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華堯回應，他就開門下車，速度快的像韁的野馬。

陸知意沉默了。

幾乎一秒知道他想干什麼。

又要用吻換謝禮了。

深吸一口氣，剛扭過頭，就看到華堯解開安全帶，開了門，直接下了車。

陸知意：“？”

“你家有水嗎？”華堯面不改地問。

陸知意下意識回答：“有純凈水，礦泉水，就是沒有蘇打水。”

華堯角翹起，眉眼不改：“都行，我不挑。”

他繞過車頭，走到那一側，替拉開門，緩緩慢慢征詢：

“所以，我能去你家喝一杯嗎？”

原來執意送回家，打的是這個算盤。

陸知意還能說什麼？

想到他今晚是真喝多了，耳尖微紅，酒氣不散，還要越半個北城把送回來。

陸知意心了。

抬臂，將白皙漂亮的手出去。

“扶本宮下去。”

“收到。”

華堯掌心攤開，握住的手，一手擋在車頂，把明艷漂亮的人請下來。

“1幢，1001，帶路。”

“好的，王陛下。”

助理拎著兩瓶蘇打水回來時，看到孤零零的車，空的車廂，整個在原地石化。

人呢！？

還喝不喝水了？

小區人臉識別，指紋解鎖，華堯行云流水地找到地址，把帶回家。

剛進門，禮服都沒換，男人的就了下來。

“不行。”陸知意理智尚在，“洗澡。”

“嗯。”

他邊解扣子，邊去啄的。

“我陪你一起。”

陸知意還想說什麼，被他封住了，只余下吻。

太了。

明艷人，閃閃發。

華堯早就想親了。

一直忍著，一直忍著。

男人肩背，力量漲，臂力穩到可怕，明明喝了酒，能力強到可以輕松抱著持續很久很久。

出了浴室，陸知意就累癱了。

華堯將人干凈，抱到床上，翻出吹風機幫吹頭發。

陸知意側躺著，閉著眼，還不忘使喚他。

“記得先抹油，再調冷風，順著發尾吹。”

“好。”

“我要敷個面，在屜里，你去幫我撕開。”

“行。”

“手也要。”

“在找了。”

華堯拉開床頭的屜，滿滿當當的瓶瓶罐罐，花花綠綠的包裝袋，他據的描述，翻了一會兒，找到要的東西。

手指停在屜角落一個塑料卡牌上時，停住了。

那是一個小人偶圖像，卡通的，丑丑的，下面還有一排小字：星河燦爛。

星河……

華堯盯著那兩個字，停了幾秒，關上了屜。

然后撕開面，手，遞給陸知意，等全部敷好，他打開吹風機，調至冷風，順著發尾吹風。

只是后半場，有些沉默。

話本就不多的他，沉默得雪上加霜。

陸知意以為他是累了，頭發吹了八干，就把人拉到床上休息。

燈暖黃，床上都是來自上淡淡的花香味，靜謐，和，很好聞。

華堯的手搭在的指尖，將床頭柜上的戒指慢慢套上。

漫不經心地問：“多久沒來這里住了？”

陸知意懶懶回答：“有幾個月了。”

“家里落了灰。”他輕緩說，“該大掃除了。”

“是嗎？”陸知意疑，“我請了鐘點工，每周都定時來清掃一次的，哪里落灰了？”

華堯面不改回答：

“你左手邊屜里右下角一枚塑料卡牌上，落了灰，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