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恩語的雙手能正常活,已經是一個半月以后了。
十月,時值深秋,氣候宜人,秋風和。
雖然能自己吃飯、洗澡了,但太過用力的活,還是不能做。
掌心那道蜿蜒的疤痕,暗褐,清晰可見,比周圍的,要糙許多。
每次,尹恩語都不敢多看,讓到非常丑陋。
甚至想要再次將紗布覆蓋在上面,這樣,就無法看見了。
“尹小姐,這些都是祛疤的藥膏。”醫生將他從國外帶過來的藥膏拿出來,告訴用法與用量。
賀予洲問出尹恩語心中的擔憂,“多久能淡化?”
“一兩個月就能淡化,但想要完全接近,可能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醫生推下眼鏡,“不過,尹小姐不需要用到這麼長的時間。”
“后續我會據疤痕淡化的程度,進行針對的祛疤治療方案。”
“不用太擔心,忍兩個月就好了。”
賀予洲拉起尹恩語的右手,放在自己上,手指輕地掌心的疤痕。
他就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讓的雙手恢復如初,無論用什麼方法。”
醫生向他承認,“這是一定的。”
“尹小姐,您要是不想看到疤痕,白天可以這個。”醫生從桌面上的眾多藥膏中,拿起一個藍盒子。
賀予洲幫接過,低頭掃視上面全英文的說明書。
“現在就能嗎?”
醫生:“可以的。”
聞言,賀予洲立馬打開,幫把疤痕遮擋住,“看不到,是不是就好一點了?”
“嗯。”尹恩語點點頭,眼不見,心不煩,“你以后,在我早上還沒睡醒之前,就幫我上,好不好?”
賀予洲:“當然可以。”
-
雙手能正常活,尹恩語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關進琴房,坐在三角鋼琴前,按下面前的琴鍵。
這次,琴鍵終于不再讓到手、沉重。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都泡在琴房。
迫切地想要驗證一件事:許久沒有鋼琴,的水平,是否有退步。
賀予洲晚上下班回來,只在一樓看到了尹恩語的助理,他問:“你老板呢?”
“賀總。”魚漁起打招呼,“老板在樓上琴房,一直沒下來。”
也不敢進去打擾,老板在練琴的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打斷。
賀予洲眉心微,“晚飯也沒有吃?”
難怪他下午給發信息,一直沒有回復。
魚漁:“沒有。”
二樓,賀予洲徑直走到琴房,推門走進去,端坐在鋼琴前的,靈巧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翩躚游走。
這賞心悅目的一幕,讓賀予洲不忍心去打擾。
但想到一下午沒休息,還沒吃晚飯,他必須得上前打斷。
賀予洲走到邊,右手搭在的手腕上,“休息一會?”
尹恩語停下,“幾點啦?”
“六點了。”賀予洲為按雙手,“手還行嗎?”
尹恩語:“還好。”
中途有休息半個小時。
賀予洲帶下樓吃晚飯,“有哪里不適,要跟我說。”
尹恩語:“好。”
餐廳,賀予洲下意識地拿起餐,準備喂吃飯。
尹恩語見狀,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能自己吃了。”
賀予洲不以為然,“那也不妨礙我喂你。”
“我自己來吧。”尹恩語拿過他手中的筷子。
賀予洲:“行,吃飯你自己來。”
尹恩語偏頭,“現在所有的事,我都能自己來。”
哪能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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