲傷的眸子著,“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遇見你,恙恙,我也很幸運能夠你,也慶幸自己曾擁有過你。無論未來怎樣,我都希你能開開心心每一天,都能做你想做的事。我們之間就當是一場麗的夢吧!
“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我沒事,我不會有事的,明天就會好起來。你走吧!我這里不需要你陪著。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祁妄轉過去,背對著。
戰無恙著他的背影,只覺得鼻頭酸的厲害,眼淚也克制不住地滾落下來。
祁妄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好好的突然就要和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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