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燼盯著那堆石頭看了許久,眸深沉凜冽,如鋒利的刀刃一寸寸從上面刮過。
為什麼,會是你!
“去查!”
裴燼的眉眼涼薄又冰冷,當年裴澤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下葬的,到底以假真到什麼地步,才能瞞天過海騙過所有人?
手下頷首,恭恭敬敬應道,“是!”
一天的時間里,云都又要翻天。
直到晚上裴燼也沒回來。
景別墅里,燈全開了,餐廳里漂浮著飯菜的香氣,然而一桌子的味佳肴,姜晚沒筷子,仍舊在等。
半個小時前,裴燼打過電話來,哄著讓自己先吃,他說他要很晚回,姜晚應了,卻一直等到了現在。
“夫……姜小姐,湯都涼了,要不我端下去再熱熱吧?”傭人上前,那一聲沒改過來的夫人到了邊又咽了回去。
姜晚不讓們這麼喊。
對于這個問題,裴燼的反應倒是相當淡定,只是非常有危機的將婚禮策劃的事提上了日程,但因為姜為民的葬禮才過,他也只能暫時不提。
姜晚往外面看了一眼,“再等等吧。”
“裴總說過,他今天回來的可能有些晚,您先……”傭人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汽車引擎聲。
別墅大門推開,風塵仆仆的裴燼大步走了進來。
他的鞋底還沾著一點沙土。
那邊的調查還沒結束,但他還是趕回來了,果不其然,一桌子菜連都沒一口。
“我就知道。”裴燼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只是顧忌著剛從外面回來服不干凈,他沒抱姜晚,甚至沒靠近,可劍眉之下那一雙漆黑幽暗的眼眸,深的可怕。
“等我五分鐘。”
裴燼深深看了姜晚一眼,隨便去一樓哪個客房洗澡換了裳,他上還帶著未干的水汽,以及那同款沐浴的味道,就把姜晚抱了起來。
姜晚被迫坐在裴燼上,其實有些恥,哪怕傭人們早就退出去了,四周無人。
只是這些天里,姜晚幾乎都習慣了,在生病不舒服的這兩天,裴燼凡事親力親為,不止是哄吃飯。
但那會兒是神和都無力,只能任由裴燼擺布。
和現在不一樣。
姜晚不自在地了,就被裴燼按住,“別。”
“……”
姜晚微笑,“您這是在自我折磨嗎,裴總?”
裴燼暗暗咬了一下牙,似笑非笑,“我這是對你毫無自控力,寶貝。”
姜晚恍然,點了點頭,然后湊在裴燼耳邊問,“那要不要我幫你?”
極為小聲的氣音,得人耳朵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心里鉆,再有自制力的人,恐怕也得認輸。
裴燼把姜晚的腦袋輕輕推了回去,“等你養好了再說,小沒良心的,吃飯!”
姜晚忍著笑,坐到了裴燼對面的椅子上。
折騰完,天已經不早了。
姜晚洗漱后就上了床,連頭發都懶得完全吹干,人就已經困得睡著了。
裴燼拿過吹風機,又給姜晚吹了許久,確保頭發干了才收回手關了燈。
“裴燼……”姜晚察覺到后的溫度過來,眼睛沒睜,下意識了一聲裴燼的名字。
“嗯,老公在。”裴燼一點點把姜晚圈進懷里,在頭發上落下一吻,“放心睡吧。”
姜晚完全放松,陷了更深的夢鄉。
翌日清晨。
窗外又開始了鳥,嘰嘰喳喳的。
姜晚的生鐘一向很準,醒來時剛好六點半。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裴燼比起得還早。
姜晚剛翻個,就聽見門開了,裴燼從里面出來,發梢上滴落的水珠砸在他那結實有力的腹上,又順著腰腹間的線條一路落,最后沒在浴巾里。
姜晚欣賞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對了,你昨天調查的事怎麼樣了,有眉目了嗎?”
“嗯。”
裴燼隨手了頭發,慢條斯理地解開浴巾換服。
姜晚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了,剩下還想問什麼全給忘了。
男誤人啊……
姜晚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下一秒就被裴燼抓著手腕。
他哼笑的聲音傳來,帶著明知故問別有用心的低啞,“喜歡哪一種,嗯?”
姜晚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穿戴整齊一高定西服的裴燼,那完又極力量的軀,隔著薄薄的料依舊可見端倪,寬肩窄腰長,穿顯瘦,有,姜晚承認了,“我都喜歡,穿好看,不穿更……”
裴燼了姜晚的臉,低聲笑道,“你可真是……”
“是什麼?”姜晚挑了挑眉,故意道,“怎麼,不給啊?”
“晚上回來讓你親手。”裴燼眸深沉,盯著姜晚的眼睛,里面藏著野般令人心悸的占有,恨不得將吃干抹凈的那種。
姜晚一直都知道,裴燼在這方面幾乎不得。
尤其裴總已經憋了好多天。
明明生病倒下的那兩天里,他清心寡,哪怕為洗澡換,也一點旖旎的念頭都沒有。
和平時簡直是兩個極端。
心疼的時候心疼到要命。
那什麼什麼的時候又兇的要命。
姜晚笑了一聲,手指穿進裴燼的頭發里,把他俯靠過來的姿態拽得更低了一點,裴燼骨節分明的手撐在床沿邊,手背青筋暴起,若不是極強的自制力,他幾乎就要倒在上。
裴燼用另一只手了姜晚的額頭,“乖,再養兩天。”
姜晚訝異,這都能忍?
裴燼捉住姜晚不安分的手,額角和脖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別惹我了祖宗,聽醫生的話,你還得養兩天。”
賀斯年前天又一次來給姜晚把脈的時候說過,姜晚這是心力瘁悲傷過度引起的,發燒不要,但于虛弱階段,得調整好才行。
裴燼當然心疼。
但架不住姜晚先手腳。
裴燼著姜晚的下,毫不客氣地吻了過去。
一吻結束,裴燼還是牢記了醫囑,往后退了退,略微平復一些后,他把姜晚從床上撈了起來,塞給一條領帶,“會嗎?幫我打。”
沒有姜晚不會的。
三兩下就給裴燼打理好了,還打得非常標準好看。
裴燼的眼眸危險地瞇起,似笑非笑,“還給誰系過,嗯?”
姜晚忍著笑,推他出門,“回來再告訴你。”
砰一聲響,門就被姜晚關上了。
也要換服出門。
姜晚站在臥室臺上,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看見裴燼走出別墅坐進了車里。
在上車之前,他還抬眸看了一眼,角帶著點笑,溫寵溺又無奈。
無聲的一句,看口型大概是:
“小沒良心的,等我晚上回來,你最好老實代。”
姜晚朝裴燼揮了揮手。
直到那輛賓利遠去,姜晚托著臉,越想越好笑,“大醋壇子。”
誰都以為,這只是尋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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