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很明確的拒絕們了。”

黎焰從小長相帥氣，上初中的時候就開始有人往他屜里塞書了。

他已經習慣了‘被人擾’，同時也習慣了拒絕。

這次是帶著任務來接近戴亞軍的，總遇上這麼些破事，煩的。

“那你就告訴人家，你有朋友了嘛！”秦悅眨著眼睛，笑著建議。

黎焰點頭：“嗯，下次我就這麼說……”

同往常一樣，聊天聊到手機快沒電，才互道晚安睡覺。

黎焰職文旅局一周了，他這一周的表現令領導十分滿意。

戴亞軍甚至覺得，書這個職位給傅承松，比給蔣嵐兒還要合適。

蔣嵐兒能陪他睡覺，但能力，絕對沒有傅承松強。

次日是周五，開了一上午的會，大家都腸轆轆了。

下午還要去博館出席一個活，戴亞軍本來打算去食堂隨便吃點什麼的。

可當回到辦公室，盛的午餐已經擺在茶幾上，并且一看就不便宜，不得不說，這新書是真會辦事兒啊！

拿了電話打給他：“小松，你人呢？”

“剛剛把劉主任他們送上車，戴局，您有何指示？”

戴亞軍笑了笑：“定了這麼多菜，趕上來，等你一起吃飯。”

做領導的，被人戴慣了，時不時也得恤下屬才行噻。

吃飯的時候，戴亞軍和‘傅承松’話家常，然后就接到了文化部的通知：有兩位領導下午有事，國家博館的活，推遲到周一上午。

下午的安排取消了，戴亞軍突然想起：“小松，一會兒我給你個地址，上午別人送來的水果，給我爸送去。”

“好！”黎焰應下。

戴亞軍給的地址，是城南的一個小院兒，黎焰早就知道這個地址的。

戴思明的照片，從年輕的到年老的，他也都看過，見真人，還是第一次。

想到父親的犧牲跟這個老頭子有關，他只能深呼吸調整緒，盡量讓自己平靜。

到了戴家小院兒的門外，他敲門，久久沒有回應。

再次給戴亞軍打電話，戴亞軍說：“不可能呀，一刻鐘之前，我才給他打了電話說有人給他送東西的，讓他等著的，怎麼可能不在家呢？你等一下啊！”

一刻鐘之前還有人接的電話，此刻怎麼都打不通了，戴亞軍也覺得很奇怪，讓‘傅承松’在外面等一下，說不定就是出去拿什麼東西了，很快回來。

戴思明的老婆，前幾年就走了，他現在獨居，戴亞軍請了個保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但戴思明不喜歡自己的地盤兒被外人占領，所以保姆早上來洗，打掃衛生做飯，然后就會離開。

黎焰依言在門外等著，拿了手機給秦悅發信息，問吃了嗎？吃什麼？想我了嗎？怎麼想的？

都是些很無聊的話題，但看到對方發來的文字，就會心很好。

突然，聽見院子里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一聲悶響，院兒里有人？

黎焰再敲門，依舊無人應答，但再次聽見了件落地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他用力撞門，撞不開，就退后幾米助跑一躍，直接翻上了圍墻。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院子，圍墻上有玻璃，他的手掌瞬間被扎破。

顧不上疼痛，往院子里看去，一眼就看到堂屋的板凳倒了，地上躺了個人，還在搐。

黎焰跳進圍墻，沖上前去，只見地上躺著的老頭都烏了，一手捂著口，一手指著臥室的方向。

這是心臟病發了？

看著老頭兒痛苦的模樣，黎焰很清楚，只需再拖延幾分鐘，他就會沒命。

見死不救，看戴思明死在眼前，算不算是給父親報了仇？

想法型，他自己都嚇一跳，然后比大腦先做出了反應，去臥室找救命藥。

當臥底，多年練出來的敏銳和察力可不是假的，十秒不到，準找到藥丸，拿出去喂地上的老頭服下，看著他一點一點平靜，好轉。

剛剛那一刻，要這個人死，易如反掌。

但他不能死得這麼輕松，死得這麼不明不白，做過的事，犯過的罪必須面對，必須真相大白。

“老爺子，還好不？要是能行，我送你上醫院。”

戴思明點了點頭，嚨含糊不清吐出一個字兒：“好！”

一輩子清福的人，即使是老了，型依舊魁梧，黎焰費了好大勁才把人連拖帶拽弄上車子。

先打120，然后打110請求開道，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戴思明還不能死！

警得知車上有發心臟病的患者，也是立馬過來鐵騎開道。

戴亞軍給‘傅承松’打電話，一直占線，然后老父親那邊電話也打不通，他十分生氣。

最后，好不容易傅承松的電話通了，他開頭就是一頓呵斥：“傅承松你怎麼回事？自己什麼份不知道嗎？在給領導辦事的時候，接私人電話，導致電話一直打不進來，萬一遇上什麼重要事給耽擱了，這個責任誰付？”

面對領導的斥責，‘傅承松’十分淡定：“戴局，您父親心臟病發，現在剛剛送到醫院，您趕快過來一趟吧！”

戴亞軍一聽：“哪個醫院。”

“離老爺子家最近的第二人民醫院……”

京都很大，通力也大，戴亞軍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到達已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承松……”

他剛剛喊了一聲，急救室的門開了，護士出來：“家屬，戴老先生家屬。”

人是傅承松送來的，他假裝不知道老頭兒全名，就留了一個‘戴老先生’。

戴亞軍趕上前去：“我是他的兒子，老人家怎麼樣了？”

護士道：“幸得發現得早，服藥及時，送醫也及時，老人家已經基本離危險，不用手治療，但還需要留在里面觀察一段時間，確保病穩定，現在你們先去把手續辦了，一會兒轉去病房。”

戴亞軍知道老父親一直有心臟病，距離上一次犯病，已經是好多年前了，誰能想得到，今天突然就發病了。

幸得他派傅承松去送水果，也幸得承松這小子機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