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堯緩緩睜開眼睛。

喜歡什麼？

這個問題，他也問了自己很多遍。

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又或者枕在懷里的緣故，他的防線降低，話也多了起來。

“第一眼看到你，停頓的那兩秒，是因為你是陸知意。”

“第二面跟你表白，是因為你是全新的陸知意。”

“后來是因為……”

他結滾了滾，側臉微低，向溫熱的小腹。

“初嘗果，食髓知味。”

陸知意云里霧里，只聽懂了最后一句話。

就是睡上癮了。

有些不太高興：“在你眼里，我就空有材和貌是吧？”

雖然這話是對一個人博主最大的肯定，但在他眼里，不想這樣扁平化。

“不，是靈魂。”華堯仰著頭，枕在上，以一種自下而上的角度看向。

泛紅的眼微微瞇著，含著無限欣賞。

他糾正：“是閃閃發的靈魂。”

“嗯？”陸知意發懵，又不解，“我的靈魂這麼吸引你？”

“嗯，很吸引。”

華堯修長的指尖圈住的頭發，慢慢把玩。

平靜而又緩慢的敘述：“我從出生那天，開始被培養，接的人，聽到的話，灌輸的道理，接收的責任，都是我爸請人演的千萬場戲，目的是培養我長一名完合格的繼承人。”

“我的路很窄，沒有分叉口，沒有多選項，只有使命和責任。”

他向，瞇了瞇眼：“我那時候以為，像你這樣不聰明的人，數學題都做不對兩道的人，路也窄，且一眼能看到盡頭。”

陸知意微上揚的角收了回去。

“沒想到你換了條路，就功讓自己燦爛發了。”他絞著的長發，向眼中。

“很亮，很好看，五彩斑斕，忘也忘不掉。”

陸知意的心緒有些許震。

雖然知道高不勝寒，但他這樣的，未免太寒了。

人是群，某些程度上，無慮的年，熱鬧的父母，有的家庭，才是一個人的健康底。

長得帥就算了，還破碎。

陸知意生出了一同心。

下一秒，就聽到男人冷靜又志在必得的語氣說：

“商人的本質是看上了，就下手，再不擇手段，據為己有。”

他手，沿著的發梢纏繞，向上，捧住的耳后，握住的后頸。

“很抱歉，我也有這種本質。”

話落，他收力道，將下來，覆上他的。

過于滾燙的氣息迅速傳遞，蔓延，擴散，深……陸知意在幾秒后齒關失守，氣息暈染。

心跳快了幾拍，也不安沸騰。

男人的吻來勢洶洶，以最弱勢的姿態，最虛弱的表象，請君甕，細細品嘗。

思緒混沌中，陸知意迷懵地想：也算是嘗到38度的吻了。

午后穿過窗戶，落在的側臉上，發上，閃著，金黃一片。

華堯睜開眼睛，松了手，深黑的眼眸凝向。

暈里，眉眼低垂，臉頰微紅，紅微，像是的神。

“陸知意。”

他喊了聲，自下而上的看著的臉龐，以最卑弱的姿態，提出的條件。

“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