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驍和李木子，已經走遠了。

黎秋媛慌的給程驍打電話，程驍沒有接。

黎秋媛快步跑到小區外面，李木子和程驍在過紅綠燈，在人行道的紅綠燈綠了以后，李木子和程驍手牽手過去，一輛失控的車，沖著李木子和程驍開了過去。

黎秋媛驚恐的看著，聲嘶力竭的喊著。“程驍！”

好在，車在到李木子和程驍的瞬間，踩了剎車。

程驍蹙眉，護著李木子到了路邊，回頭看著黎秋媛。

他和黎秋媛隔著馬路，各自都緩了很久。

“舅媽，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我和木子散散心。”程驍沖黎秋媛擺了擺手就牽著李木子走了。

黎秋媛站在原地，全發抖。

這應該是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到驚恐害怕，害怕失去。

突然笑了，笑的有些瘋癲。

拿出手機，抖著手指，黎秋媛撥通了余可的電話。

余可就在馬路對面，戴著鴨舌帽，接聽電話后，沖黎秋媛打了個招呼。“老師，我還是不如你厲害，畢竟你是老師……你看，剛才我就算錯了。那輛車在修車廠的時候說剎車不靈，他偏偏就接到家里電話著急往回走，我以為他會闖黃燈因為速度過快剎不住車呢……”

余可笑著開口。

黎秋媛聲音有些抖，故意讓自己冷靜下來。“余可，你瘋了……”

“是啊老師，我也覺得有點瘋了，這麼做真的好刺激，好有就，原來釋放天，做壞人，這麼爽啊？我好像找到了我的救贖，我再也不用困在過去的霾中了，我好像能自救了……將我全部的霾釋放惡意對待別人，找到那種可以隨時掌控和結束別人命運的刺激……”

那種像是上帝一樣藐視所有人生命的覺，真的會上癮。

難怪，那些無差別殺人的殺人犯不會只作案一次。

難怪，很多神病會選擇通過傷害別人來發泄……

人，如果沒有了道德和法律的束縛會變得有多可怕……真的讓人細思極恐，有后脊背發涼。

“余可，不要程驍。”黎秋媛的聲音不再發抖，終于穩定了下來，視線開始變得冰冷。

隔著馬路，余可能到黎秋媛上的殺意。

不偽裝了，那是一個人為保護自己孩子時所能釋放出來的狠厲。

余可知道，黎秋媛不裝了……

“你想玩兒，我陪你。”黎秋媛再次開口。“余可，你終究還是太了。”

“未必啊老師，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們試試看，是你先殺了我，還是我先殺了程驍……”余可笑著掛了電話，看著黎秋媛。

黎秋媛眼底的狠厲越發濃郁。

知道，不能留著余可了。

必須除掉余可。

但余可又確實聰明，又有厲寒舟和陳江軻那些人的保護，想找殺手殺余可，本是不可能的。

只能親自手，親自設計。

而余可，以局，等自投羅網。

……

程驍的公司在厲寒舟的攻勢下，終究沒能撐過最后一，所有人的心毀于一旦。

傅正業那邊發了瘋的開始主聯系海城的各個人脈，警方早已經做好了監聽和定位，鎖定對方的犯罪證據，開始進行調查。

一個犯罪毫無心理負擔，對自己的發妻都能說殺就殺的人……終究還是因為黎秋媛和他最的孩子，出現了裂痕，出了馬腳。

傅正業開始將計劃提前，聯合當年除掉厲霆修的那些豺狼虎豹們，開始圍攻厲氏集團。

想要以此除掉厲寒舟。

可厲寒舟的能力，也不是那麼快能除掉的，反倒是讓傅正業的人提前暴在警方的監視之下。

“傅正業瘋了。”陳哲安給厲寒舟打了電話。

“余可做了什麼？能讓傅正業突然瘋到這種程度？”陳哲安都笑了。

他以為，徹底抓到傅正業的把柄，還需要一段時間。

畢竟傅正業是一個十分警惕的人。

“傅正業在海城還留了一條尾，這條尾連著他的大脈和心臟。”厲寒舟冷笑。

傅正業這種人，程驍是他的大脈，黎秋媛就是他的心臟。

“警方已經準備開展行，進行大清洗盤。”陳哲安告訴厲寒舟，傅正業不會蹦跶多久了。

“可他只要不回國，就有東山再起，野草重來的可能。”厲寒舟知道，傅正業只要不回國，哪怕國的豺狼虎豹一網打盡，他也不會真正意義上輸到無法彌補的地步。

他的重心本就已經轉移到了國外的軍火和販賣等違法市場。

“想讓他回來，太難了。”陳哲安嘆了口氣。

“他不回國，不被抓，我們一輩子都得提心吊膽。”厲寒舟眼神堅定。

他和余可說過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哪怕是犧牲自己……為了孩子們之后的安穩，他們也必須解決傅正業。

只要傅正業活著，他們就不會安心。

……

當天晚上。

程驍因為心郁悶，喝酒的時候又和別人起了沖突。

黎秋媛再次去警局帶走程驍。

李木子因為程驍的脾氣暴躁，和他提出了分手。

黎秋媛倒是很滿意，但程驍好像廢了，把自己關在房間，再也不出門了。

這樣一來，黎秋媛就著急了。

更加著急的要除掉余可和厲寒舟了。

“阿驍，你出來，媽媽和你聊聊行嗎？”黎秋媛想要給程驍做心理疏導。

可程驍本不給機會，不開門也不吭聲。

“阿驍……”

“舅媽，你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嗎？我本就是個爛人，我做什麼都不會功！我就是克父克母，克全家，誰和我在一起誰都倒霉！”

程驍在屋里發泄，大聲的喊著，打砸著，發泄著。

黎秋媛僵的站在門外，第一次直觀的到了什麼報應。

為了能困住兒子，能把兒子困在邊，這些年一點點的除掉程驍邊所有的人，反倒了程驍的心理影，并且讓他在這一刻放大，被吞噬。

做的惡，如今仿佛都在兒子上應驗了。

黎秋媛心口像是被人揪著，不敢想，也不愿意相信。

不敢想兒子有今天，全都是和傅正業積攢下來的報應……

可不在乎。

不會認錯，認為自己和傅正業錯就錯在斬草沒有除，當初對余可心慈手了，沒有斬草除，留下的患。傅正業對厲寒舟也心慈手了。

這是他們兩個犯下的錯，現在需要撥反正。

只要除掉余可和厲寒舟……一切都會慢慢回到正軌。

黎秋媛的眼神慢慢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