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梨卻說:“我所調查知道的,是孟馨蔚當年回晏城后,從邵其修手中拿到了一筆投資款。不是看在舊人的份上,是用了一張流產診斷單換取的,后來兩人私底下都有再聯系。”
溫酒眼眸閃過一抹訝異,看著賀梨平靜的面容。
說出這番話時,緒不帶一起伏,只是看著自己倒影在地板上的質角:“小九,當初他欺我沒有過經驗,在夫妻那件事上,欺負了我三年……后來我婆婆催我要小孩,幾番折騰,問了醫生才知道,他那樣,我是懷不了孕的。”
“而他讓孟馨蔚懷過孕……”賀梨說出這句話時,實際上是沒什麼力氣。
看著溫酒,微微的笑:“所以我想,他一定很喜歡吧。”
溫酒是那種倘若徐卿寒敢讓哪個人懷孕,非得親手掐死這對狗男的暴躁格,所以聽見這種事,就不是很好,抿一下:“邵大哥知道你知道了嗎?”
“或許知道,或許又不知道。”賀梨沒有親口問過他。
“那你是怎麼知道流產診斷單是邵大哥……”
“我在他車上看見的。”
賀梨看著溫酒的表,搖搖頭:“小九沒事了,已經過去三年了……”
當初或許在邵其修的車上,看到孟馨蔚曾經流產過的診斷單時,連指尖都是僵的。后來也就這麼平靜的過來了,第二份離婚協議書,正是因為這個,讓下定決心要移居國外。
“我沒有聽說過孟馨蔚當年和邵大哥在一起時還流過產。這人很能造作,跟那些對金錢和質有著純粹野心的撈一樣,又不一樣……因為不會見男人就濫用,又喜歡靠男人,價過百萬……”
溫酒很理評價著孟馨蔚這個人,繼續說:“當初很想跟邵大哥同居,鬧了幾次都事以愿違,應該是想進邵家的門。我想,如果真的懷孕了,應該不會藏著掖著,會拿著這個做嫁豪門的籌碼吧,結果是等了幾年這張單才出現,有點意思了。”
賀梨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孟馨蔚一回來就借著曾經為邵大哥流過孩子,拿到了千萬投資。賀梨姐,如果這是邵大哥補償的還好,靠錢能兩清的分,都不深的……但是,還繼續跟有金錢易的話,你要第三次遞離婚協議,我是支持你。”
溫酒幫理不幫親,只是賀梨要想清楚。
“小九,我的事你別心……好好養胎。”賀梨不想自己這事,還讓溫酒大著肚子記掛著,否則兩個多月前被凍結資金,也不會瞞著這邊了。
溫酒說:“那你有什麼麻煩,找徐卿寒,讓他幫你。”
賀梨沒有拒絕,輕聲說了句謝。
“徐卿寒幫你是應該的,有事你就直接打他電話。”溫酒直接下樓,去拿了男人的手機。
把徐卿寒的手機號碼給了賀梨,又加了微信。
小豆芽邁著步伐兒,蹦蹦跶跶跟著媽媽,又一會跟著賀姨姨。
像個小尾,在轉悠了一圈又一圈后,被邵其修逮住了。
小姑娘被抱起,開心的咯咯笑。
邵其修從袋,拿出一顆糖給,語氣溫不似耐心地問:“你媽媽和賀梨說了什麼?”
小豆芽嘟嘟的手指頭摳著糖果玩,聲氣地說:“干嘛呀,舅舅你想打探消息嗎?”
邵其修知道這小姑娘頗有溫酒小時候風范,不聲又從袋拿出一顆糖。
媽媽從小都是被他抱在手心哄著過來的,兒還能搞不定?
小豆芽眉開眼笑,就這樣被收買:“是小豆芽的告訴你的哦,不是小豆芽想說的哦。”
“嗯。”
“媽媽把爸爸,推銷給了賀姨姨。”
推銷兩個字,是小豆芽新從蕭畫口中學來的。
最近很喜歡用,也不懂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邵其修臉上的笑容越發溫和:“怎麼推銷?”
“就是給賀姨姨爸爸的電話呀,還有微信……”小豆芽用手擋住,悄悄地湊到邵其修耳邊說:“我爸爸微信上有很多漂亮的姨姨,媽媽說,這些姨姨都是想跟爸爸睡覺的。”
邵其修手掌心著小姑娘的腦袋,又問:“你媽媽還說什麼嗎?”
小豆芽已經免費附送一條了,就兩顆糖,抿著小,暗示他。
邵其修手去袋,已經沒糖了。
那兩顆,還是他從徐卿寒放在茶幾上順來的。
小豆芽爬下地,拍拍屁走人:“舅舅,我去找爸爸玩啦,再見。”
小姑娘片子,跑的倒是快。
邵其修站在原地,溫和的笑意漸漸淡去。
晚上九點多,賀梨才跟溫酒和小豆芽告別。
這里不比國外的時候,也不好繼續打擾別人家庭的清凈,于是,就和邵其修回家了。
路上的時候,接了一通電話。
看到是簡娉來電,邵其修直接幫免提,車變得安靜無聲,賀梨看了眼男人俊漠的側,只好著頭皮,抿開口:“簡娉?”
“賀梨,你掛在二手市場的戒指,有人咨詢了。”
簡娉的聲音傳來,不輕不重很清晰:“對方問你肯不肯降價包郵,一百塊吧。”
賀梨覺邊的溫度驟降,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甚至是,發現邵其修轉過頭看,那眼神,不像他平時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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