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琦姍連夜將賬目都清算了出來,將商云婼前期投全部折算了銀子,準備等來找自己算賬時一并給。
如今香鋪子的利潤非常可觀,遠遠超出了當時投的十幾倍還多。
晚上,還特意邀請了一些朋友來鋪子。
活了這麼久,就這段開鋪子的時日讓覺得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地位。
邀請的也都是跟自己一樣不被瞧得起的庶們。
們也沒有太顯赫的家世,有些更是只是地方鄉紳賺了銀子來京都置辦了宅子落腳的,也不指能嫁到什麼高門。
像們這樣的子原本最好的出路就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富紳嫁了,運氣好一點的,則能嫁給小吏,做個當家主母。
像杜琦姍這樣小吏的家庭,嫡還有可能拼一拼往上嫁一嫁。
而這種家里排不上號的庶,家里主母不管,基本上就是自生自滅。
可自從杜琦姍開了這間香鋪子開始,在家中的桌面上都有了存在。
以前從沒睜眼看過的大哥哥今日竟主與說話了,這都是開了這間香鋪子的功勞。
“咱們姍姍真是出息了,竟然跟商云婼合開了鋪面,如今在我們中你是最有本事的。”
“那可是商云婼啊,讓我跟合作生意,我也能變得有本事。”
“是啊,跟商云婼做買賣,傻子都能賺錢吧?”
“是啊,姍姍最有本事的不是做生意,而是會結權貴,如今只是看個店就能賺得盆滿缽滿,真是幸運。”
大家左一句右一句的,說得全是杜琦姍不聽的。
好像能取得如今的功都是因為抱上了商云婼的大,自己的厲害之則一文不值。
們知道的天賦和努力嗎?
這個店鋪沒一件貨都是自己擺放的,每一件搭配都是心設計的,所有來過鋪子的顧客都說的鋪子收拾的干凈,整潔,還會再來逛的鋪子的。
所以,就算沒有商云婼,一樣可以做得很好。
甚至有信心,只要用心,準能做得比商云婼還要好!
冷冷地哼笑了一聲,說道:“馬上這個鋪子就不是的了,我要跟清算賬務,之后,這間鋪子僅是我一個人在打理了。”
大家都很驚訝:“為何?商云婼不帶你玩了?”
杜琦姍:“是我不帶玩了,這間鋪子離了沒關系,離了我便無法運作了,只是前期付出了,后期全靠我自己,我為何要傻傻地與分賬?”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低聲笑著,有的掩有的捂,總之都是在嘲笑的自不量力。
杜琦姍憋著一氣,之前也被人嘲笑過,如今還不是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臉。
誓要讓們刮目相看:“我早晚要讓你們后悔如今的嘲笑,不早了,諸位請吧。”
杜琦姍趕客了,大家也沒想繼續留,紛紛搖頭臉上泛著嘲諷的笑,離開了。
只有杜琦姍的嫡姐杜若香也是被邀請來的。
杜若香的子向來直爽,有什麼說什麼,以前沒數落。
這次唯一請的家里的嫡姐便是,想讓看看,如今自己是多麼厲害,讓后悔之前瞧不起。
可杜若香卻一改平日里的心直口快,當著眾人面沒說什麼。
但待眾人離開后,特意跟說:“如今你的鋪子剛剛有了起,你確定就要放棄跟商云婼的合作了嗎?”
杜琦姍神有些高傲地說:“不然呢?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自不量力,但我有沒有實力我自己心里有數。”
杜若香頷首語氣十分誠懇地說:“可我覺得你這樣不好,論人品,你是兔死狗烹過河拆橋,論實力,你真以為你連腳跟都沒站穩呢,就要踢走商云婼嗎?”
杜琦姍就知道杜若香的里吐不出什麼好話來,索指著大門口道:“我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指指點點的,我肯定能做得好!”
杜若香嘆了口氣,張了張,終是沒再說一句話便轉離開了。
離開了香鋪子,杜若香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言錦溪的墓地。
不出意外,秦恒正坐在墓前閉著眼,似乎能到一般。
杜若香知道秦恒每日散朝后都會來這里坐一下,小憩一會再離開。
杜若香是言錦溪的閨中好友,言錦溪離開后才知道秦恒的癡和可貴。
拿出準備好的醬牛,從食盒中端出,放在他的邊,輕聲說:“有沒吃早膳吧?你這樣熬下去,子要壞的。”
秦恒睜開了雙眼,看到是杜若香后,已然習慣了此時來,也沒過多的寒暄,聽勸地拿起筷子夾了牛吃了起來。
杜若香又遞過去一瓶上好的酒,說道:“慢點吃,反正現在錦溪的仇已經報完了,日后你也走出來些,不要太沉浸在悲傷中了。”
秦恒喝了口酒,說道:“你怎知仇已經報完了?”
杜若香理所當然地說:“言蘇荷不是已經死了嗎?死了,錦溪的仇自然報了。”
秦恒苦笑一聲:“言蘇荷沒死,被五皇子收做陪床丫鬟了,只不過份沒對外公布,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
杜若香怔住了,緩了緩難以置信地說:“什麼?言蘇荷沒死?”
秦恒頷首,站起了,抖了抖上的土,看向墓碑用手輕輕在碑上著,聲音輕,目卻很篤定。
“我曾經以為,只要我接了狀元郎的份,擁有了一定的權利,就可以有實力讓五皇子出言蘇荷了。呵呵,我實在是太天真了,我真是個老實人。”
杜若香蹙眉看著他,覺得他平靜的眼底藏著瘋狂。
秦恒:“所以,我會在五皇子的婚宴上,手刃了言蘇荷為錦溪報仇。”
杜若香:“秦恒,你別沖,我們都想為錦溪報仇,可是我們不值得一命抵一命啊!”
秦恒:“為何不值得?本來錦溪不在了,我也該跟著走的,我茍活了這麼多日,就是為了給復仇,可我卻干了什麼?每天錦玉食,對那些罪大惡極之人束手無策,對那些不合理的制度置若罔聞,我苦讀這麼多年圣賢書,進了閣卻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若是錦溪在,也一定會懂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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