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卻攤手無辜:“灰子聯盟,不講武德。”
比分差距逐漸拉大,韓城的襯衫被汗水浸半明。
他猛地搶球沖刺,卻在三分線外被黎云笙截住,球已從他腋下穿過,準落籃筐。
終場哨響時,韓城癱坐在場邊,灌了半瓶冰水才下腔的燥火。
黎云笙慢條斯理地擰干運巾,銀灰上的汗漬勾勒出腰的凌厲線條。
盛景炎則晃到他面前,“灰子贏了。”他一臉狐貍小,果然小心眼兒的在記仇呢。
服了,真沒想到自己輸的這麼慘。
其實不怪韓城,韓城打球是厲害的,但黎云笙和盛景炎倆人湊一起,韓城那隊又帶不起來,只能被碾了。
今天但凡韓越也在,韓城都不會輸的這麼慘。
“你們兩個至于打這麼狠嗎。”韓城呼了口氣。
“這就狠了,下次讓你再見識點厲害的。”盛景炎還是笑瞇瞇的,怎麼看都是紅狐貍。
韓城“嘁”了一聲,本沒放心上。
打了籃球都覺得味道沖,黎云笙幾人去樓上沖澡換服,臨走前韓城還叮囑溫栩栩別跑,他們馬上下來。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韓城就下來了,帶著溫栩栩去停車場取車,開的韓城的車自然跟韓城一起,盛景炎和黎云笙對此沒有意見。
韓城路上就給華庭那邊的經理打了電話訂好了飯菜,今天算是他跟黎云笙盛景炎幾個小聚,所以沒打算帶著溫栩栩,但他懶得開車了,就讓溫栩栩開到華庭,自己做條懶狗。
溫栩栩對此沒有意見。
坦白來說韓城這人做朋友是很好的,就是偶爾有點驕縱,但也很好哄,順擼就好。
給他開車,溫栩栩一點不覺得委屈。
出校門的時間到了六點,正是下班的時間和飯點兒,正是堵車的時候,路上堵了一段時間,好在華庭離得不算遠,不然這晚飯都要夜宵了。
華庭是帝城有名的星級飯店,他們最在這邊聚餐,爺們去的都是上檔次的,不僅是因為這邊食材干凈味道好,最主要的是襯這份。
當然其中韓城是個另類,他偶爾還去夜市小攤兒上擼串兒,臭豆腐都沒放過。
溫栩栩把車子開到華庭門口:“到了。”
韓城懶洋洋的蹭著車座:“還是有人開車更爽啊,我自己來我都懶得開車了,只想蹭盛狗和阿笙的車。”
“你快上去吧,吃完了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他們幾個人聚會的時候溫栩栩是不去的,自己也是有點分寸的,韓城能帶進圈子都已經不錯了,不奢更多。
韓城這人心大,沒覺得自己不帶溫栩栩進去有什麼不對,因為一直也沒帶啊。
溫栩栩不提,他也就缺那筋,只管自己樂呵了。
倒不是自私,而是這位爺打小被寵到大的,做事確實是比較自我的。
溫栩栩見他上去了,便把車開到附近的停車場開始看那劇本,打算等他們吃完飯了再私下跟幾位聊聊劇本投資的事。
幾人都已經走進包廂了,盛景炎倒了熱茶喝了口,半點不見之前在籃球場上怎麼瘋的。
韓城踢掉運鞋,整個人癱進墊里,整個懶鬼模樣。
見韓城一個人進來,盛景炎眉心一跳,瞥了眼旁的黎云笙,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問道:“你兄弟呢。”
“當然送我過來就走了啊,那不然呢?”韓城覺得他問這問題就很蠢。
盛景炎噗嗤笑出聲,茶盞里的湯晃出漣漪:“我的韓大爺,現在六點半,正是飯點,一個姑娘家,在停車場蹲著等咱們吃飯,你不覺得虧心?”
韓城顯然懵了。
他好像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
盛景炎嘖了一聲:“你整天兄弟兄弟的,連這種事都沒替想過?”
黎云笙忽然放下筷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布上敲了兩下。
“去把上來一起吃,總歸是我們幾個聚餐,也沒什麼外人。”黎云笙開口。
韓城這會兒也不防他了,大概是覺得自己在,黎云笙占不了溫栩栩的便宜。
黎云笙讓保鏢去請人,結果本沒請到人。
韓城心里堵得慌。
“我們在這里吃飯,卻可憐的在外面一個人,我去,我怎麼覺得我有點畜生啊。”
盛景炎嗯了一聲:“那確實是有點。”
黎云笙面無表的翻看酒水單,沒打算摻進其中。
盛景炎仍然是笑瞇瞇的模樣,只是總給人一種飽含深意的覺。
韓城這下是徹底吃不下去了,吃一口就覺得溫栩栩在下面可憐著肚子等他很可憐哎。
韓城撂下碗筷直接下樓,他車子有定位,據定位找到了車,還真就在停車場,他到的時候溫栩栩正坐在車座上。
停車場頂燈在頭頂嗡嗡作響,暈投在溫栩栩的車窗上,將的剪影勾勒得格外單薄。
溫栩栩正在看編劇發來的幾集劇本,本沒注意到韓城。
韓城看的實在是揪心,在車外敲了敲車窗,力道比想象中重。
溫栩栩聽見聲音愣了下,一轉頭就看到在門外的韓城。
溫栩栩趕降下車窗。
“韓,你怎麼下來了?”
韓城有點煩躁的了把頭發:“你跟我一起上去吃飯。”
“我不是很,我在這里看劇本呢。”溫栩栩拒絕。
韓城憋屈似的開口:“你是不是心里罵我呢?”
溫栩栩:“?”啊?怎麼突然說這個?
天地良心,溫栩栩罵過黎云笙但絕對沒罵過韓城啊。
韓城撇了下:“你是不是覺得我總是招呼你做這做那還不讓你吃口熱乎飯很過分。”
他突然手扣住車窗邊緣,看著緩緩開口:“雖然你什麼都沒說……但我現在覺得自己畜生的。”
溫栩栩愣怔于韓城說的這些,實在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有這種思想覺悟。
其實在外面沒什麼不好啊,完全不介意的。
“你們三個聚會,我進去多奇怪。”溫栩栩笑了下:“別總因為一點小事就覺得自己做錯了,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啊,我不上去只是因為我不想上去,跟你沒有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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