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衡聽到一半,沒空參與他們的討論,他接了個電話,徑直到校門口接他的大學好友。
三下兩步,他看到了李晏青。
“晏青!”
李晏青回過頭,許澤衡笑著沖上去和他擁抱,裝作嫉妒道:“都奔三了,你怎麼就長得這樣顯小,和大學里沒區別,在國外吃防腐劑啦。”
“呵,不了你。”
李晏青搖頭淺笑,拍了拍許澤衡的背,他今日穿的是清爽的白襯衫牛仔,俊秀的書生氣質,的確看著很像大學生。
“走,進我辦公室聊聊。”
“嗯。”
兩人在路上邊走邊提起假期發生的事,許澤衡聽到一半,皺眉道:“聽你這麼說,阿姨和陳璐是不是太過分了,訂婚這麼大的事都能用騙的?”
李晏青眉眼淡淡,“簡直不可理喻。”
他此趟回國,主要是幫母親盧婉華在淮城買一套自住房,因為老人對房產的事很看重,他空回來把關一下,順便也要見見老家的親戚。
陳璐近幾年在國外和他一直在同所學校,畢業后進同個樂團,由于雙方過于稔,便對外常常以友自居,李晏青澄清了無數次發現解釋不通,就不再和過度糾結。
沒想到,竟然跟著來淮城找他的母親,聯起手設計了訂婚的事,藉口說是讓他幫忙替親戚婚宴奏首曲子,他是到了那才看到自己是主人公。
“對啊,阿姨真的著急了點。”許澤衡話鋒一轉,“但是晏青,陳璐條件不錯啊,你和是高中同學,在江城的家里有好幾套店鋪,還是獨生,對你一往深的,你就真的沒被打?”
“我不喜歡。”
“好吧...”許澤衡半只進辦公室門口,安道:“算了,別想假期那些七八糟的事,你懂的,我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李晏青的眸中閃過微,“其實,也不能說完全七八糟,我遇到了——”
“許老師,許老師!你聽說了嗎?原來被拖行的那個就是阮棠!”隔壁班的語文老師看到許澤衡進門,沖過來驚呼道:“你不是和阮老師關系很好,沒和你說啊!”
許澤衡大驚:“啊?!尹漢杰那個混蛋襲擊的小棠??”
李晏青話聽一半,臉更難看,揪住許澤衡,“誰遇襲?阮棠?”
語文老師狐疑地看了眼激的年輕帥哥,擺手道:“哦你們放心,后來聞總及時趕到,接著警察也過來,阮老師沒事呀。”
許澤衡被老友拽的快不過氣了,他暫且下驚詫,轉頭將事說清,李晏青聽完懵懵地呆站在那兒,所以他遇到阮棠那天,才經歷過這種危險,他到底是發什麼瘋,才會說出接下來難聽的話。
突然...
李晏青猛然看向朋友:“阮棠一直在這個學校做老師?”
許澤衡道:“對啊,你不知道?我把你電話給小棠了,沒打給你?”
“沒有。”
李晏青曾經想過,阮棠是不是從哪個途徑聽到他被訂婚的消息,刻意出現在他面前,是,即使他上說的再不屑,偏偏最希也是這樣的原因。
但原來,人家連聯系都不想聯系他。
那次見面,真的是個意外。
...
阮棠請了小半天假,午前才到辦公室,料想中會有許多人的關心和好奇,他們都是善意的,也愿意把事略微解釋一下,除了省去不想回憶的部分。
校長見神懨懨,勸回家帶薪休病假,自然是當下拒絕。
坦白說,阮棠心不好也不全因遇襲,這兩天聯系不上聞景琛,解釋的話說不出去如鯁在,再不找點事做,估計得再發五六條短信給那只已關機的手機。
桌上的電話鈴響,阮棠看了眼陌生的號碼,以為是廣告,接起來正要拒絕,沒想到聽到第一句,就聽出了是李晏青。
阮棠捂住加快的心跳,盡量穩聲:“是我,晏青學長,找我有事嗎?”
“好的,中午見。”
—
他們約在學校隔壁的咖啡店。
阮棠下了課走過去的時候,李晏青已經替點好了一杯熱巧克力。
“我記得你喜歡喝這個。”
“嗯,謝謝。”
年人的緒通常是可控的,許多事若按著次序逐步面對,或許不會發的如此強烈,他們不久前在江城海邊的意外見面不堪回首,如今心境平復下來,兩個人反而對那般的重逢有些憾。
阮棠了解李晏青,不管是大學時溫的學長,還是眼前稍顯冷淡的音樂家,他不是咄咄人的子,所以若拿到許澤衡的號碼馬上去聯絡,他們再見絕對不是那樣的場景。
不得不承認,在上真的是,自始至終的膽小懦弱。
李晏青覆眸看到子右手腕的淤痕,在宴廳里,他只留意到的左手,要是當時仔細一點就好了,可能他就不會說出傷人的話。
“警察,怎麼說?”
阮棠雙手抱著瓷杯,低眉輕聲道:“法醫鑒定好像沒構輕傷,不過他總歸要關一段時間吧,別擔心,沒有許學長他們聊的夸張,我的...朋友和警察很快就趕到了,我沒事。”
李晏青聞言,說話時頓了頓,“你朋友,就是那天抱你出去的男人?”
“嗯。”
話題戛然而止,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尷尬,阮棠捧著熱巧克力淺淺啜了幾口,“晏青學長,我想問...你有沒有看到我丟的那塊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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