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棲晚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指甲在皮上留下月牙形的白痕。
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什麼為了我?\"
唐縱的神罕見地嚴肅起來,他推開咖啡杯從公文包里出幾份泛黃的檔案袋:\"這是祁深當初查到的資料,我這邊通通都有備份,你看看這個,姜暮早在多年前就通過離岸公司轉移了姜氏核心資產,益人是他的私生子姜云啟。\"
他攤開文件,麻麻的財務報表上,姜棲晚悉的姜氏logo旁赫然寫著另一個名字。
突然想起某個雨夜,父親醉酒后曾在房間喃喃:\"晚晚啊,爸爸只能靠你了……\"
當時以為那是父,現在才知道那是父親在演戲。
父親不,父親只是想讓來頂罪。
唐縱嘆氣:\"如果你們的公司申請破產,那些合作商一定會追債,姜暮轉移了所有財產,你們就算賣掉所有的東西也無法抵債,還可能欠下上億的賠償款,他不想讓你為犧牲品,所以搶先手。他確實做空了姜氏的票,但最終也為你填補了那些,沒有讓你和你的母親負債。\"
姜棲晚的呼吸急促起來,唐縱遞過來一張舊照片,照片里十五歲的姜棲晚在櫻花樹下笑靨如花,而角落里的祁深正隔著人群靜靜著。
\"他你到發了瘋。\"唐縱嘆了口氣,\"早在很久前他就開始你,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他的唯一,其實他從那時候開始布局。他幫你擋掉所有明槍暗箭,甚至包括你母親的車禍……許明月的剎車線是姜暮讓人剪斷的,祁深的人及時發現了端倪才沒釀大禍。\"
“他你,他想得到你,但是知道你跟沈俞是關系,其實他曾經跟你見過面,但你不記得。”
“當年姜家還沒有破產的時候,你還沒有轉學,你們學院暑期的面晚宴,他暗箱作跟你跳過一支舞,他問過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是不是真的很你的未婚夫,你回答是,你很他,你說你的未來一定有沈俞,你期待跟他共度余生。”
唐縱取出一張老舊泛黃的照片遞過去。
照片邊緣微微卷起,顯出歲月侵蝕的痕跡,但祁深眼底的灼熱卻穿時,灼得姜棲晚眼眶發燙。
想起那晚第二支舞曲響起時,一位戴著銀質面的陌生男生突然出現在面前。
他比沈俞更高一些,禮服袖口繡著暗紋,指尖在握的手時克制地保持著分寸。
禮堂穹頂的星燈灑下,他的聲音低沉如醇酒:“姜小姐,愿意賞嗎?”
沈俞被其他人嬉笑打鬧跟林雪共舞,便應了他的邀請。
他們踩著華爾茲的節拍過舞池,面隙間出的目讓莫名心悸。“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他突然問,聲線微微發。
著對方眼尾的淚痣,恍惚間生出一種被窺見靈魂的錯覺,卻還是笑著回答:“很滿意呀,家人朋友都在邊,還有俞……”
“是不是真的很他?”面后的呼吸驟然急促,姜棲晚卻只當對方是好奇的校友,坦然點頭:“當然啦,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未來一定會結婚。”話音未落,對方的手猛地收。
有些困,卻聽見他自嘲般輕笑:“真好。”
舞曲在此時戛然而止,面男生突然消失在人群。
那時只以為是校友對他們的疑,以為是那群看不上沈俞的二代故意問出這些問題,可直到現在才清楚,那人是祁深。
怎麼會是祁深,為什麼會是祁深。
如果他真的那樣自己,那聽到自己說沈俞要嫁給沈俞時要有多痛苦。
好像在多年前就已經手握利劍親自刺傷了他。
姜棲晚間發堵,目酸的看著那張泛黃的照片,好像過這張照片向的是當年那個只能躲在暗的祁深。
“從那天起,祁深就制了他自己對你的,他本質上是想要的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可對你的讓他完全抑了自己想強取豪奪的心,他知道他控制不住對你的,所以再針對過姜家后去了國外,因為在他看來只有遠離你才能夠控制住發瘋……他說過,如果他留在國,每日聽到你的信息,看到你陪在沈俞邊,他會控制不住的想強占你。”
“他本可以毀掉沈俞,讓姜家破產的契機足以制造無數意外。”唐縱的指尖劃過照片中祁深的影,“但他選擇了最痛苦的路,親手斬斷自己的念想,去國外擴展祁家版圖。”
“最終理智大于一切,他的意理智贏過了那些瘋狂的念頭,他用那些意去護著你。”
姜棲晚的淚水終于決堤,想起祁深總在擁抱時將護在懷里,仿佛要將所有風雨隔絕在外。
想起他為整理行李時指尖的抖,想起他深夜在書房理文件時,總會對著的照片發呆。
那些曾以為的“寵溺”,原來都是他抑了十年的意在無聲潰堤。
“他把自己剖了兩半,”唐縱的聲音也帶著點啞意,“一半是理智的為你掃清所有危險。另一半是發瘋的囚徒。”
窗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姜棲晚突然明白,祁深的是裹著荊棘的鎖鏈。
他把自己捆在原地,只為讓飛向更自由的天空。
他是瘋子,他想把自己關起來,可最后卻敗給了對的意。
他,卻還是給了自由。
只在最難過最傷的時候出現,然后帶逃出深淵。
姜棲晚死死攥著照片,祁深年時青的面容與此刻在記憶里重疊。
那些他為心安排的\"巧合\",那些他總在危機時刻出現的\"幸運\",原來全是心積慮的守護。
唐縱繼續道:\"他本可以袖手旁觀,看著姜暮自食惡果。但他怕你承不住家破人亡的痛苦,所以選擇親手毀掉你父親的同時,也毀掉了你可能會恨他的機會。\"
“他瞞著這些,其實就是擔心你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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