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季明震驚之余,分了心,飛轉而來的球臨近時才想著躲避,結果失衡,翻落馬。
那飛球旋轉著進了門,儲硯得一籌。
岑季明很好地控制住了,腳尖剛剛點地便飛而起,重新躍然于馬上。
他穩了穩心神,仔細觀察了一下儲硯的神,他好似什麼都不知道,或許只是自己人失誤了。
可隨后,他便發現,儲硯策馬又走到了另一個布點的位置,片刻后便挪開了,走到了下一個布點。
踩點之準讓岑季明驚訝不已。他才恍然驚覺,他這是在以為餌,讓自己埋伏的人行時出馬腳來,他好螳螂捕蟬。
岑季明也顧不得在比賽了,忙發暗號終止行。
終止了行,岑季明竟到了一如釋重負。
讓岑季明更加佩服的是,儲硯以為餌時還沒忘了擊球,他的其余兩個隊友本不是他的對手,比賽被迫提前結束,儲硯獲得了六十綢贏得了大滿貫。
全場都沸騰了,為儲硯歡賀。
馬被侍從牽了下去,儲硯走到站在場地角落的岑季明邊,環視著他所有的布控點,笑地說:“今日讓岑大人損失慘重,實在是抱歉,你的人都被我繳獲為刺客,準備拿去立功。”
他這句抱歉很欠打,不過岑季明卻并沒有惱怒,反而有種輕松的覺:“是啊,我損失了七名銳,你知道我培養出一位暗殺高手要耗費多心?”
儲硯:“倒是真的想知道知道,岑大人若是肯傾囊相授,儲某愿意與你做任何換。”
岑季明看向他,意味深長地說:“不用換,我的這本事全是你母親教授的,再教還給你也算是圓滿。”
儲硯挑了挑眉,他沒想到岑季明這麼輕易就說出了自己的份。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岑季明打破了沉默:“不過這也是你應得的,你以犯險,很有勇氣,跟你母親很像。”
儲硯收整了一下心,說道:“我贏了,岑大人可以履行承諾了吧?”
岑季明含笑道:“可以,不過莊一娜已經被我給放了,我會捉到,履行跟你的承諾,殺了。”
儲硯臉驟變,擰眉看向他,片刻后,沉聲問道:“你故意放走的?你覺得我要殺了是對九皇子有利,所以偏要他活著?大皇子到底給了你何等好,你這般心甘愿地為他賣命?”
岑季明搖頭:“沒有任何好,只是因為有次師父去宮中獲取報,宮里侍衛追查,藏到了大皇子的寢殿,以為必死無疑了,可不曾想,大皇子不僅沒暴,還幫著匿放出了宮。那時我才十二歲,師父與我說,要我記住他日還大皇子的恩,務必要幫他三件事。”
儲硯瞇起眼,表有一瞬的凝滯:“所以,這三件事中,有一件就是殺了我?”
岑季明垂眸一笑:“但是我失敗了。”
儲硯說不出此刻的心,覺得有些荒誕,緩了緩,他問道:“那你應該早就知道我的份了,為何還要殺我?”
岑季明:“因為師父說恨你,不讓我管你,當你不存在。那你對我來說就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我為何不能殺你?”
儲硯怔了怔,問道:“我娘親口跟你說的恨我?”
岑季明頷首:“親口說的,那時我二十歲,你剛五歲,剛說完這話的第二年,師父就走了。”
提起這段往事,兩個男人的神都有些凝重。
儲硯深吸一口氣,目悠遠:“我一直以為我娘不我,也不在乎我,可如今聽你這樣一說我才知道,我娘竟然這般在意我。”
岑季明側目看向他,眉頭緩緩蹙起:“什麼意思?”
儲硯:“若是真的不在意我,都不會跟你們提起我,可卻特意跟你們強調恨我,不讓你們管我,那說明是不想我走的路,希我在侯府安安穩穩地做個普通人。”
岑季明眸深重,呆滯了半晌,思想似乎進行了激烈的斗爭撞,終是變得有些崩潰了。
他搖著頭:“不可能,師父不會連我都不信任,若是想保護你,可以與我說實話的,說實話我又怎會逆著的意思來?”
儲硯冷眼看著他的緒失控,沒再多說什麼。
岑季明也沒再多說,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別供出我,我日后會幫你。”
說完,他轉眼間便消失了,儲硯著他的方向,目凜了凜,隨后將七名俘獲的刺客押送至天牢,并囑咐了刑部,不要讓任何人提審他們。
若梧能幫他,那他的勝算可就大了。
——
為軍統領,儲硯在沒有驚任何人,沒有影響錘丸賽的前提下,虜獲了七名刺客,圣上對他的能力十分滿意,品階直接升了半級,卻因為沒有合適的職務,還是留任軍統領一職。
儲硯沒有提要求,他現在的功績去做門下省的侍中有些不夠資格,他需要圣上對他保留虧欠,好“得寸進尺”。
不過他今日的奏折又被門下省駁回了。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四個被駁回的奏折了,都是因為他要舉薦秦恒做大司農。
他讀過秦恒在科考時最后一篇策論,發現他對糧食農作頗有心得,他提高糧食產量的理論很有可實踐。
現在大梁主要是谷子麥子產量低,制于土地和氣候的影響,前陣子還發了天災,涌現了大量的災民,導致糧食的產量更加了。
若是糧食一直短缺,很容易被別國利用這點發戰爭,只要控制住我們的糧食命脈,便可不戰而勝。
所以儲硯一直想找這樣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人做大司農,卻沒想到,現卡在了奏折這里。
他雖然當面跟圣上請奏過,可圣上最近子一直不好,很多時候都是通過奏折直接批奏的,所以秦恒的認命便遲遲未下來。
這也導致了他將目標定在了門下省侍中的位置,準備取而代之。
儲硯什麼事都跟商云婼說一遍,導致在鋪子里看見了門下省侍中的大娘子不多留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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