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吃了烤,晚上起風了,還涼爽。
傅銘禮和李嵐一直在勸余可,讓不要想不開。
“這世界上,男人多了去了,這個不行換下一個,不能和自己過不去。”李嵐喝了一點點果酒,這會兒上頭了。
“嗯,你看看我。”傅銘禮開玩笑的說著。“余可,厲寒舟不要你是他的損失,跟我也不差吧?”
一旁,程驍有些失落,他也看得出來,傅銘禮喜歡余可,他和傅銘禮比,好像勝算也很。
他年輕,一事無,只有一個小花店,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咱倆不合適。”余可笑了笑。
傅銘禮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他也知道不合適。
一晚上,程驍都沒怎麼說話,只是默默的喝著酒。
黎秋媛給他倒了幾杯水,和他聊了幾句,照顧他的緒。
李嵐和傅銘禮提前走了,程驍一個人默默收拾殘羹剩飯。
黎秋媛也在幫忙,不允許余可手。
“程驍……你爸媽是怎麼去世的?”余可就故意當著黎秋媛的面兒和程驍聊家事。
程驍看了余可一眼。“我爸媽是車禍走的,他倆一起出了事故,之后……我就一直跟著。”
“很辛苦吧?”余可心疼的看著程驍。
黎秋媛收拾垃圾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也看向程驍。
程驍搖了搖頭。“我還好,爸媽去世以后,對方司機賠償了很大一筆錢,說,我爸媽的賠償金總共三百多萬,正常事故都賠償不了這麼多錢,但因為對方喝了酒,想要讓諒解,所以就給了這麼多。”
程驍的為了程驍的未來,想著人死不能復生就同意私了。
三百多萬,買了兩條人命。
“那也是我第一次直觀的到,人命在有錢人眼里有多麼不值錢。”程驍苦的笑了笑。
對于家過億的人來說,三四百萬算什麼呢?
“抱歉……”余可很抱歉的說了一句,提起程驍的傷心事確實不太好。
也確實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看看黎秋媛的反應。
黎秋媛心理素質太好了,平時的生活中想要看到的真實反應很難,只有在心理不設防的時候,才能看到細微的變化。
顯然,程驍說起親生父母死因的時候,的瞳孔有了微不可察的變化。
程驍喝了酒,當天就沒有讓他一個人回去,而是讓他住下了,一樓有兩個客房,黎秋媛住了一個,程驍住了一個。
余可回到房間,靠在床上想了很久。
如果程驍真的是黎秋媛的兒子,那黎秋媛這算是把自己的親生兒子也算計在了嗎?
“嗡。”手機震了一下,余可看了一眼,是厲寒舟給報平安。
厲寒舟說自己一個都好,勿念。
他們行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余可這邊查到的卻有限,很著急。
看著自己放在塑封袋里的兩份發,余可打算明天一早親自送去化驗。
這頭發是剛才余可趁著程驍醉酒給他 臉的時候拽的。
……
第二天一早。
程驍給余可和黎秋媛買了早飯自己就先去花店了,因為大清早一早人家來送鮮切花。
“程驍這孩子是真不錯,還知道一大早給我們買好早飯。”黎秋媛笑著夸程驍,夸得心花怒放。
余可笑了笑。“嗯,我也覺得他很不錯。”
“你要是真想放下厲寒舟,不行就和阿驍試試。”黎秋媛像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余可笑著搖了搖頭。“老師,阿驍是很好,可我……很難忘記厲寒舟,這對阿驍不公平。”
余可能明顯看到黎秋媛好像是松了口氣。
呵呵……讓自己的兒子局,又不能太局嗎?
因為得死,跟在一起會很不安全對嗎?
余可也一直納悶,厲寒舟那邊都已經遇上過好幾次殺手了,怎麼這邊除了馮麗這個心理醫生,再沒有任何一個‘殺手’接近。
難道是因為國的法律和治安太好?
顯然不是。
余可現在就有一種想法,是不是‘沾’了程驍的。
是不是某些人擔心牽連到自己的兒子。
“可可啊,放下過去,才能有用將來。”黎秋媛嘆了口氣,勸了余可一句,看了眼時間。“我先去上班了,你照顧好自己,聽聽歌,不許胡思想。”
余可點頭,送走了黎秋媛,自己親自去了厲氏集團,將兩份樣本給韓越,讓他送去鑒定。
“舅舅,陳明遠那邊說了嗎?”余可有些沉不住氣了,給傅正霆打了電話。
“他說的很從容,沒有任何紕,至于行是怎麼泄出去的,他也不知道。”陳明遠顯然是查不出蛛馬跡。
因為他說的話都能對上。
“在這期間,他見過黎秋媛,那他是不是把任務告訴了黎秋媛?”余可張問著。
“我問過了,他不承認。”傅正霆想著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余可咬了咬手指,再次開口。“陳明遠絕對是個腦,他絕對慘了黎秋媛,他說沒有,絕對是怕連累黎秋媛!他現在心里應該比誰都明白!黎秋媛有問題!”
余可的緒輕微有些失控。“舅舅,不能信,必須在這個口上猛攻,一旦把他放出去,就打草驚蛇了!”
等陳明遠告訴了黎秋媛,那就全都明牌了,所以在營救任務結束之前,絕對不能暴。“一旦暴,營救行會失敗,會死很多人!”
陳明遠,難道要為了一個并不他的人,把所有人的命都當陪葬品嗎?
余可的口起伏有些大。“舅舅,能不能讓我見見陳明遠。”
“我盡量,說服上面,讓你見他一面。”傅正霆應下了。“你等我通知。”
掛了電話,余可坐在沙發上,手指還在發抖。
陳明遠這種人,應該是很軸的人,很難說通。
可這種人也很讓人恨,他是好人,可如果因為他的原因泄害了那麼多人……他就是罪人。
“余可姐,鑒定結果加急,出來了。”鑒定中心那邊,韓越給余可打了電話。“傅銘禮和程驍,是有緣的兄弟。”
余可猛地站了起來,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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