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寧認為,不管當初顧見深選擇和溫笙笙結婚的原因是什麼,他們離婚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
最后,溫笙笙大概率會被顧總掃地出門。
不過,對于溫笙笙這種人而言,什麼也得不到,才是應有的結局。
溫笙笙可不像,生來就是福的,不是誰都像這樣,能投一個好胎。
并不急著對溫笙笙出手,溫笙笙甚至不配做的對手。
不過,倒是想看溫笙笙是怎麼自取滅亡的。
溫笙笙莫非真的以為,這樣的人也能和自己一樣,以后只要安安穩穩做好京圈媳婦這個角就行了?
那是癡人說夢。
大概是因為敵關系,杜婉寧很在乎輸贏。
贏得越漂亮,溫笙笙自然就是輸得越慘烈了。
杜婉寧收斂了眼底的緒,只說了聲:“謝謝。”
此時的溫笙笙并不知道,杜婉寧心里是這樣想的。
最后,杜婉寧意味深長地看了溫笙笙一眼,隨顧清遠一起離開了。
溫笙笙看著顧清遠夫婦離開,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有時候和顧清遠他們相,是真的尷尬。
畢竟,以前是顧清遠的朋友。
杜婉寧對有敵意,也是正常的。
等他們離開后,老爺子卻在邊上寬:“甭搭理他們。顧清遠那個媳婦,看就不是善茬。以后,有的是顧清遠那小子的。”
老爺子是何等明的人,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剛才杜婉寧和溫笙笙私底下的暗濤洶涌。
他一直知道,笙笙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從不生事。
但杜婉寧,可就未必了。
溫笙笙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對于顧清遠的事,已經不愿意再提。
溫笙笙早就表明清楚,以后不會再和顧清遠有任何瓜葛。
他的事,自然也和無關。
溫笙笙還以為,和顧清遠和杜婉寧的事,就這麼算過去了。
顧清遠要和杜婉寧結婚了,也早就嫁人為婦,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但到了當天晚上,溫笙笙和閨們出來聚餐時,忽然被幾個突然竄出來的男人攔住去路,要請去酒吧一趟。
“溫小姐,我們顧小爺在等你,想請你去說幾句話。”
很顯然,這些男人,都是顧清遠的人。
秦佳佳滿臉上寫著疑:“什麼況?顧清遠怎麼還來找你?”
以前顧清遠和溫笙笙對象時,就知道。
那會兒也知道溫笙笙心有多糾結,顧清遠權勢滔天,但溫笙笙不算喜歡他。
所以,溫笙笙和他也算是虛與委蛇。
而且,顧清遠干過的那些混蛋事,也全都知道。
顧清遠現在又派人來找溫笙笙,讓心頭一跳,下意識擔心起了溫笙笙的境。
柳煙也覺得奇怪,說:“是啊,他怎麼還敢來啊?難道上一次的教訓,還沒吃夠嗎?他真不怕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蹦跶嗎?”
溫笙笙只說:“不清楚。”
柳煙:“甭怕,你跟他走。我就不信,他真的敢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如果十分鐘后我沒看見你人影,我馬上找顧總告狀去。”
柳煙說完,還警告地瞥了一眼那幾個人。
他們顯然很清楚,柳煙口中的顧總是誰,都不由得低下了頭,臉上有懼怕的緒。
柳煙:“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原本還有點沉默的氣氛,都被柳煙的話給搞活躍了。
溫笙笙撲哧一笑:“好了,你們都不用為我擔心。我覺得煙煙你說的對,顧清遠不至于那麼膽大包天,敢挑釁他小叔叔的威嚴。”
“所以,沒事啦。”
秦佳佳松了口氣:“好,那你快去快回,我們在這里等你。”
“你放心,如果十分鐘沒見到你人,我和煙煙也不是吃素的,定要顧清遠那狗賊知道點厲害!”
溫笙笙再次莞爾一笑:“好啦。”
酒吧里,充斥著五六的燈和蹦迪的人群。
卡座上全都是年輕人,在燈和酒的熏陶下,氣氛顯得喧鬧無比。
舞臺上,一個人卻站在上面深款款地唱著《白玫瑰》。
在酒吧里,顯得格外有氛圍。
“白如白牙熱被吞噬,香檳早會發得徹底。”
“白如白蛾淺潛回紅塵俗世,俯瞰過靈位。”
“但是驟變芥后,如同骯臟污穢不要提。”
“沉默帶笑玫瑰,帶刺回禮,只信任防衛。”
“怎麼冷酷卻依然麗,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劣勢如何不攻心機,流敬畏試探你的法規。”
“及時噩夢卻仍然綺麗,甘心墊底襯你的高貴……”
人的聲線很深,也很悲傷,緒很濃郁。
顧清遠醉倒在沙發上,腥紅的眼,多了幾分宿醉的疲態。
顧清遠忽然覺得,這首歌似乎唱到了他的心里去。
或許正因為得不到,才會覺得矜貴。
越是冷酷,他心里越是難耐。
此時,顧清遠的心底,甚至涌現出了幾分極度的不甘心。
“該死的!”
顧清遠猩紅著眼,一拳打在了沙發上。
顧清遠想不明白,事怎麼會變這樣。
有人說:“顧,溫小姐來了。”
顧清遠一抬頭,看到溫笙笙已經站在他面前,神態上顯得有些戒備。
溫笙笙蹙著一彎細眉,低頭看到在沙發上已經醉到不省人事的顧清遠。
一想起他以前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難免有些抵。
“顧清遠,你找我有什麼事?有什麼事你就快點說,我還要回去吃飯,我朋友在等我。”
顧清遠看到了溫笙笙臉上的防備,自嘲一笑。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以為,我現在敢對你怎麼樣嗎?我那位小叔叔,可是直接告訴我,你現在是他罩著的人。”
“你心里很清楚,他都這麼發話了,我還敢說什麼呢?”
“但是,笙笙,我應該還有請你來做客的權利吧?何必這樣,對我避如蛇蝎呢?再怎麼樣,我們是親戚,你是我的小嬸嬸,是我的長輩。”
“你說呢?”
說完,顧清遠還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最后一句話,充滿了自嘲,也帶了幾分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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