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了以后,章伯寧一下就原形畢,“注意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小帥,就在前不久,他和友小,被帶到了滿是喪尸的......”
“......閉。”
譚斐妮到了懷孕中期,黃頤時不時的,就讓回家來吃飯,端午節的時候,更是多留住了三四天。
在自己家,沒什麼不好過的,但章伯寧就不同了。
黃頤本來就不同意他們結婚,被強摁著點了頭后,看這個紈绔婿也沒多順眼。
吃過晚飯,譚斐妮靠在沙發上,黃頤端來水果給,“小章呢?幾點了還不回來?”
譚斐妮一看時間,“這不是才七點嗎?他有個飯局,估計差不多也就回了。”
黃頤問,“他總是很晚回家嗎?有沒有夜不歸宿過。”
在這上頭過不磋磨,所以總是擔心兒重蹈覆轍。尤其章伯寧在婚前,是個頂有名的花花太歲。
譚斐妮轉了個,“沒有啊!他早就改了好不好?媽你煩不煩吶。”
黃頤了下的腦門,“我為你好!還敢說你媽煩。”
一邊的譚宗南也說,“人家小兩口沒有這個事,你非要挑起來問,干嘛?怕他們太好?”
黃頤癟了癟,原本想說,你最沒有資格開口。但想了想,又咽下去。
章伯寧沒到八點鐘就回了譚家,怕上有酒氣,先去洗了澡,換了家居服再到客廳。
譚斐妮說,“就把服給換了?”
“他們煙,我怕味兒太大,嗆著你。”
黃頤很清楚這些招數,“別是有什麼香水味,怕斐妮聞出來。”
“媽!”
譚斐妮忍不住喊了一聲,“你說什麼東西啊?”
章伯寧怕了胎氣,趕摁住,“沒關系,服還在那兒,沒洗呢還,我沒銷毀證。”
黃頤瞪了兒一眼,示意別說話,又對章伯寧說,“你最好是老實點兒。”
譚斐妮實在聽不下去了,把章伯寧推開,“你去廚房幫我把燕窩拿來。”
章伯寧哎了一聲,不計前嫌地問,“媽要喝嗎?我一塊兒端來。”
譚斐妮氣鼓鼓,“不喝!占著呢,喝什麼喝?”
等章伯寧一走開,黃頤就指著兒說,“你看你那個樣子,我問一句怎麼了?”
“我說你到底要干嘛呀?!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總挑三揀四的不滿意,他不要面子的啊?”譚斐妮直接坐起來和對罵,“怪不得人家外面說,你譚夫人的婿是最難當的,真是一點沒說錯。有你這塊活招牌在這兒,我還能嫁出去就不錯了!”
說完也不管媽的臉多難看,穿上鞋,走到廚房里,拉上章伯寧的手,“走,我們回自己家。”
“燕窩還沒喝。”
“不喝了。”
黃頤看著他倆喊,“大晚上的,你上哪兒去啊你!”
“我回家!不想在這里聽你發神經。”
在譚斐妮“嘭”的摔上門之前,章伯寧朝黃頤點了下頭,“先走了媽,沒事,別擔心。”
譚斐妮拽著他上車,“你還管有沒有事?我媽才不會擔心呢。”
章伯寧制止,“不能這麼說,畢竟是你的媽媽。”
“什麼人能得了那樣的冤枉氣啊!”
章伯寧還笑,“這有什麼?你爸媽不過是擔心你。”
他了鼻梁,“我以前確實過頭嘛,沒個好名聲。媽沒照我啐一口,這就算不錯的了。”
譚斐妮撲哧一聲,又哭又笑的,突然抱上他,“你怎麼那麼好?”
“那你不我?”
“超。”
*
小冶學游泳,一共換了七個教練,哪怕周晉辰開的工資再高,人都擺手表示,您這兒天賦太高,得國家隊來教。
后來太爺爺真給請了一國家隊退役的教練,一個暑假折騰下來,夠嗆教會了一個自由泳。
而這些年過去,大川早已通水,連他媽都放開手腳,由著他在泳池里撒歡。
至于小冶小時候許下的,救英雄的愿景,變了一句過了賞味期的玩笑。
時而被簡靜提起來,小冶都要跟鬧臉紅,“媽,你不懂尊重人私的?”
周冶越長大,反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了一個文靜秀的孩子。不像簡靜,像轉后的周晉辰。
每天下課就乖乖回家,書包放好,在鋼琴老師來之前,自己先把曲子復習一遍。
簡靜下班后,照例癱在沙發上不想,慢慢睡過去。聽著突然響起來的《小夜曲》,了頭發坐起來,看著兒安靜的背影,開始自我懷疑,這真是生出來的?
讀四年級的時候,大川上了初一,偶爾騎車回學校,和同學在草地上踢足球,看見小冶下課,掀起服,汗過去和打招呼,“怎麼樣最近,上課的時候都能聽懂吧?”
“你能不能問點別的問題?”
小冶看了看左右的同學,別人都抿著笑。
大川還費解,“怎麼了?不能這麼問啊?”
小冶氣得踩他一腳,“你這樣提問,別人多覺得我在智力方面,好像有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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