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靜一直在樓上,和譚斐妮打電話,沒注意樓下的靜。
譚斐妮在那邊抱怨,“我以前知道章伯寧憨,沒想到他這麼憨,大半夜的,我說我要吃生蠔,你猜怎麼著,他真能給我上海邊撿去!黑燈瞎火的,看又看不清,差點被海浪卷走。”
“他就不會去買啊?沒見過錢還怎麼著。”
簡靜躺在塌上直犯困。對這種多此一舉,還覺得浪漫的行為,有一些過敏。
譚斐妮懟上來,“半夜三點鐘,你給我買一個去!當是北京呢。餐廳二十四小時給你們這幫紈绔服務。”
簡靜揚聲:“你們這幫?”
“咱們這幫。”
譚斐妮聲勢下來,又接著說,“后來我倆就在沙灘上烤生蠔。你別說,他手藝還好的。”
“小日子過的啊,妮兒,又是海灘又是篝火,”簡靜一只腳架在膝蓋上晃了晃,“你倆要再在澳洲住下去,用不了多久,雙胞胎都要弄一對出來。”
“......”
這通互相調侃的電話打完,簡靜直接躺在上頭睡著了。
周晉辰送完陳晼,再回來的時候,簡靜已經睡得癱下來,一只胳膊吊在榻邊,手機掉在地毯上。
他搖了搖頭,把從那張深藍天鵝絨塌上抱起來。簡靜橫在他的手臂里,瑩白的臉那麼小,愈發襯得那一雙飽滿紅艷。
周晉辰低頭輕嗅一下,鼻腔里溢滿溫的香氣,他吻了下的角,慢慢往側移,因怕驚醒,作放得很輕,抱著的一雙手進退維谷。
他把簡靜放到床上,頭埋在肩窩里,深深聞了一陣子,才吻著的下頜挪開。
簡靜第二天被鬧鐘醒,早已不見周晉辰的蹤影。
都不知道,昨晚上他回來沒有。
簡靜洗漱穿戴好下樓,早餐有序地擺放在桌上。
知道不喝,鮮只倒了半杯,并一份藍莓酪貝果。簡靜怕胖,周晉辰把配方里的油酪,用無糖酸代替,簡靜一口就咬出了味道。
餐桌上留了張字條:出差,時間不明,周。
簡靜拿起來看完又放下。
這年頭誰還用這種方式傳遞訊息。周晉辰真是老派人。
但這個老派人,他細致又周到。
打住!你可以了靜靜。
是報告不夠你寫嗎?還是老汪的臭罵不夠你挨的?一大早就思想拋錨。
簡靜猛灌了一大口。在心里對自己說。
休了一周假,其余能做的、非做不可的工作,部門里的同事都替做了,剩下一些不算很急的活,就攢了下來,留待回來再理。
簡靜走進辦公室,打開電腦,登進OA系統查看待批閱的公文,一氣呵。
忙到中午,起去吃午飯的時候,在電梯口和汪域正面相逢。
簡靜立馬轉,想假裝看不見他,回辦公室躲一躲。
汪域呵斥了一聲,“站住,回來!”
簡靜背對著他齜牙咧一頓。然后轉過來,笑著說,“喲,這不是汪總嗎?幾天不見,變這麼年輕了。”
“別跟我來這個,你現在可以啊,還學會越級請假了。”
汪域上下打量了一眼,惻惻地說。
簡靜笑,“如果你有需要的話,下次好吧,我也可以幫你請的。”
“.......我沒有。”
汪域先進了電梯,“你怎麼還不進來?”
簡靜趕說,“我等一下車小小,有點事找,您先下去。”
“你今年的假預支了,別再找我批,直接找董事長好了。”
簡靜點頭,“知道。”
正要松一口氣的時候,電梯門又開了,汪域說,“過兩天香港那邊的金董要過來,他太太想逛一逛北京,你和車小小陪著去。”
簡靜驚訝地張,“為什麼是我們倆?”
“因為全公司上下,就你倆最能白話。”
“......”
簡靜當場拒絕,“我自己的事都一大堆,誰有那個空!”
汪域出兩手指頭,“三天。三天不用打卡上班,你的任務就是陪好。”
簡靜一聽這買賣劃算的,“謝領導對我們的信任。”
“......”
下班時一合計,車小小也覺得可行。兩個人坐在咖啡廳里,順道規劃了一下路線。
香港分公司的金董到的第一天,簡靜穿了休閑裝,運鞋,戴了頂棒球帽,和車小小一起去機場接他們。
汪域在車上又代了兩句,“人家是客,凡事多聽金董夫人的意見。”
車小小搶著回答,“知道。咱能怠慢客人嗎?”
“那當然不能夠!”簡靜在一邊幫腔,“必須給逛嘍!”
汪域放心地點頭,“得,你倆就這樣,穩定發揮就。”
金董和他夫人走出來的時候,簡靜和車小小愣了一下,們還以為會看見傳聞中特富態的金夫人,沒想到眼前的這一位,非但姿綽約,還很有幾分九十年代明艷港姐的風韻。那一雙大眼睛眨的,簡靜看了都五迷三道。
車小小細聲問,“這個是真金夫人嗎?”
“那是白銀夫人?”簡靜也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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