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婼苦笑不得,輕輕錘了他一下子:“你傻啊?圣上問你要什麼賞賜,你倒是要些金銀寶啊,要這小小的杯子做什麼?”
儲硯利索當然地說:“因為這杯子是你想要的啊。”
正準備離開的儲繡依和沈淑站在門口調侃道:“我就說送云婼姐姐那銀票花籃是對的吧,姐姐就是財,人家特意要了喜之,卻覺得還不如金銀珠寶。”
商云婼回頭瞪著兩人,假嗔斥真赧地說:“你們兩個,不是說回去了?怎麼倒比我離開的還晚?”
兩人紛紛上了馬車:“這就走,這就走,不過還是要勸姐姐,不要這般不解風嘛。”
商云婼朝著車夫喊道:“快些駕車!”
馬車駛離,儲硯笑地拉過的手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商云婼好奇地問:“你帶我去哪啊?我家里人都在等我們回去用膳呢。”
馬車駛離沒多遠,便到了儲硯被圣上賜的府邸。
匾額上氣派的“儲府”讓商云婼都與有榮焉。
“這府邸就是跟我那小宅子不同,一看便是份高貴之人的住所,怪不得人人都向往高厚祿呢。”
儲硯:“你如今的資產和價買這樣一府邸也是綽綽有余的,奈何你不喜歡這樣的豪門大院。”
這話商云婼倒是贊同,之所以買那個小宅子,是因為覺得那里很符合平淡悠閑的生活狀態。
只有小宅子能象化一直追求的平安喜樂平淡無憂。
但知道,儲硯注定不會是甘于平凡之人,自己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已經偏離了初心。
跟儲硯都很難過那種平淡的生活了。
儲硯拿出一個白布紗條,讓閉上眼睛,他為系上。
商云婼驟然像是先前失明的那段時,但卻沒有那時的怡然自得,下意識去抓儲硯的手。
好在儲硯及時扶住了,問道:“害怕嗎?”
商云婼搖搖頭:“不怕。”
儲硯欣地說:“我給你個驚喜,你跟著我走就好,如果害怕一定要告訴我。”
商云婼點點頭,一路上任由著儲硯的牽引朝前走著,其中也有踏石過橋走彎路的時候,可知道前面牽著的是儲硯,便毫不害怕。
因為知道,不管什麼時候,儲硯都不會拋下不管,舍命也會保護的。
這份信任和篤定是自己都沒料想到的。
他已經潛移默化地,將對他的恐懼全部轉化為了依賴和信任。
眼上的紗布被他親手摘下,好似完了某種儀式。
商云婼眨眨眼睛,蒙著眼睛久了,暫時不適應強。
在完全睜開眼睛之前,便聽見儲硯說:“以前就想過要親手為你摘下面紗,讓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笑臉,但沒能實現。”
商云婼已經適應了正常的線,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果然是儲硯那張俊逸的臉,臉上還掛著笑。
在余里,似乎看見了自己的宅子。
驚訝地朝旁看去,菜園子花圃還有院子里的搖椅,這不是在泉因巷的小宅子嗎?
“我不是在你的新府邸嗎?只走了這麼一會便回家了?你是又修了個道嗎?”
儲硯笑著說:“這里離泉因巷那麼遠,怎麼可能修那麼長的道。”
商云婼更驚訝了,指著這里的一磚一瓦問道:“那我怎麼回來的?你給我的驚喜不會是能瞬移吧?”
儲硯:“你再仔細看看呢?”
他這樣一提醒,商云婼便認真看了起來,發現樹的高度好像矮了一些,院墻外好像也不是街道,倒像是另一個院子,還有貓兒和雀兒都不在,但其余的簡直是一模一樣。
倒吸了口涼氣,恍惚間明白了:“你這是……在你的府邸修了個我的宅子?”
儲硯深眸含笑,頷首道:“我早早便修了這里,一花一草都是我尋了大半個京都找到了幾乎一樣的并親手栽種的。”
商云婼嗔怨道:“你這是做什麼呀?這里的位置這般好,本應做你的正院的,你修這副樣子跟你府邸恢弘的風格毫不搭。”
雖然上這般說著,但眼睛已經被一層蒙蒙的霧氣籠罩住了。
知道這里能如此像自己的宅子,是儲硯花了很多心思,還不是短時能完的,一定是早早地便策劃了這一切。
能有人這般用心地對,怎麼能不。
他的聲音溫得不像話:“我這不是費勁腦地想讓你搬到我的府邸嘛,你宅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喜歡的風格,我怕你舍不得,便盡量復原了。”
用拳錘了他一下:“你傻啊,我舍不得那里,我便回那里住就好了,你干嘛大費周章的。”
儲硯替了溢出的淚:“我不就是怕你不肯來住,不想讓你回去嘛……”
話說一半,他才恍然驚喜地問:“你是同意搬過來住了?”
商云婼哭笑了:“你都這般用心待我了,我還哪里能不同意,你這也屬于變相的迫,以后不準了知道嗎?”
儲硯頷首,但還是說道:“這也臨近過年了,我也有個新年愿你能不能幫我實現?”
商云婼:“還沒到新年呢,你便跟我許愿?”
他凝著,目灼灼:“我一直都有一個愿,就是能夠名正言順地站在你邊。”
商云婼心里一,明白他說的是親。
深吸了口氣,問道:“你為我做這麼多,該不會是想趁著我就順勢答應了你吧?”
儲硯那灼灼的目驟然暗淡了下來,垂了眸子頷首:“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是有這個打算……所以,可以嗎?”
商云婼猶豫了,其實此時此刻的當下,是愿意的。
如果是為了儲硯,可以甘愿再次被婚姻所困住,因為在他這里得到了安全。
也相信,儲硯不會干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會限制,只會幫助全。
而他也不會再為夢里黑化的那個人。
就在商云婼猶豫不決之時,樹影搖曳,殷杉突然憑空而降,大聲稟報打破了此刻的溫。
“哥兒!有莊一娜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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