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回到湘灣已經十點多了，姜璃累到渾無力，靠在玄關踢掉高跟鞋，心想跟時宴結婚時怎麼沒覺得這麼累？

“累了吧？”蕭宸夜從后環住的腰，溫熱的手掌輕輕按僵的肩膀，聲音里帶著心疼，“泡個澡再睡？熱水放好了。”

姜璃順勢靠在他懷里，閉著眼咕噥：“當年和時宴的婚禮全是策劃公司包辦，我連請柬樣式都沒選過……”忽然意識到失言，聲音戛然而止。

蕭宸夜的作頓了一瞬，隨即更用力地將往懷里帶。浴室蒸騰的熱氣中，他咬住耳垂低語：“那現在補上。”突然將打橫抱起，“禮服不許，我幫你洗。”

“蕭宸夜！” 姜璃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禮服的擺在空中劃出一道的弧線。浴室里霧氣氤氳，玫瑰油的香氣縷縷纏繞上來，蕭宸夜將放在浴缸邊緣，指尖慢條斯理地撥開頸后的碎發。

“蕭太太……”他的吻落在后頸，聲音低啞，“你在我們大婚之日，提前夫，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水珠順著他的下頜滴落在鎖骨上，姜璃呼吸微，指尖無意識地攥禮服的袖口。“蕭宸夜，我錯了...”太了解這個男人的醋勁，明天怕是又要起不來了。

蕭宸夜低笑一聲，掌心覆上的手背，“張了？”他故意停頓，鼻尖蹭過泛紅的耳廓，“我逗你的...”

就在姜璃以為他要做什麼時，蕭宸夜卻突然起，居高臨下地看著浴缸邊的，挑了挑眉：“知道你今天累，不折騰你了。”說完竟真的轉離開了浴室。

姜璃著他拔的背影，一時有些恍惚。這就結束了？那個平日里連多看別人一眼都要吃醋的蕭宸夜，今天居然這麼好說話？

“不管了，先好好泡個澡。”搖搖頭，小心翼翼地下已經有些皺的禮服。當溫熱的水流漫過疲憊的時，姜璃滿足地嘆了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然而沒注意到，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外，蕭宸夜正倚在墻邊，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

姜璃泡完澡出來時，臥室里靜得出奇。著發環顧四周，發現蕭宸夜不知何時已經離開。水珠順著發梢滴在地板上，在寂靜中發出清晰的聲響。

“宸夜？”輕聲喚道，卻無人回應，四周安靜的讓人有些心慌。

指尖無意識地攥浴袍腰帶，姜璃赤腳踩在的地毯上，一個個房間找過去。書房的門虛掩著，推開門時帶起一陣微風，辦公桌上的文件輕輕翻——沒有人。

次臥的窗簾被夜風吹得微微鼓起，月在地板上投下晃的影。姜璃站在門口，突然覺得今晚的月格外涼。

快步下樓，拖鞋都忘了穿。客廳的落地窗映出單薄的影，廚房的島臺上還放著蕭宸夜睡前常喝的那款威士忌，但酒杯是干凈的。

“不會真的......”姜璃蜷在沙發角落，把臉埋進膝蓋。真浴袍落肩頭，出鎖骨還沒消退的淡淡紅痕——那是婚禮上他難自時留下的。

姜璃突然起，想起家里還有一個地方還沒有找，赤著腳跑上二樓，質睡袍的下擺隨著急促的腳步翻飛。停在走廊盡頭的工作室門前，心跳突然加速——門下出一線暖黃的燈。

姜璃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的瞬間，月如水般涌來。落地窗前，一個悉的高大影背對著，雪白婚紗的魚尾擺在地面鋪展如綻放的曇花。月為他鍍上一層銀邊，頭紗隨著夜風輕輕浮，像是隨時會消散的夢境。

“蕭宸夜？”姜璃遲疑了一下，輕聲呼喚。

影緩緩轉。月流過他凌厲的下頜線，照亮他耳垂上那枚搖搖墜的珍珠耳釘——是剛剛隨手放在梳妝臺上的。婚紗的珠繡在他前閃爍，像散落的星辰。

男人緩緩轉，婚紗的珠繡在月下流轉著細碎的。當看清他的模樣時，姜璃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這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男人，此刻正笨拙地戴著最喜歡的珍珠發飾，眉宇間的溫讓心尖發。

“怎麼哭了？”蕭宸夜邁步走來，婚紗擺發出窸窣的聲響。他手捧住的臉，拇指輕輕過潤的眼角，“是不是我現在的樣子，把你丑哭了？”

“你怎麼會...”姜璃忽然笑出聲，指尖挑起他耳垂上歪斜的珍珠耳釘：“蕭總穿婚紗...竟比我還像新娘。”

“我說過要‘嫁’給你啊，”他忽然近，頭紗掃過鼻尖“你不讓我在大家面前穿婚紗，我只好在家里穿咯。”

“真是這樣？”姜璃笑著調侃道，“你該不會是有這方面的癖好吧。”

蕭宸夜忽然俯，婚紗的蕾領口過姜璃的鎖骨，帶起一陣戰栗。他低笑時腔的震過層層白紗傳來：“這癖好...”指尖勾住睡袍腰帶，“只對阿璃上癮。”

月突然被云層遮掩，昏暗里姜璃聽見珍珠落地的清脆聲響。下意識去，卻被婚紗擺纏住手腕。蕭宸夜趁機將在落地窗前，頭紗垂落天然的帷幕。

“閨房之樂...”他咬住耳尖含糊道，“該從解婚紗開始。”后背的綁帶不知何時已散開，像拆開等待多年的禮。

姜璃發現他鎖骨著最的櫻花紙，已經有些卷邊。突然明白，這是把時期隨口說過的幻想，都一一記在了心里。

"我以為..."話音未落就被突然抱起。

“我當然生氣了，”他解開領口第一顆珍珠紐扣“今天新婚之夜，阿璃補償我一個...”吻落在耳后,“‘房花燭’吧。”

窗外驚起的夜鶯撞碎一池月，婚紗擺最終了新婚夜最旖旎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