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顧北就是這樣打算的,他不會讓傅靳司這麼輕易的就死去。
要是為了傅靳司的命,他完全可以趁著夜晚,喬裝改扮潛傅家,讓傅靳司死在睡夢之中。
可他這些年失去了顧小心的痛苦,該怎麼辦,讓傅靳司死,太便宜他了!
他要讓傅靳司嘗一嘗永失所,或者是同床異夢,夫妻猜忌的那種痛苦,才能渾舒坦。
顧北猶如惡魔一樣低聲笑著:“傅靳司,你現在越憤怒,我就越高興,可你生氣又能如何,你拿我沒辦法。”
“南曦,你在旁邊聽到了吧,傅靳司明知道沈舒悅給的消息,不可能是我妹妹顧小心,他卻還義無反顧的,來到這棟廢棄大樓進行確認。”
“哪怕有一的希,他都絕不放棄!這,就是他對我妹妹顧小心的!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眼里容不得沙子。”
“所以,你還能接傅靳司嗎?”
“……”
電話里,顧北癲狂的笑了起來,完全和南曦印象中的King截然不同。
抿了抿,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用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說話,傅靳司也沒說話。
顧北更是將電話掛了。
原本顧北沒有提,南曦是并未想到這一層的。
但本來無人問津的話題,被顧北這樣一說,像是烙印在了南曦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是啊!傅靳司滿心滿眼都是顧小心,哪怕知道不可能是,還要冒險去尋找,去確認,以至于落沈昕宜之手。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南曦,你信我嗎,我找顧小心,不是出于。”
傅靳司想要抬起手,一南曦,可他中了沈昕宜混在料里的藥水,全上下沒有一地方,是使得上勁兒的!
只能認真看著南曦,求的理解。
啪嗒——
一滴雨,打在擋風玻璃,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
隨即而來的,是瓢潑大雨,用力拍在玻璃上,掩蓋了男人和人之間微不可查的呼吸聲。
南曦深呼吸道:“這件事與我無關,你心里裝著誰,我并不在乎!傅靳司,我說過了,咱們之間是賭局關系。”
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傅靳司口口聲聲說,心里有,但誠如顧北所言,聽到顧小心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不假思索的失控了。
這無疑也是一種背叛,說的人是傅靳司,現在為了另一個人失魂落魄,中謀詭計的人也是傅靳司。
分不清楚傅靳司是真的,還是和沈舒悅說的那樣,把當了顧小心的替,若是后者,絕不容許,但無論如何,心里終究是長了刺,拔不出來,又無法自行消化。
“你我之間,不僅僅是賭局,南曦,我以為你能理解我。”傅靳司閉上眼睛,無力油然而生,不僅僅是上的力。
南曦靠邊停車,不想在雨夜行車的時候分心,停車后,抓住傅靳司的領子吼道:“我憑什麼理解你!傅靳司,你這個人好自以為是,我理解你,那誰來理解理解我!”
“你明明掌握了南家案件中,許許多多重要的東西,卻不跟我說,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只能依靠你傅靳司?”
“傅靳司,你給不起我想要的東西,就不要說這些擾我心緒的話,你——”
傅靳司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忽然抬手扣住了南曦的后腦勺。
整個人朝著駕駛座的方向傾,倒下,重重的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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