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停則看著臉蒼白,連忙驅車送去醫院。
到醫院檢查一通才知道,章韞宜急腸胃炎犯了。
等掛上水,狀況才好轉了些許。
次日醒來,章韞宜就發現周停則不太搭理。
和他說話,他都冷冷淡淡的。
章韞宜自知理虧,不敢多為自己辯駁什麼,只能在周停則提醒要吃飯的時候,手拉一拉他的袖子,跟他撒,想要他喂。
瞥見袖子上的手指,周停則故作冷淡,“怎麼了?”
“手痛。”章韞宜舉起掛過水的那只手,示弱道,“你喂我吃吧。”
周停則:“……”
他不是看不出章韞宜故意如此,他就是拒絕不了。
僵持幾秒,周停則拿起旁邊的勺子,準備喂。
章韞宜主張,默默接周停則的投喂。
吃得都是流食,沒什麼味道。
吃了幾口,章韞宜就說飽了。
周停則了下眼皮。
章韞宜連忙改口,“還能再吃一點點。”
“……”
周停則無奈,抬手彈了下的額頭,“吃不下就不吃了。”
“不是吃不下,”章韞宜沉默一會兒,實話實說,“是沒什麼味道。”
周停則知道的意思,他瞥一眼,沒有說話。
到周停則的怨氣,章韞宜又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周停則低頭,“想說什麼?”
“對不起,”章韞宜的認錯態度總是很好,“我錯了。”
周停則定神看,“錯哪兒了?”
“……不該喝那麼多酒,”章韞宜說。
周停則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你既然知道——”
話說到一半,他又不忍心繼續往下說了。
章韞宜有章韞宜的難,當然清楚自己的況,也知道不能喝太多酒。可是去談生意的,作為思維的招牌總監,很多飯局避免不了。
周停則他們公司沒有酒桌文化,其他公司有,其他人有。
喝酒的男人一大堆,周停則認識的,會說兩句,提前打聲招呼。
但他也知道,章韞宜不需要自己手太多的工作。
他們倆都是獨立的個,章韞宜有理工作的能力。
再者,周停則也不想影響章韞宜的工作。
章韞宜乖乖“挨訓”,看著周停則郁悶的樣子,虛虛一笑,“周停則。”
抬起手,主地環上他的脖頸,跟他撒,“我沒事,我向你保證,下次一定注意。”
周停則:“說話算數?”
“算數,”章韞宜勾著他的手指,眉眼彎彎道,“拉鉤。”
周停則拿沒辦法,只能和拉鉤約定。
約定時,他很清楚,再有下一次,章韞宜還得喝。別說章韞宜,就是他去參加飯局時,都無法避免要喝酒這個項目。
想到這,周停則有些孩子氣地說,“有煙宣傳,怎麼沒有酒宣傳?”
章韞宜被他的話逗笑,角一彎,“有啊,遵守的人吧。”
煙宣傳,煙的人也還是很多。
周停則重重地了下的手指,沒有吭聲。
這次喝酒鬧出的問題,讓周停則更重視章韞宜的一日三餐。
出院后,章韞宜真真切切地到,周停則的鬧鐘有多準時。
無論再忙,周停則都會在午飯和晚飯的時間給章韞宜打電話,或者發消息。
即使他在國外出差,他也會設置國的鬧鐘,提醒章韞宜吃飯,他知道提醒章韞宜不行,還特意加了章韞宜助理的微信,讓直接到點提醒章韞宜吃飯 。
最開始,章韞宜還有點兒不適應。
漸漸地,也就習慣了。
哪天周停則要是到點還沒有發來消息,還會故意發消息給他,反過來提醒他,到飯點了該吃飯了。
-
這一年的夏天一眨眼就過去了。
國慶假期的時候,章韞宜終于和周停則的幾位朋友正式見上面,吃上飯了。
本來之前就在安排,奈何后來一直沒對上時間。
不是章韞宜有事,就是周停則,又或者是周停則的朋友出國出差了。
見面一直推遲,拖到了十一月。
周停則的朋友,除了孟綏外,其他的幾個人章韞宜之前打過照面,只是沒那麼。
只不過章韞宜沒想到的是,這次吃飯還有紀越澤。
介紹過后,大家邊吃邊聊。
吃完,又組織著到旁邊玩游戲,打桌球喝酒之類的。
知道章韞宜桌球打得好,有人提議和周停則打一局。
周停則:“我不打。”
章韞宜看他。
周停則:“我認輸。”
孟綏在旁邊瞧著,沒好氣地嘖了一聲,“別管他,Eva想打嗎?”
