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琛勾了勾,沒繼續說。
本來就開著熱空調,阮棠在煮的開水冒著騰騰熱氣,男人著,以至于餐廳里越來越熱,背后終于沁出了薄汗,忍無可忍下了趕客令。
“你先出去忙,我做好了端給你。”
生怕他不走,補了句,“不是剛才會都沒開完,快出去做正事呀。”
聞景琛本來是不想走的,但阮棠為了讓他走,說出的話像極了那些會管束丈夫的妻子,很奇怪,他不覺得被侵犯,而是聽得很順耳。
...
非常平常的午后,阮棠在餐廳里忙活了一個小時,慢火燉完了姜湯,盛起來時看到里面的小段姜,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取了雙筷子一地細致挑了出來。
然后加了一勺蜂。
端到辦公室的時候,過玻璃能看到聞景琛在通話,回頭準備晚點去,恰巧聞景琛看到,他抬手并了兩指招了招,口型道:“進來。”
阮棠進去,放下瓷碗,聞景琛同時也掛了電話。
“你嘗一嘗,辣的話還可以再加點蜂。”
聞景琛喝了口,“正好。”
阮棠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喝,雖然說挑姜的舉不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但做都做了,其實也希聞景琛能發現。
然而沒有,聞景琛只是一言不發,喝完了姜湯。
阮棠瞬時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早前想說的話也不知從何開口,纖細的手指頭在桌角底下了又。
聞景琛好笑地看著子變幻明顯的神,到底怎麼能做到這麼多年,在遮掩心事上毫無長進。
他笑著扯過的手,為合心意,說道:“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阮棠心下一松,他總算發現了,“其實...我想問你,你還生氣嗎?”
跑來看聞景琛,關心他,任他抱著,任他公司的下屬議論,還替他煮茶,替他挑走不吃的姜,做的這些,能不能讓他,別生的氣了。
聞景琛這個人很奇怪,他即使對你笑,逗你,膩著你,你依舊不敢確定他的心好壞。
所以阮棠不得不直白問出口。
果然,聞景琛聞言,驀地斂下深眸,收回手,骨節分明的食指敲了敲空了的瓷碗,“要我坦白說麼。”
“嗯。”
“生氣。”
阮棠就猜到是這個答案,在江城海邊的舉的確很傷人,繼續道:“那如果我,我把手表找回來了呢。”
挽起袖子,左手腕上是那只悉致的鉆石表,像從來沒被摘落一樣。
聞景琛在最初抱的時候就已然發現,他沒問,是因為這意味著,又見了一面李晏青。
阮棠兀自說下去,“是,我又見了李晏青。”
聞景琛的視線從上,慢慢移向落地窗,看向窗外漸晚的黃昏暮,“然后呢。”
“然后,我當著他的面把手表戴了回去,并且告訴他。”阮棠手勾住聞景琛的下顎,輕輕將他的臉扳正過來,直視上那雙深邃的眼眸,“并且告訴他,我對那天抱我的男人,有一點點心。”
第22章 你別誤會,我是為了讓他……
日落時分,天然昏黃的照進來,室有種繾綣旖旎的氣氛。
男人的眼眸,漆黑幽沉的瞳,不說話定定向誰的時候,就像是無窮淵底的漩渦,教人心跳加速,難以抵擋。
阮棠被他看的臉上發燙,剛才講的都是實話,可怎麼聽起來,就跟訴衷一樣,明明心不比喜歡,八字還沒一撇呢。
緩慢察覺,電般地收回手,掩飾道:“你,你別誤會,我是為了讓他安心,才這樣說的。”
“沒誤會。”
“那...還生氣嗎?”
聞景琛握住要逃走的子的手腕,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淡聲道:“再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啊。”
男人的長指從桌上推送來他的私人手機,阮棠看了他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示意,是讓幫忙打開看。
阮棠心想,這大概就是不生氣的意思?正好,前兩天發了好幾條短信,當時哪里想得到今天還能親自跑上來見他,太尷尬了,趁機刪了算了。
手機已開機,不帶鎖屏碼,件下載也很。
阮棠中綠短信右上角的未讀條數,剛展開,就聽到聞景琛和說:“你發了七條未讀,都讀出來。”
停下手指,對男人的要求十分驚訝,“這樣,你就不生氣了?”
“對。”
“...”
他怎麼想得出來的呀。
阮棠的臉皮薄,任誰把自己的心讀出來都會覺得很恥,看著界面聊天框的容往返猶豫,可前面都做了那麼多努力,只差這步打退堂鼓,沉沒本未免太高了。
鼓起腮,“...好吧。”
“但是,你怎麼知道未讀都是我發的,或許有別人找你呢,你也看都不看?”
“這個號碼只存了你。”
阮棠見逃不,唯有點開短信,清了清嗓子開始念,前三條很正常,全都是問句:
【聞景琛,你關機是因為生氣了嗎?】
【我摘掉手表時頭暈胃疼,沒想清楚,我再買個新的還你好不好啊?】
子頓了頓,接著道:【哦,剛查過價格,我可能買不起,要不回江城找找,你急不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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