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被盡數平息。
武安侯府被抄并上了封條,落敗后逐漸變得荒蕪,連雜草都不愿臨。
云胤和云祁煊此番都救駕有功,此前又跟隨云凌蒼在邊疆履歷戰功,因而獲封將軍之位允許另立府邸。
但由于兩人都尚未家立業,云祁煊又還年,便選擇繼續住在鎮國將軍府。
大虞將士向來只認虎符不認人。
數心向武安侯抱有反叛之心的人被盡數誅滅,而其他那些武安侯曾經率領的那些將士全部歸順朝廷。
分別分配給了云家三位武將父子。
而容秉生前為容煜留下的兵力,自然留在皇城之護佑小陛下安危。
容晝也將那枚虎符予容煜。
沈枝意不舍地牽著云梨的手,“怎麼走得這樣急?等孩子生下來再去玩不行嗎?”
“娘。”云梨瓣輕彎,“孕婦又沒有那般弱,游歷大好河山這種事,肚子里揣著崽又有何妨?您放心,阿晝會照顧好我的,我也會照顧好我自己。”
沈枝意輕輕地嘆了口氣。
終究大不中留。
嫁出去便算了,如今都無法將留在京城里。
“倒也是。”沈枝意輕點著的鼻尖,“你呀,從小就是個子野的。”
皇城這方圓之地又如何能將錮?
云梨巧笑倩兮。
前世的仇恨和滿門被滅的結局,是重生后為數不多的牽掛,現如今都已經圓滿解決,自然該去過的好日子。
……
攝政王府的馬車不多時便上了路。
云梨和容晝的第一主要目的地,便是云梨降生的江南,路途中隨意地走走停停逛逛,賞遍萬里山河。
金秋時節,稻香遍野。
云梨當初給容晝遞的帖子上所說的雜水稻之法已經率先在京城和江南實行。
雜水稻很是功。
收獲頗。
當地吃不完的米被運輸到其他各,大虞的荒得以被解決。
云梨提出要在這稻子遍地的鄉村稍許停留,擇了家環境極好的農院暫住。
溫南懶散地倚著柵欄,里叼著一稻草,“真佩服王爺,能想出這種辦法,如今大虞已經沒有地方再喊荒了。”
“咦?”連翹疑地歪了下腦袋,“王爺?這法子不是王妃想出來的嗎?”
“害。”溫南擺了擺手。
他抬手摘掉那稻草直腰板,“不過話說回來,王爺王妃還真心靈相通的,那天王爺剛給我說過這法子,王妃接著就也將帖子給遞了過來。”
“王爺寵王妃向來沒底線你懂吧,所以就讓我瞞著這件事,就當這法子全部都是王妃想的,其實啊……王爺想得比王妃還更細一些,但他甘愿拱手讓了功勞。”
連翹恍然地點了點頭。
云梨坐在農院里呆得有些悶,扶著已經稍顯懷的肚子出來閑逛,卻沒想到意外聽到了這番話……
倏地愣住,“你說什麼?”
聞言,溫南驀地支棱了起來轉。
他拱手行禮道,“王妃。”
“娘娘。”連翹像小蝴蝶蹦跶過去,“您這是在屋里坐得悶啦?”
云梨此時沒心回答的問題。
只將眸鎖在溫南上,“你剛剛說的話,再重復一遍。”
溫南的瓣輕輕地抿了下。
他瞧見云梨的反應,便知剛才定然是將那些話全都給聽了去了。
于是便只能著頭皮和盤托出。
云梨神微恍,“是他先提的……”
可雜水稻分明是現代的科技水平,大虞王朝的人本不可能想到。
難道,阿晝也隨一起穿越過?!
容晝今日代容煜微服私訪,特意去田里看了那些正在被收割的稻子,回來用膳時便覺察他的小王妃心沉悶。
他放下筷子,眉梢輕蹙著將云梨輕輕摟進懷里,“不舒服?”
云梨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輕抿瓣沒說話,沉默了好半晌后看向連翹輕聲道,“你們先下去吧。”
連翹欠了下便轉離開。
容晝也斜眸淡睨看了眼溫南。
眾人散盡。
繁星滿天的農家小院里,微風吹拂著稻香,遠的麥田漾著漂亮的麥浪。
云梨轉眸看向容晝。
捧著茶盞,指腹輕輕著,睫輕輕地了一下似在躊躇,最終還是嘗試著啟道,“智者不河?”
聞言,容晝先是愣了下。
他的心臟驀然跟著了起來,慌之心在心底蔓延開來。
不河?
難道他家阿梨準備不要他了?
容晝瓣輕啟,慌張無措間正要解釋,但卻忽然察覺到事似乎不對。
智者不河……
這不是21世紀的網絡流行語嗎?
稻香飄鼻息,再對上云梨那雙試探的明亮眸子,容晝倏地恍然。
他垂斂著眼眸低迷地輕笑一聲,結滾時出的笑意盡是無奈。
容晝低首,將瓣輕在的耳鬢,纏綿繾綣地輕輕吻了兩下,“寡王終碩博。”
云梨的心驀地震了下。
詫異地抬起眼眸,“你真的……”
“是。”這次容晝不再否認,他也知道他的小阿梨想要問些什麼,“我去過。”
云梨眸輕閃。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什麼時候?”
“與你一起。”容晝嗓音低沉。
他雙臂摟著云梨輕輕晃著,“但我以為阿梨不喜我,所以未曾有勇氣面。”
云梨瓣微張。
忽地想起自己在現代的那一世,那短暫的一生里似乎總有人在暗中相護。
出車禍時有人將救下,而在醫院醒來時卻不知救命恩人姓甚名誰;下課后發現下雨忘記帶傘,可某個課間回到教室后,卻發現自己座位旁多了一把傘……
這樣的事數不勝數。
云梨的眼眸里忽地沁滿淚水,手揪著容晝的領,“傻瓜。”
哪里有不喜歡他?
第一世是蠢才會不喜歡他。
可穿越之后,尋了他一世都不曾見過他的蹤跡,以為只剩下一人了,卻沒想到容晝自始至終都在。
但幸好——
幸有歲月可回首,愿以深共白頭。
這一世,白晝終于擁有了他的小月亮。
小月亮也履行了的誓愿,這一世,與嫁他,白發廝守,生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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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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