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
曖昧橫生的浴室里,響起尹恩語嗔的嗓音:“我不要穿睡,你把房間自帶的浴袍拿過來給我穿。”
眼前,男人手中拎著一條繩設計的低真睡,長度都不知道能不能到達的大部。
比上回魚漁給準備的,還要大膽。
有他在邊,是真的不敢穿。
賀予洲胡謅:“這里的浴袍,穿在上不舒服。”
尹恩語:“……”
他就是在為自己謀福利找借口,上回過來,又不是沒穿過。
“快把手舉起來。”賀予洲臉上笑容輕佻,目慢悠悠地將眼前的人上下看一遍,“你確定要這樣子站在我面前?”
“這是不是比不穿睡更危險。”
“賀予洲!”尹恩語耳尖發燙,想要躲避掉他的視線,但在這開闊的浴室中,卻不知該往哪躲。
“你別耍流氓,我現在是傷員。”
賀予洲揚眉,“我也不會對傷員做什麼。”
要是沒有傷,那他可不是簡單地幫洗個澡了。
尹恩語嗔他一眼,“你確定?”
算是見識到了他說謊話的本領,張口就來。
賀予洲裝傻充愣,“我對你做什麼了嗎?”
尹恩語:“你自己心里有數。”
難以啟齒。
他喜歡的部.位,他就會著重清洗。
最后,尹恩語還是穿上了賀予洲手中的那條睡,擺短到都不敢彎腰。
前.后都會隨時走。
賀予洲目灼熱地凝視著眼前的人,修長白膩的雙,傲人的曲線呼之出,潤飽滿。
上散發出來的幽香,更是撥著賀予洲的神經。
他燥熱,呼出的氣息都變得滾燙。
尹恩語從他熾熱的眼神中,看到了,“你別來。”
踩著拖鞋,迅速離開浴室,這地方太危險了。
其實,在洗澡的過程中,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賀予洲看著從自己面前離開,現在唯一能抑制住他的,就是因為雙手傷。
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能忍耐得住。
這幾天,他無時無刻不在遭這種煎熬的折磨,但又令他深陷其中,如罌粟般讓人上癮。
很快,床上的尹恩語聽見傳來的潺潺水流聲。
花灑中傾瀉而下的冰涼水流,淋在他頭頂,沖刷著每一寸實繃的,試圖澆滅蠢蠢的.。
但洗冷水澡,對賀予洲來說,用不大。
最有用的解藥就是尹恩語。
—
尹恩語躺在床上,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見浴室的門緩緩打開,男人赤著上半從里面走出來。
等他靠近,尹恩語甚至能到他上散發出的涼氣。
不用問,都能知道,他在里面干什麼。
這種況,以前也有過,不過只存在于他們的初期。
到后來,他可從不會委屈自己。
尹恩語往被子中鉆,將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就怕他那團熄滅的火焰,再次被點燃。
賀予洲見狀,隔著的被褥,在上拍打一下,“又防我?”
尹恩語:“不敢不防。”
現在的他,充滿危險。
以后,都不太敢讓他伺候自己了。
“放心,我沒有那麼禽。”賀予洲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收納包,從里掏出一只,“坐起來,給你。”
尹恩語:“……”
上說著沒有那麼禽,但做出來的事,可都不是正經事。
尹恩語:“今晚不了,你幫我涂臉就好了。”
“確定?”賀予洲把從床上扶起來,讓靠在床頭。
“確定。”尹恩語微微側頭,“賀總應該不想再洗冷水澡了吧。”
賀予洲:“無所謂,已經連續洗了好幾晚,也不差這一個了。”
尹恩語:“???”
他這幾晚,都是洗冷水澡的?
這個,倒是第一次知道。
還好現在是盛夏,這要是換做冬天,以他這樣的頻率,肯定會冒。
“以后還是不要你幫我了。”
“除了我,你還想讓誰幫你洗澡。”賀予洲口吻強勢:“這件事,就只能我代勞。”
尹恩語只是隨口一提,倒沒想,他反應這般強烈。
也不知道他是想為自己謀福利,還是說真的想要照顧。
他繼而道:“等你的手恢復好了,我也還是可以繼續像現在這樣照顧你。”
尹恩語:“……”
那倒也不必,還是比較習慣自己手。
腳尖踢他,“你趕幫我護,我要睡覺了。”
“知道了,祖宗。”賀予洲拿起護品收納袋,放到床上。
他現在對于尹恩語這些瓶瓶罐罐,可以說了如指掌了,每一步該什麼、用量多,他都爛于心。
尹恩語閑適地盯著眼前的人,下頜線致分明,頭發塌塌地垂在額前,“賀予洲,我怎麼覺你最近瘦了。”
是照顧累的嗎?
“那可能是你的覺出錯了,我沒瘦。”賀予洲專注地給涂抹華,連的脖頸一起帶到。
他不肯承認,尹恩語也沒辦法,“行吧。”
-
深夜,尹恩語睡著后,賀予洲從床上起來,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去了隔壁房間。
兩間臥室的房門都敞開著,萬一尹恩語醒了,喊他的時候,他能立馬聽到。
賀予洲打開電腦,開始理公務,并與國外那邊的分公司進行視頻會議。
他必須把明天的工作理掉,這樣白天的時間才能全部給到。
自從雙手傷后,尹恩語半夜基本上都會醒來一次,不過,這件事沒有告訴過賀予洲。
醒來,也只是靜靜地蜷在賀予洲懷里,不會有太大的作,所以,他睡著后,很難發現醒了。
今晚,也不例外。
半夜三點半,屋寂靜無聲,尹恩語醒來,原本躺在邊的賀予洲,再次不見蹤影。
不過,并不意外,看到他把電腦帶過來的時候,就猜到,這次度假,他恐怕無法全心地。
尹恩語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
走到門口,看到隔壁房間出來的燈,腳步頓住,沒有走進去。
要是再往前走,以他的警覺,肯定會發現。
不想影響到他工作。
即便現在走進去,讓他去休息,但這些累積下來的工作,最后還是要他來理的。
尹恩語折返回臥室,再次躺到床上,費力且笨拙地用小臂幫自己蓋好被子。
直到天微熹,賀予洲才忙完工作,回到臥室。
他先走到尹恩語邊,俯在額前親吻一下。
-
翌日,尹恩語醒來,發現賀予洲起得比還要早。
他可能又只睡幾個小時。
“賀總,早上好。”
“早上好。”賀予洲放下手中咖啡,朝走去,“起來吧,我點好了早餐。”
要按時吃藥,半個小時后,要是還沒醒,他就得喊醒了。
“好。”
洗漱完,尹恩語準備下樓時,被賀予洲喊住了。
不解地轉,“怎麼啦?”
賀予洲:“你就穿這樣下去?”
“不是你給我穿的嗎?”昨晚不愿意穿,他還不樂意了。
賀予洲彎腰勾起椅子上的服,“把穿上,換條子。”
萬一被過來送早餐的廚師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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