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余可醒來,發現厲寒舟不在了……
這個像是八爪魚一樣喜歡粘著,睡醒了都不肯松手的家伙,居然不在房間,余可覺得很神奇。
了個懶腰,余可看著窗外。
天晴了,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但詭異的睡得特別好。
在南蘇丹,下雨幾乎了奢侈,聽著雨聲睡覺,反倒是了白噪音。
不僅僅是雨聲……邊還有厲寒舟。
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在南蘇丹的五年,不知不覺中,習慣厲寒舟在邊已經刻了骨子里。
“厲寒舟?”
起床活了一下,余可去客廳倒了杯水。
以為厲寒舟在洗手間,畢竟他一個瘸了的人還能跑到哪里去。
可洗手間也沒人。
余可心口一,不知道為什麼會害怕。
“厲寒舟?”
余可的聲音有些沙啞,抖。“厲寒舟!”
房間并不大,余可找了廚房和洗手間,沒有厲寒舟的影……
門口的兩拐杖也不見了。
說明厲寒舟出去了。
“厲寒舟!”
余可著急的開門想要出去找,剛開門,就看到厲寒舟雙手拄著拐杖,里咬著個購袋,袋子里裝了一小束花,還有個戶口本。
“……”余可站在門口,呼吸急促,因為著急和擔心,眼尾還微微泛紅。
明明,是很生氣的,生氣他斷了還跑,可看到他那稽又搞笑的樣子,余可又氣又想笑。“你跑什麼……”
“我讓傅正霆給我送戶口本……我怕他打擾你睡覺,我想活活,就下了個樓,老婆你別哭啊……”厲寒舟著急哄余可,一張,花和戶口本就掉地上了。
余可本來沒想哭,就是著急眼尾泛紅而已,這下真哭了……
氣笑了,但眼淚不知道為什麼不控制。
“你不會醒我嗎?”余可撿起地上的花,是喜歡的白郁金香。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余可沒看厲寒舟,進門后問了一句。
厲寒舟得意的靠在墻上,用那條恢復快的撐著。“我是誰?咱倆認識了五年多了,這點兒事兒我能不知道?”
余可喜歡白郁金香,是在南蘇丹的時候發現的。
鮮花在南蘇丹不是生活必需品,因此并不流通,但偶爾也會有極其稀有的花束送到盧卡斯的管轄區,基本都被厲寒舟弄走送給余可了。
余可平日里一句話都不說,因為了刺激,發不出聲音,眼神也空的仿佛行尸走,但只要厲寒舟想辦法弄到鮮花送給,的眼睛里就會出現一點點微弱的,尤其是白郁金香。
“我媽媽喜歡白郁金香。”余可看著厲寒舟。“我也喜歡,謝謝。”
和顧巖在一起五年,顧巖只知道喜歡鮮花,但哪一種,顧巖并沒有關注過。
“那……那等去給爸媽上墳,我再買一大束。”厲寒舟有些局促,靠在墻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買的……倉促的,不是定制,你別嫌棄。”
他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手將盒子遞到余可面前,然后打開。
那是兩枚很普通的素圈戒指,就是普通的素圈,沒有多余的裝飾和修飾,但卻……干凈純粹。
余可看著戒指,看了很久。
當初顧巖跟求婚的時候,用的是鉆戒,但那個鉆戒在出任務的時候放在了家里……
本想著那麼珍貴的東西不能帶走弄丟,就像是寶貝一樣的藏了起來。
沒想到……五年后回來,是人非,的家里住進了別的人和孩子,的東西全被顧巖和盧雨扔進了地下室。
收拾那個家的時候,余可去地下室看過,的東西都被凌且隨意的堆放著,那枚戒指也被盧雨故意丟掉了,找不到了。
也不想找了。
現在,厲寒舟給遞來了新的戒指……有人愿意,繼續。
這種覺,說不上來。
眼尾有些泛紅,余可看著厲寒舟,等他說一些求婚應該說的話。
人家求婚都會說些很的話,可厲寒舟卻和大眼瞪小眼。
“咋?不……不喜歡?”厲寒舟有點慌。
他平日里那麼自信的一個人,居然會怕自己的眼余可不喜歡。
是不是嫌這戒指太樸素了?
他雖然來不及定制,可陳澤說,這對戒是什麼法國知名設計師的收之作,就等有緣人了,他和余可的手指尺寸剛好合適……
總之,這對戒指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外面看似樸素,實則圈鑲嵌了很多寶石,秀且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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