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晝的手很漂亮。
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是玉竹,冷白的通得能看到青的管。
他慢條斯理地挲著腳背,隨后喑啞一笑,“是戴在腳上的。”
云梨驀然睜大了眼眸。
但還未等反應過來,便見容晝解開那紅繩,紅細繩與雪白的相襯,玉鈴鐺被系在了的腳踝上。
“叮鈴——”
容晝用指尖輕撥了下玉鈴鐺。
兩枚玉鈴鐺相撞,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
云梨抬起腳丫欣賞著的新飾品,“戴在腳踝上別人又看不到呀。”
容晝的雕玉的功夫實在很好。
兩枚玉鈴鐺各有不同,卻都別致漂亮,很細的雕紋也足見費了不功夫。
“嗯。”容晝嗓音低啞地應了聲,他隨即將云梨摟懷里,“不給別人看。”
云梨尚未理解這番話的意思。
正在思索,結果下一秒卻忽然天翻地覆,隨即就被容晝在了床上,的嗓音在耳邊繾綣,“阿梨……”
云梨的心尖隨之漾起波瀾。
容晝闔上眼眸,綿細的吻落在的頸上,又沿著頸線緩緩向上纏綿。
他的吻很很輕。
溫到似乎干凈得沒什麼。
但因克制忍而不經意間噴灑在頸窩間的氣息,卻將他心骯臟的想法,暴得一覽無余……
云梨的側頸線最為敏。
很快便被吻得化了一灘水,漂亮的眸迷迷蒙蒙地半睜著,直到容晝含住的耳垂,舌尖輕抵著那顆小痣……
“阿梨。”他的嗓音低迷黯啞,伴著重的音,“想……嗯?”
云梨的心防線幾乎徹底潰敗。
地嗚嚶一聲,張地揪住容晝的袖口,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蛋撻!”云梨幾乎瞬間清醒。
連忙睜開眼眸,正要手將他推開,結果卻被他強勢地扣在懷里,“晚點吃。”
“不行……”云梨聲嚶嚀著。
晚些涼了就不好吃了。
可的反抗幾乎毫無用,很快就被容晝掉腰帶解了衫。
云梨的小被堵上,但仍然囁喏地執著道,“蛋、蛋撻……”
容晝嗓音低迷地輕輕笑了聲。
他長指挽著鬢邊的發,隨即探到的發髻,稍用力一,那墨錦般的漂亮長發便瞬間散落了下來。
后來云梨只聽見他低啞的纏哄聲,“阿梨乖,先吃黑芝麻小湯圓好不好?”
小梨花尚且不知這是容晝為取的新外號,還不明所以地心想……
分明只有小蛋撻,哪來的小湯圓。
但本沒等思索明白這件事,本就輕薄的衫便徹底落了地,清脆悅耳的鈴鐺聲漾在耀殿里。
……
一彎月懸上夜空。
再醒時,已見翌日的春。
云梨地窩在榻上蓋小被子,雙和手指尖都跟著發,連翻個都能察覺到腰的酸痛。
放涼的蛋撻更是被徹底忘。
但保持同樣的姿勢總會有些酸麻的,云梨稍微了下,“叮——”
腳踝系著的玉鈴鐺發出聲響。
云梨忙從被窩里探出一只雪白的腳丫,便見那紅繩果然還系在踝上。
“娘娘。”連翹的聲音在外響起。
容晝上朝前特意囑咐讓王妃多睡會兒,直到日上三竿,才趕來醒,“您先起床用個午膳再睡吧。”
云梨立刻將腳丫回被窩。
懊惱地了酸痛的小腰,隨后從床幃中探出一只手,“扶我。”
連翹連忙扶住了云梨的手。
云梨睡眼朦朧地坐起來,剛探出一只腳丫要下床,“叮鈴——”
玉鈴鐺撞的清脆聲音又響起。
氣得直接將腳丫塞進錦鞋里,“臭流氓!老批!就知道!”
連翹:?
好像聽不懂王妃在說什麼。
但察覺到云梨腳踝上系著的玉鈴鐺,且不論玉有多致,但那漂亮的紅繩便襯得的雪愈發白皙。
“真好看,王爺可真疼娘娘。”
連翹為云梨凈面更,俏皮道,“昨夜還是王爺親自將娘娘抱回鸞殿的呢。”
聞言,云梨的雪腮鼓起。
坐在梳妝鏡前,一眼便看到脖頸上的紅痕,連忙得手捂住。
隨后小聲嘟囔,“好看是好看,但才不是疼我呢,就是為了耍流氓!”
疼不疼不知道,反正疼死啦。
連翹笑道,“那娘娘生氣啦?”
“是啊。”云梨想起涼掉的小蛋撻,心里默默為它們上了三炷香,不由得為食惋惜起來,“超生氣!”
但就在話音剛落時,殿外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請安聲,容晝抬手止了他們的禮,穩健闊步地走進殿——
“誰惹得小阿梨這樣生氣?”
容晝低迷悅耳的嗓音響起,“看來……本王命人去長安街買來的那些小吃和糕點,某些人也沒胃口吃了。”
聞聲,云梨回眸了過去。
連翹忙放下玉梳行禮,“王爺。”
“不必拘禮。”容晝抬手略甩寬袖,輕云梨纖薄的后背而立。
隨后躬在的妝臺前挑揀,擇了一副小鈴鐺耳飾,“戴這個。”
“是。”連翹繼續為云梨梳妝。
云梨旋面向銅鏡,本想佯裝與容晝置氣,卻想起他方才那些話……
從長安街買回來的小吃和糕點?
櫻桃煎、炙豬、油餅、酒蟹……穿越去現代后就再也沒吃到一樣的味道了。
偏偏令人垂涎滴的香味兒,還瞬間飄滿了整個寢殿,溫南狼狽地抱著大包小包闖進來,“王、王爺。”
他晨起時本在跟溫北練功。
結果突然被容晝扼住了后脖頸,命他跑遍長安街買了這些吃食。
“放下出去。”容晝無道。
溫南:“……”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泡王妃我跑斷!
他憋屈地將東西放在桌案上,但想起路上吃了兩塊梨,怕停留久了被發現,連忙轉離開。
香味兒勾著云梨的饞蟲。
端坐在銅鏡前,那雙清澈的眼眸卻時不時地瞥向那各種食……
晨起本就沒吃飯,了。
但可還在生容晝的氣呢!怎麼可能為這一點點吃食就屈服呢?
云梨忍了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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