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蔣馳期在國慶節后第一天的上午只簡單說了幾句不溫不熱的話,之后就沒聊天了,一直在跟金主流。
第一頁都找不到他,生仰頭靠在椅背上,手機高舉著看,指腹順著滾條往下——
有顆顯眼的小紅點。
昨天23:25
蔣馳期:宿舍現在只剩你自己?
!!
什麼時候給發的?為什麼沒看見?
尤簌詫異地到上面,看見除了秦琳蔓蔓和兩個金主之外的還有三四條公眾號的雜消息。慍怒地盯了幾秒,帶著緒通通點了取關。
尤簌:/哭/哭
尤簌:是的,晚上特別嚇人!!
蔣馳期:今晚呢,有其他人沒?
尤簌:之后幾天都是我自己
說不準,之后也沒準會挑不忙的一天找秦琳在本市玩會,但晚上也得回學校。
尤簌咬想著之后的規劃,對面消息又發過來。
蔣馳期:好可憐
尤簌:是的哥哥!我甚至晚上都要開燈才敢睡覺,這層樓大概也只剩下十幾個人了嗚嗚嗚!
蔣馳期:去不去我租的房子?碼你知道,那邊安保可以。
尤簌:不用了,宿管阿姨晚上會鎖門的。
尤簌:堅強.jpg
尤簌:唉,如果你不回家就好了
尤簌口嗨:我們還能趁機宿舍,多刺激//
冷場兩分鐘。
尤簌看著靜止不的屏幕,換了件T恤,準備去食堂。
鎖上宿舍門的那一瞬,手機又重新亮起
蔣馳期:機票最早,夜里三點
蔣馳期:準備來接機
尤簌:!!
尤簌:不必了,我還是沉浸在想你的孤獨中好了!我可以忍的!
這個男人,別人口嗨說一句,他機票都看好了
這也太迫不及待了,就不怕見死嗎?
萬一我是食堂大媽冒充的呢?
尤簌總覺得有點不對,蔣馳期不會還念念不忘要把約出來揍一頓吧!
如果現在聊天都是在臥薪嘗膽,那他也太能忍了……
蔣馳期:別忍,想就說。
尤簌一瞬間從理智分析中逃出來,套上狗外殼:想!!!!
蔣馳期:那我訂票
尤簌:但也不是太想……
蔣馳期:?
尤簌:只是微想,聊天就可緩解/害
蔣馳期:……
尤簌:不用管我啦。
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到食堂門口,尤簌打探到了蔣馳期這次回去也是因為家里長輩過生日,加上他爸媽非他回家呆兩天才回的。
按照他本來的規劃是要留在學校附近,跟朋友一塊到玩的。
踱步走進食堂,尤簌一路低頭走到最常吃的那家拉面店。
抬頭刷飯卡,正要窗口的阿姨出來,忽然聽見由遠及近,一聲男熱的招呼音
“來啦,看你吃點啥。”
聲音不對,尤簌猛地抬起頭。
面前的男生很眼……
這不是昨天被問路的清爽男生……之一嗎?
“終于來客了……”
又一位帶著防噴濺口罩的男生大步邁出來,“最近食堂人,我廚藝——”
“咦?是昨天的那個生啊。”
靠,兩人都湊齊了。
尤簌攥飯卡往后退了兩步。
原來的阿姨呢?怎麼換了學生在窗口?
著頭皮探頭往作間看了幾秒,最后被男生猜中心思,“阿姨雇了我們幫忙,去爬泰山了,現在應該在半山腰上。”
“……”
如果沒有昨天那回事,完全可以正常點單,但這尷尬太強烈了,尤簌本想上前消了自己預先刷上的飯卡信息,但其中一位男生已經先一步捂住了消除鍵。
要摁上去的手指猛地回,雙眼警惕。
“哎,別想去吃別人家的。”
飯卡上還有本人的姓名訊息,他看著屏幕慢慢開口:“尤,簌?”
被點名,尤簌更張。
“你名字還好聽的。”男生支肘,趴在點單臺前直直地看著,“我問你件事,昨天送你回寢室的男的,是你什麼人啊?”
是我保鏢!
識相的馬上把我刷上去的飯卡退掉!
不然我保鏢打飛的過來揍你!
尤簌僵地張了下,在兩位男生都好整以暇的殷切目下……轉逃去微信打字。
尤簌:在嗎哥哥!急!
尤簌:忽然想聽你的聲音,可以給我發條語音嗎!
蔣馳期:說什麼?
尤簌:小碗素面,不要蔥不要香菜,辣。
蔣馳期:……?
隔著屏幕尤簌都察覺到了男人的無語。
好吧……去找秦琳。
聊天頁面剛退出,尤簌忽然收到了蔣馳期的語音邀請。
微怔,回去的手指出,還是點下接聽鍵。
蔣馳期:“在買飯?”
尤簌背對著兩位男生,默默掐上嚨,募地又聽見一句,“你想說什麼打字。”
尤簌舒了口氣:幫我說一下剛才的話,稍等
尤簌:我敲兩下手機,你就開口
匆匆走到點單臺附近,舉起手機正對兩位男生
篤篤兩聲,敲在手機后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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