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懷嘲諷的目逐漸變得堅定,他抬起頭,帶著小廝來到昌平公主的宮殿。
小廝將他送到昌平公主的宮殿,就推下了。
昌平公主的侍迎上來,語氣極快:“懷公子,您進去吧,奴婢們在外面候著,公子要是有何吩咐,就喚奴婢一聲。”
公主醉得厲害,們勸都勸不住,只能讓人請懷公子過來了。
南宮懷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目便是醉酒的昌平公主,比往日還要縱,但也更加明艷,他腰環玉佩,目微暗,朝昌平公主走過去。
昌平公主上只穿了一層薄衫,半掩半遮的,看到那抹悉的人影,眨眨眼:“懷公子。”
南宮懷閉了閉眼,在旁坐下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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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慈寧宮。
“你確定皇帝在皎皎的暖閣里待了一個多時辰?”太后眼睛瞪大,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這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皇帝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是。”孟姑姑見太后都驚呆了,連忙給太后拍了拍背,順了順氣:“不過是因為謝姑娘喝醉了,所以陛下才送謝姑娘回去。”
“那他可有送昌平回去?”
太后今日離席的時候,昌平跟皎皎都明顯有些醉了,臉紅得跟芍藥似的,太后還跟張嬤嬤抱怨,怪皇帝不該給皎皎跟昌平送葡萄酒。
孟姑姑輕輕蹙了蹙眉,遲疑道:“這倒沒有。”
聽下人來報,陛下只送了謝姑娘回去,公主是讓李公公送回去的,不過公主回去沒多久,就又哭又鬧,最后還將昌平公主府的懷公子給請過來了。
太后了心口,要說之前并沒什麼想法,那現在還真有猜測了,皇帝以前對姑娘家哪有這麼好過。
太后目看向窗外,手帕輕輕過染著蔻丹的指甲:“你不覺得皇帝對皎皎很不一樣嗎?”
是真得將皎皎當自己的親生兒,正所謂,一宮門深似海[2],所以從一開始,太后就沒想過讓皎皎宮,而是在京城那些優秀的郎君里面替挑選。但要是皇帝真喜歡皎皎,那以皇帝的心,不管皎皎喜歡誰,他都會阻攔。
“太后娘娘不是盼著謝姑娘能跟陛下親近些嗎?”孟姑姑不太明白太后娘娘神逐漸變得凝重,記得從謝姑娘到慈寧宮第一天,太后娘娘就讓人請了陛下過來,如今謝姑娘跟陛下關系這麼親近,太后娘娘不應樂見其嗎。
“哀家想讓皎皎跟皇帝關系親近,是想哀家百年之后,皇帝能護著皎皎一些,但沒讓皇帝對皎皎抱有其他的心思。”
“太后娘娘是懷疑?”孟姑姑懷疑自己聽錯了,捋了下思路,陛下對謝姑娘好像是真得不一樣,要陛下真只是將謝姑娘當妹妹,那陛下待公主可沒這麼好。
再說暖閣雖然是乾清宮的偏殿,但也是謝姑娘住的房間,陛下卻連一猶豫都沒有就進去了,還待了這麼長時間。
太后了額頭,笑得有些無奈:“哀家懷疑皇帝對皎皎了心思。”
皇帝這麼多年一直不近,他好不容易有喜歡的子,太后自然為他高興,只是這人怎麼就是皎皎呢。
聽出太后語氣的不對勁,孟姑姑遲疑道:“太后娘娘是不希謝姑娘跟陛下在一起?”
眼下中宮之位空懸,依著太后娘娘跟陛下對謝姑娘的上心程度,謝姑娘是有機會為皇后娘娘的,這是多子盼都盼不來的。
就連們太后娘娘,都是從太子妃再做皇后,最終為太后的,可要是謝姑娘宮,那很有可能就直接是皇后娘娘了。
“皎皎若是也喜歡皇帝,那哀家當然不不會試圖阻止,反而樂見其,可是丞相府的柳公子是真心想娶皎皎,哀家也不知道皎皎對柳家公子是個什麼想法。”
“哀家能看得出來,皎皎對富貴權勢并不是很在意,相比宮可能更想做一個臣子的正妻。”太后越說越憂心,嘆了口氣:“罷了,等明天皇帝下朝,請他來慈寧宮一趟。”
謝燕是后半夜醒的,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疼,腦子有些暈,今夜是翠兒值夜,一聽到里面的靜就急忙沖了進去:“小姐,您醒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謝燕如水的清眸里面含著紅,臉又憔悴又疲憊,抬頭看向窗外,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猜測還是半夜。
“現在還是子時呢,小姐昨天晚上沒有用膳,要不要用些糕點?”翠兒給的后背墊了一個金枕頭,輕聲問。
宿醉過后謝燕一點胃口都沒有,輕輕搖了搖頭,問:“昨日是誰送我回來的?”
不是一印象都沒有,而是在已有的印象之中,貌似是帝王送回來的,但是帝王一看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又怎麼會送回來呢。
夜風徐徐,吹在人上格外舒坦,翠兒目卻有些不自然,見自家小姐朝自己看過來,翠兒臉卻是皺了起來,小聲道:“小姐,昨日確實是陛下送你回來的,只是那時你將陛下錯認了先夫人,拉著陛下的手不肯放,所以陛下就留著房間照顧你,照顧了一個多時辰。”
將帝王當了已經過世的娘親,謝燕吸了口涼氣,聲線都開始不穩了,眸像含了一層霧,盈盈人:“你確定你沒在說笑?”
記得也沒喝多,怎麼就喝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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