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太后恨完，楚晚卿讓更恨的就來了。

楚晚卿徑直走進去，連基本的問候都沒有，直接將一紙供述拍在了飯桌上。

“太后先看看這上面的，看完了，我們好好聊聊。”

太后遲疑著拿起來，只一眼，就目瞪口呆。

“賀顯章，他敢胡說八道，造謠哀家。這些事，哀家一件也沒做過。”

太上皇只淡淡瞟了一眼，對上面的事好像早就一清二楚，臉上沒有半點詫異。

“當年，朕多次對你縱容，看來，你的報應到了！”

太后一臉的鐵青。

“哀家那麼做，還不是為了肅清你的后宮。你那麼多人，個個心懷鬼胎。要不是哀家時不時敲打，早就鬧翻了天，恐怕連你都皇位，都不知道被誰給搶了！”

太上皇聞言，十分不悅的皺眉。

“你殘害朕的子嗣，朕沒找你算賬，是給你這個皇后面子。”

太后毫不示弱的回懟。

“是給哀家面子，還是那時候的你，本不敢得罪賀家。不然那個時候，怎麼沒見你置哀家呢？你靠著賀家坐穩江山，待我皇兒在諸位皇子中嶄頭角之時，你卻提拔其他員，掣肘賀家。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昏君。”

“放肆！”

太上皇一拍桌子。

啪的一聲。

接著，一掌就打在了太后臉上。

太后的妝容發，頃刻凌。

楚晚卿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還沒興師問罪呢，這倆人倒是先起訌了。

可見，不牢固的同盟，是多麼容易被瓦解。

太后被打，臉上瞬間起了五指印。

捂著臉，再無往日端莊，瘋子一樣，張牙舞爪的沖向太上皇。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要打起來了！

楚晚卿要做的事還沒做，當即揮手。

陸升帶著后的太監嬤嬤當即沖了上去。

“住手！皇后面前，豈容你們放肆！”

倆人被隔開，太后掙扎的狼狽，滿臉淚痕。

“哀家一輩子都被困在后宮，為你生了皇兒，替你管理后宮。我賀家在前朝幫你拉攏群臣，助你坐穩江山。沒想到，你卻是個沒出息的昏君，不能讓我兒登上皇位，連自己的皇位都沒守住。我爹當年真是瞎了眼，竟然輔佐了你。早知道，我爹就應該選擇夜不疑，我爹說過，夜不疑比你強百倍！”

太上皇被中肋。

先帝的詔容，歷歷在目。

先帝，確實更相中夜不疑。

如今，連爹都更看好夜不疑，要不是夜不疑不是太皇太后的親兒子，恐怕皇位，本不可能落在他的頭上。

可夜不疑，明明世不清。

他的母妃是朝廷重臣之，后宮貴妃。

一個民間子所生的賤種，憑什麼跟他相提并論？

太上皇氣得惱怒，掙扎著還想要掌摑太后。

“你個婦、賤人！當年就覺得你看夜不疑眼神不對，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記得他。早知道，朕就該廢了你的皇后之位，讓你整個賀家，都下去跟夜不疑做伴！”

楚晚卿萬萬沒想到，來算個賬，還能聽到一些陳年往事的八卦。

原來，夜不疑當年的呼聲，真的比他高太多。

夜不疑，本應該是皇位的繼承者。

太上皇還想打人，被陸升牢牢摁住。

“皇后面前，不容你們放肆！”

見太上皇力氣大，都不住。陸升一個手刀劈在太上皇后頸。

太上皇立馬倒地，沒了聲音。

楚晚卿發話：“抬下去，別妨礙本宮查案！”

“是！”

陸升指揮著太監，將人抬了下去。

太后驚魂未定，更是氣得臉通紅。

剛才要不是嬤嬤攔著，太上皇真的會弄死。

這麼多年來，夜不疑一直是他不能提起的逆鱗。

時刻提醒著他，他這個皇位，是怎麼來的。

太后憋屈了這麼多年，今天總算是一吐為快了。

只是還不等痛快，就見楚晚卿已經走到了面前。

“看來本宮已經不用問了，這上面一樁樁一件件的冤案，都跟你有關吧？”

事到如今，太后連狡辯都懶得說。

趾高氣揚的抖了抖肩膀，嬤嬤立馬松開了手。

“是哀家又怎樣？別急，你也有怎麼一天的。等夜九宸的后宮不斷的進人，等這些人不斷的懷上你最男人的孩子，你也會跟我一樣，心酸、嫉妒，每天都難過得睡不著覺。每一個人都想弄死，每一個孩子都想掐死！”

楚晚卿笑了笑。

“那是你選錯了男人。夜九宸的后宮，要麼只有本宮一個，要麼就沒有本宮。不可能出現本宮和其他人共的局面。”

太后愣了下，一臉不可思議的嘲諷。

“天真！真是太天真！哀家剛進宮那會，也是這麼想的，可事實從來不由人。夜九宸是男人，是皇上，就不可能守著你一個，就算他愿意，那些大臣們，夜姓皇室的那些列祖列宗，沒有一個能答應。”

楚晚卿表淡定。

“愿不愿意，是他的意愿。能不能讓那些人答應，是他實力。你的男人，自己不愿意，也沒有實力讓別人答應，自然你也就只有現在的下場。還有，你進宮當皇后那天，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在不確定你的男人只你之前，就不該做出這樣的選擇，抱有這樣的期待。那些后宮的嬪妃和皇子們的命，也是命。他們也并非真的愿意留在后宮。”

太后悲憤冷笑，臉上的表，是在嘲諷楚晚卿太異想天開。

“你那麼篤定，夜九宸會為了你，讓他后宮空虛嗎？我會眼睜睜等著，等著你像我一樣，嫉妒到發狂的那一天。”

楚晚卿：“你還是閉上眼睛等吧。”

太后表一僵。

只聽楚晚卿繼續道。

“你犯下的是死罪！本宮賜你一壺毒酒，保你一個全尸，已經是法外開恩。”

“不！”

太后連連后退，滿臉不可思議。

“你敢！哀家是太后，你膽敢哀家，百都不會放過你。”

楚晚卿拎起桌上的供述。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有了這一張紙，那些大臣只會稱贊本宮做得對。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在本宮來之前，賀家已經宣布。你罪孽深重、殘害無辜，賀家決定，將你逐出賀家族譜。你就算死了，不了皇陵，進不了賀家祖墳。你注定只能當一個孤魂野鬼。”

太后跌坐在地上，氣得渾抖。

“殺人誅心！楚晚卿！你好狠，你好狠！我就算死，也要拉你當墊背！”

太后面猙獰，迎面撲過來。

只是還沒到楚晚卿，就被一個力道彈了回去。

阿布一腳，剛剛才的路都白走了。

楚晚卿懶得看垂死掙扎的樣子，轉就走。

“送太后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