章韞宜笑了笑,“我都可以。”
孟綏思忖幾秒,“要不我們打一局?”
章韞宜說好。
兩人打球,其他人在旁邊下注。
問到周停則的時候,紀越澤在旁邊幽幽道,“問他做什麼?他肯定賭他朋友贏啊。”
周停則看他一眼,不咸不淡說,“紀總好眼。”
紀越澤無語,很想說就他這架勢,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他和周停則認識的時候,還真沒想過,他談起來是這個樣子。整個腦狀態,一點兒都不像之前的他。
聽著兩人斗,周圍知道的幾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揶揄道,“紀總呢,賭誰贏?”
紀越澤坦坦,“當然是Eva,小孟總的球技我不太看好。”
孟綏斜他一眼,“你別忘了,你輸給過Eva。”
紀越澤:“我就是記得,所以我覺得你一定會輸。”
這話說得,一點病都沒有,孟綏沒有辦法反駁,只能暗暗發誓,今天得一雪前恥。
事實證明,臨時努力是不行的。
孟綏不意外輸給了章韞宜,之后幾個人,也都輸給了章韞宜。
大家輸得心服口服,紛紛慨,章總監不愧是章總監。
周停則的朋友都比較有分寸,除了紀越澤外,其他的都不是上次在俱樂部見到的。
上回見到的那些,基本是不干實事的大爺,公子哥,而這次這幾位,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價地位,和周停則孟綏都是旗鼓相當。
要散場時,其中一位還要了章韞宜的聯系方式,說他們公司年底有個活,想要找更專業一點兒的公關公司,到時候和思維聯系。
章韞宜笑著答應下來。
見面回家的路上,周停則問,“覺怎麼樣?”
章韞宜:“還不錯。”
手機震了震,掏出來一看,笑了。
周停則不解,“怎麼了?”
“紀總給我發消息了。”章韞宜說。
周停則挑眉,“他說了什麼?”
“他說……我哪天要是跟你分手了,可以找他。”章韞宜也是有點兒意外,紀越澤還能發這樣的消息給。
聞聲,周停則臉一黑,直接拿過的手機回復紀越澤語音:“我們不會分手,你不要白日作夢。”
發完,周停則把手機還給,語氣酸溜溜的,“你以后別理他。”
章韞宜撲哧一笑,“他開玩笑的。”
周停則瞥一眼,著聲音道,“不見得。”
章韞宜:“……”
對上周停則的目,慢悠悠地眨了下眼,“放心吧周總,我擇偶標準很高的。”
周停則了下的手,以示回應。
代駕在,他暫時不方便做點什麼。
回到家,章韞宜被周停則掐腰抱在鞋柜上吻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人好像真的把紀越澤的話當真,吃起醋來了。
他吃醋,煎熬的就是章韞宜。
好在次日是周六,兩個人都不用上班。
荒唐一夜,也不是不可以。
-
睡得太晚,導致章韞宜一覺睡到了十二點。
醒來時,周停則在客廳接電話。
章韞宜看了一眼,就回了浴室洗漱。
正洗漱著,周停則就進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周停則走到旁邊,抬手了的后腰,低聲問:“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章韞宜耳朵先紅了起來,避免周停則繼續問下去,生地轉開話題,“公司有事?”
周停則怔了下,反應過來,“不是,我姐的電話。”
他告訴章韞宜,“說下個月回來看看,想見見你。”
章韞宜一愣,這才想起周停則有個堂姐這件事。
“定時間了嗎?”
“還沒有,只是有這個計劃。”周停則告訴,“不用張,我姐會很喜歡你。”
聽到這話,章韞宜揚揚眉,“我也覺得。”
還歡迎的。
“你堂姐是一直在國外嗎?”章韞宜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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