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巖愣在原地,震驚與不敢置信的看著余可。
厲寒舟也愣了,抬頭看著余可,這事兒準嗎?可別騙人……產他就不要了,不吉利的,但是結婚證得領。
“余可……”顧巖聲音沙啞,帶著哽咽。“你剛失蹤那兩年,我瘋了一樣的找你,爸媽那邊都是我去安我去照顧,爸媽生病是我沒日沒夜守在床邊,爸媽曾經說過,要是你不在了,他們的一切都留給我……”
余可死死的握著雙手,看著顧巖。
“可你現在,要將爸媽留給我們兩個人的東西,全都給他嗎?”顧巖紅了眼眶,像是極度傷。“余可……這些年,我對你的從沒有改變過,我連家里的碼都不曾改過,可你呢……你早就對我變心了吧?你對這個混蛋,早就心了吧?”
顧巖,執著于把余可說過錯方。
這樣,才能凸顯他的深。
余可看著顧巖,突然異常的絕。
剛才說和厲寒舟結婚的話可能是氣話,但現在,深思慮了。“你說的沒錯……我對他,早就心了,因為他會用自己的命去護我,而你,只會在我有危險的時候,轉離開。”
厲寒舟沉默的坐在椅上,他不敢猜余可說的那句話,哪個字是實話,也不敢想余可現在的話是不是為了氣顧巖。
其實,最清楚余可曾經有多顧巖的人,是厲寒舟。
做噩夢會喊顧巖的名字,發燒會喊顧巖的名字,害怕了也會喊顧巖的名字。
在南蘇丹那五年,余可能活下來,靠的不只是厲寒舟的保護,還有心中的那口氣。
厲寒舟一直都很想見見這個顧巖,能讓一個人在沙漠里變得堅強的男人到底是有多優秀。
如今,他如愿見到了,很失,因為這個男人爛了……
在他看來,顧巖配不上余可十分之一的好,更不值得那麼多年。
“余可……先背叛的人,是你,神背叛比出軌更可怕。”顧巖紅著眼眶開口,轉離開。
余可諷刺的笑了一聲。
他真虛偽啊。
他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把先背叛這個罪名扣在頭上,他顧巖這種‘正人君子’才能過得心安理得。
明明,兒都五歲多了,先背叛的人,居然是。
多可笑的話。
深吸了口氣,余可轉走到賣魚的老板跟前。“姐,那盆魚多錢,我給你付錢。”
大姐木訥的在地上撿魚,都是些小魚,有點費勁,撿了一袋子,遞給余可。“那個是你前夫啊?”
余可點頭。“嗯。”
大姐笑了笑。“害,沒椅上這小伙子長得好看,這小伙子混吧?現在小姑娘們都喜歡這種混,流行。”
厲寒舟呲著個大牙樂呵。“大姐真有眼。”
余可無奈的看了厲寒舟一眼,這人……是怎樣做到沒心沒肺的啊?
是真的不在乎嗎?臨時改變計劃,自己一個人跑去神病院,被那些人抓到,折磨這樣……
人在極其痛苦的時候,神世界同樣也著折磨。
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當時到的那些打嗎?斷了那麼多骨頭,手指到現在都是麻木的。
他為什麼可以笑的這麼沒心沒肺啊。
為什麼越是這樣,反而越是讓人一口氣堵在口,上不來,下不去,無法呼吸。
眼淚不控制就涌了出來,余可付了錢給大姐,推著厲寒舟就走。
大姐嘆了口氣,想安兩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厲寒舟張的坐在椅上,后背繃直,半天才小聲開口。“媳婦兒,那個人配不上你……你倆離了?真離了?離了好,咱倆慶祝一下……”
余可猛地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厲寒舟。
厲寒舟有點心虛,轉移話題。“今天天氣真好……”
說完,天空就打雷了。
“……”厲寒舟有些無語。
余可走到厲寒舟面前,的盯著他。“恢復記憶了對嗎?或者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失憶,你就是故意……氣傅正霆的,對嗎?”
厲寒舟沉默了,低下頭。
他冷下來的時候,連余可也會害怕。
這個人,與生俱來的氣場就是高人一等的,仿佛睥睨萬。
有種骨子里帶著的桀驁。
“是,我在氣傅正霆,因為他不和我商量,擅自將你發出去的音頻擴大,把盧健明上絕路,才會對你下手,才會想著把你送去神病院解決掉,余可……你知不知道,聽到他們對你下手的消息,我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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