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華看出阮時笙表不好了,解釋,“我沒懷疑你們什麼,只是有些事想問問。”
表看著還行,語氣也可以,阮時笙態度就緩了緩,“問什麼?”
“他有沒有跟你說昨天他為什麼在那?”溫書華問。
阮時笙說,“說了,他說他剛相完親出來。”
溫書華點點頭,“他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
接著問,“那他有沒有跟你提那個相親的孩子,有沒有說對方怎麼樣?”
阮時笙搞不明白了,“你想知道直接去問他不就得了。”
跑過來問算怎麼回事。
“他不肯說。”溫書華說,“相親是我著他去的,昨晚我打電話詢問況,他不肯說。”
方那邊也問了,也是不肯說。
倆人反應有些超乎尋常,讓很是不放心。
阮時笙皺眉,“不肯說?”
想了想,又去沙發坐下,“他說是沒,孩子沒看上他。”
“沒看上他?”溫書華一愣,趕說,“怎麼會?”
阮時笙抬眼看,“怎麼就不會了,人和人的審是不一樣的,對于事的考量也不同,你家宋先生條件確實好,但也不代表誰都會看上他吧。”
溫書華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是是什麼意思,沒說。
猶豫了幾秒,說了句知道了,然后又說,“我沒別的事了,麻煩你了。”
他轉離開,走的有點急。
賈利這時才走過來,“我還以為是過來找麻煩的,原來不是啊。”
他看向外面,“變化可大,覺好說話了很多。”
“可不就是。”阮時笙說,“弄得我還不適應。”
賈利到旁邊坐下,“估計是最近不順心了,這人嘛,順風順水的時候只會把本放大,只有事事不如意時,才會改掉上的臭病。”
阮時笙轉頭看他,沒忍住笑,“說的有道理。”
……
賀燕歸是真的被他哥打斷了,住了院,打了石膏。
賈利過來看他,拎了果籃,還帶了束鮮花。
賀燕歸朝門口看,“你一個人過來的?”
賈利到床邊坐下,“你還想看到誰?”
賀燕歸收了神,“沒有,我就是問問。”
他不止上有傷,臉上也有淤青,在顴骨的位置,青的都發紫。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哥下的手。
賈利湊近了看,“你哥可狠。”
不過他又說,“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這點得表揚。”
賈利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他昨天差點沒打死我。”
當時他掄著鋼筋要送崔三兒上西天,被賀彥看了個正正著。
回到家賀彥差點兒用拖布桿子把他送上西天,狠起來的那個勁兒,連他爹都怕了。
往常賀彥收拾他,他爹怕被牽連,都是假尾就跑。
昨天也是想跑的,但一看他家大兒子那個架勢,最后沒跑了,倒不是不敢跑,而是他怕自己跑了,這二兒子就真沒命了。
賈利說,“行啊,你跟你爸就得由你哥這樣的人管著。”
爺倆都不是心里有數的人,就得有個能鎮住他們的人,要不然別說上樹,這倆人都能上天。
賀燕歸沒接這一茬,而是問他,“我住院這事兒,你有沒有跟別人說?”
“我跟誰說?”賈利說,“我去告訴崔三兒,也讓他心里松快松快?”
賀燕歸一瞪眼睛,“我跟你說正經話呢。”
“我說的也是正經話。”賈利說,“你想讓我告訴誰?”
“不是。”賀燕歸又斂了視線,“我就是問問,阮時笙們都知道嗎?”
賈利盯著他看,不說話,弄的賀燕歸很心虛,“你這是什麼表?”
“你是想問晚宜吧?”賈利直接說,“你想問知不知道你傷住院,想問為什麼沒來看你?”
不用賀燕歸回答什麼,他直接說,“晚宜知道你被你哥打斷了,你住院當天就知道了,沒來看你是覺得沒必要。”
他說,“你們倆算是扯平了,是被你牽連,但你也為了去救挨了你哥一頓毒打,湯湯水水的,不計較那麼清楚,勉勉強強也能耐算是兩清。”
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很想跟你劃清界限。”
賀燕歸張了張,“那、那……”
他說不出后面的話。
但是賈利看明白了,嘆了口氣,“你們倆就不是一路人,不來往就對了,你把心思收一收,有些事不是你該想的。”
“那許靖川呢?”賀燕歸沒有否認賈利的猜測,而是問,“跟許靖川也會劃清界限嗎?”
