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已經看過了,說是對煙味輕微過敏……都怪我不當心, 帶出來的時候,司機剛在車上完煙,也沒等開窗散去, 就急匆匆要出門了。”
聽到馮佩媛的自責,溫酒寬道:“媽, 沒事了就好, 也是我沒先說。”
不管怎麼說, 馮佩媛還心有余悸著。
特別是現在只要一想到小豆芽對自己說:我呼吸不過來啦。
那顆心啊,都是懸吊著的。
馮佩媛又說道:“宜初這邊我恐怕趕不過來了,酒酒啊, 你就幫忙看著點,其實也就是吃個飯過個場子,媽先帶小豆芽回家。”
顯然是孫要比這一場飯局重要多了。
溫酒本來想找個借口也離開,見馮佩媛還這樣說,一時無言。
掛掉電話,又在走廊站了一會,才若有其事地轉走進包廂。
里面的場合還算熱鬧,施宜初對待長輩還是有一套的,看在徐家的面子上,孟母對這個未來兒媳婦談不上多滿意,也不至于反對。
只是今天徐家的長輩沒一個到場,倒是讓施宜初臉上無。
孟母強行在親戚面前挽尊:“親家母剛才也親自給我打過電話了,說實在放心不下孩子,唉,也是能理解的,孩子這麼小,可是要養仔細點。”
孟岣的舅媽馬上來了句風涼話:“是啊是啊,這也是我們清楚,不知的,還以為徐家是不是不滿意這樁婚事,或者是沒上心。”
溫酒轉頭看施宜初,見這人很沉得住氣,給在場唯一的長輩敬了茶。
舅媽的話,仿佛不曾聽到般。
尷尬的氣氛幾言幾語間也過去了,溫酒偶爾抬頭,會看到孟岣正在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心生厭煩,很不客氣對一旁施宜初說:“管好你未來丈夫的眼睛。”
施宜初面容淡了點,將視線看向孟岣。
后者一副悠閑的做派,角勾起一笑:“很有意思。”
誰會想到,溫酒會給施宜初當長輩來。
說是走個過場,馮佩媛倒是也沒騙人,孟家和徐家之間的婚禮細節早就談好了,溫酒坐在這,頂多就是聽些場面話。
這頓飯,一直到晚上快八點半才結束。
臨走時,孟岣走出包廂先去買單,氣氛還算和睦,不過這位舅媽到底是免俗不了,突然提到:“你們徐家會陪嫁什麼?”
孟母張了張,想要阻止已經晚了一步,溫酒聽到后微愣,看向了施宜初。
臉一白,當場直接說:“我什麼也沒要。”
面對著孟岣的舅媽震驚的眼神,施宜初緒有些不穩,重復著,字字清晰:“我不會要徐家的一分嫁妝。”
“那怎麼行吶!”
孟岣的舅媽不淡定了:“孟家為你準備了價值幾千萬的別墅作為婚房,你這一分錢不出,也不能站我們便宜吧。”
見施宜初無于衷,說完這番話,又低低冷哼了聲:“還說徐家現在是晏城的首富呢,連一個養出嫁都不花一分錢。”
溫酒本來不想趟這趟渾水,不過有人說婆家不是,就忍不下去了。
正要開口,只見施宜初冷淡著語氣說:“如果你們是為了徐家娶我,那恐怕是白做功夫了,徐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才不到兩歲,我不過只是了徐家的恩……現在要解除婚事還來得及,你們自己跟孟岣說吧。”
施宜初也不管孟岣的舅母是什麼臉,拿起包,只是跟孟家的和雙親打了聲招呼后,便直接走。
“你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孟岣的舅母被說的臉面全無。
覺自己沒到這個侄媳婦的尊重,又轉頭對溫酒說:“你這個做嫂子的,來評評理。”
溫酒拿起手機也要走人,笑了笑:“的事我管不了,有什麼事找我婆婆吧。”
“這是管不了還是不想管啊……”
孟岣的舅母抱怨聲傳來,不過溫酒已經走出去,正好看見不遠,施宜初和買完單回來的孟岣在拉拉扯扯,兩人表不太好,便轉走向另一電梯。
出了酒樓,就直接回了徐家。
馮佩媛看到溫酒這麼快就回來了,還意外之余,不忘記問:“和孟家吃飯怎麼樣了?”
溫酒扔了包包坐在沙發上,接過保姆遞來的茶喝了口,說:“媽,施宜初是不是不要你給的嫁妝?”
“對,是啊。”
馮佩媛不明況道:“這孩子出嫁,我給準備了產業,結果怎麼說也不肯要,我還想到時候就直接給孟岣幫忙打理呢。”
“孟岣的舅母嫌棄徐家沒給施宜初嫁妝,最后不歡而散了。”
溫酒實事求是的說,也沒添油加醋什麼。
話頓,又問表變得復雜的婆婆:“媽,您真覺得孟岣這人好嗎?”
馮佩媛認真道:“我們這一輩都是從年輕時走過來的,他啊,看宜初的眼神是對的。”
溫酒白皙的手捧著茶,低頭喝完,便不再說話。
問起了小豆芽,馮佩媛一提孫,表了幾分:“輕微過敏把我們家小丫頭嚇壞了,我讓張媽陪著在房間里睡一會呢,怕做噩夢。”
“小豆芽膽子小。”
“孩子很正常,等睡醒來,讓卿寒來接吧。”
馮佩媛這樣的安排,溫酒沒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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