他后面的話像是賭氣,“昨天沒有許靖川,我也能讓毫發無損的出來,許靖川那個卑鄙小人,他就是故意搶在我前面的。”
賈利有點無語的看著他,“你這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都來醫院了,要不也順道多做兩項檢查?”
嘲諷完,他又說,“你別管人家許靖川,有沒有許靖川,你和薛晚宜都沒可能,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跟人家許靖川沒關系。”
賀燕歸不說話了,繃著一張臉。
賈利是來看他的,也不是很想給他添堵,話題到這就停了。
他去拆果籃,給他洗水果。
Vip病房自帶衛生間,他去水池那邊洗了水果。
前后不到一分鐘,出來就見賀燕歸已經坐起了,眼睛瞪溜圓,沒了剛才的萎靡,一副馬上要戰斗的樣子。
他順著賀燕歸的視線轉頭看去,許靖川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抱著胳膊靠著門框,正饒有興致地打量他。
賈利開口,“許先生。”
許靖川這才進來,“還活著,證明你哥還是狠不下心。”
“你來干什麼?”賀燕歸老大的不樂意,“這里不歡迎你,你趕走走走。”
許靖川沒走,還拉過張椅子坐下,把賀燕歸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
然后他噗嗤一聲笑了,“你哥也是,卸胳膊卸也不能打臉,本來長得就丑,這下更廢了。”
賀燕歸就不是穩當的格,一聽他這話,扭著子左右看,他行不方便,就想找東西砸過去。
賈利有些無語,把果盤放下,“你們還有事要聊的話,我就不打擾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我店里邊不能離人太久,我得趕回去。”
賀燕歸不太想讓他走,唉唉唉的他。
賈利就像沒聽到,停都沒停一下,快速出了病房。
許靖川沒忍住笑,“你哥呢,他把你打這樣,也不在醫院照顧你,還連個護工都不給你請,你上下床都費勁,一會兒尿子怎麼辦?”
“你要是來看我笑話的,現在可以滾了。”賈利說,“應該看完了吧。”
許靖川聲音淡淡,“我哪有那個閑心看你笑話。”
這話說完,他面上殘存的笑意瞬間就沒了,原本懶懶散散的作也收了,坐直了子,看著他,“我是來警告你的,以后離薛晚宜遠點。”
賀燕歸皺眉,“跟你有什麼關系?”
他說,“又不是你朋友,你管我跟來不來往?”
說完他像是才反應過來,“你為什麼要讓我離他遠點,你有什麼目的?”
他盯著許靖川幾秒,第一次出極為認真的表,“你別告訴我,你看上了?”
許靖川嗤笑,“小豆芽菜,我看著?”
他用舌尖頂著側腮,表帶了點漫不經心,“不過就是不想讓卷進這些是非當中,將來給我帶來麻煩,畢竟我和二表哥認識,還有點兒,若是到時因為起了嫌隙,對我來說得不償失。:”
賀燕歸不太信他這話,“真的假的?”
他說,“以前殺人放火的時候也沒見你顧及跟誰的,還不是該下死手就下死手。”
他揚著下,來了那子不認輸的勁,“我偏不,我就接近,我還要追,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話音剛落,他就覺得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況,下一秒就發現自己躺在了病床上,脖子一只手扣著。
許靖川作是真快,都沒看清他是怎麼靠近的,就已經被他著脖子摁在了床上。
他單跪在病床邊,并未使出全力,卻還是弄的賀燕歸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撅過去。
緩過勁兒來,他趕捶打著許靖川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臉脹的通紅,吭哧吭哧,“放開放開,疼疼疼。”
許靖川面無表,“我讓你離遠點,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在通知你,賀燕歸,我看在你哥的份上已經放了你好幾馬,你要是再不知死活,就別怪我第二次殺人放火是用在你上。”
不是惡狠狠的語氣,卻依舊讓賀燕歸聽出了狠意。
許靖川等了一會兒松了手,慢慢站起,了一旁的紙巾了手,“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我這人向來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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