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婼不同意他留下:“你不能留下,我跟爹爹你不用擔心,我要你安安全全的!”
商云婼也想到了長公主會為難爹爹,但還不能那麼輕易地搖爹爹的地位,雖然陛下很尊敬長公主,可畢竟沒有什麼實權。
一個沒有實權的長公主,怎麼可能會撼當朝首輔的地位。
但若是勾結了更強大的勢力也許會不一樣,夢里還真不知道長公主有沒有與誰相勾結,那許就是沒有。
商云婼如此安著自己。
儲硯卻依舊斬釘截鐵地說:“我不走,我要留下。”
商云婼有些惱了,語氣重了一些:“阿硯,你能不能懂事一些?”
隨著這聲略帶斥責的聲音落下,院子里安靜了下來。
有風的院子里將桂花樹枝吹得,枝頭掛著的鳥籠里,鳥兒偶爾了幾聲,桂花紛紛飄落。
靜謐下來的院子里又慢悠悠地響起了儲硯的聲音,委屈中帶著凄涼:“嫂嫂是覺得我是拖累嗎?”
商云婼的心了一灘水,最怕儲硯用這種聲音與說話,讓覺得自己像個欺負純凈仙子的老巫婆。
放輕了語氣道:“沒有,我只是擔憂你的安危……”
儲硯仍舊用那種低沉又弱的聲線說:“可我想跟嫂嫂一起面對,我能保護好自己的,嫂嫂別讓我離開。”
商云婼幾次提起那口氣,又被緩緩地了下來,真的無法拒絕聲氣的儲硯。
直到點頭應允不讓他離開的那刻,都覺得自己是被儲硯下了蠱。
怎麼就答應了他呢?太荒謬了!
——
整個事件里最迷茫的是莊一娜。
原本計劃得好好的要救贖儲硯,卻沒想到,長公主要的是儲瑾禮!
雖然說儲瑾禮也是帥的,但跟儲硯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啊,沒有可比啊!
要說長公主為了得到儲硯不擇手段,甚至不惜代價,都能理解,畢竟值在這擺著呢,要不是他帥出天際,自己也不會想到要救贖他啊!
可換了儲瑾禮,可就完全不理解了,儲瑾禮的帥在這本小說里只能是第三梯隊的。
男主周楚煜的值都比他高出一層,長公主不可能這麼沒有見識吧。
劇偏離至此,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該不會是因為穿進來的緣故吧?
提到男主周楚煜,莊一娜算了算時間線,他也應該快回來了吧。
記得小說里是漫天飄雪之時,主以驚人之容姿,一白狐裘皮草大氅立在雪中,驚艷了男主周楚煜,也驚艷了所有男人們的目。
不得不說,這副的原主莊可芙可真是個人胚子,是個無論男見了都挪不開眼的。
那商云婼眼睛傷著還沒看見過,不然也要像所有人一樣,見先愣怔三分。
不過莊一娜瞧不上莊可芙這個原主,明明是天姿國,不利用卻沉迷,懦弱還腦,男主得死去活來,最終被心又被拋棄。
雖然結局是為了男主的白月,可莊一娜并不想陪男主扮演深。既然穿進來了,那就一定要過得彩!
所以改回了自己原本的名字,準備過屬于莊一娜的人生。
越發覺得劇可能是因為穿進書里而產生了蝴蝶效應。
莊一娜瞬間躊躇滿志,既然劇因為而改變了,那莊可芙的人生就要改寫莊一娜的了!
——
讓父親收回了調任儲硯的決定,雖然奏請了圣上,但圣上本不會管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父親在朝中當權多年,這點任免權圣上還是由著他的。
不過很快,長公主的第一道暗箭就了過來。
相爺被戶部狀告利用高位權利,貪污戶部庫銀合計九千萬兩白銀。
圣上別的事多都能寬容一二,但最恨貪污的吏,盡管證據還尚且不足,可相爺已經被停了朝中事務,在府中變相,等待大理寺和刑部的進一步審理。
商云婼知道長公主會放暗箭,卻沒想到第一箭就扎在了父親的上,還利用了戶部?
戶部侍郎高適齊跟七皇子的關系應該是眾所周知的了,所以,長公主跟七皇子早有勾結?
商云婼覺得這里面牽一發而全,長公主和七皇子之間有一線牽連著。
找到那線,點燃它,兩人就會如炮仗一般自燃了。
可線在哪怎麼找?
商云婼想了想,決定去跟七皇子有千萬縷聯系的高適齊那手,給安國公府下了帖子,今日去拜會一下找找線索。
只要有一可能,也要為父親去探一探。
安國公府本來是回絕了商云婼的,正逢相爺這個檔口,他們的回絕倒是也合合理。
可商云婼已經在府門外等候一個時辰了,安國公府仍然沒有請進去的意思。
就算不考慮臉面問題,安國公府這做得也是夠決絕的了。
其實安國公和夫人不是不要世族的臉面,任由別人罵他們無無義,而是七皇子正在府上,他們不敢。
現在的安國公府,猶如七皇子的別苑一般,全家上下沒有不聽命于七皇子的。
就連在外耀武揚威的高適齊,在七皇子面前也越發的沒有尊嚴。
七皇子吃著高適齊的妾室遞過來的果子,笑得肆意:“適齊啊,你怨懟我非要讓你娶儲繡依那個老人嗎?”
高適齊低眉垂眼,舉到邊的酒杯頓了頓,扯出一抹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自是不會怨恨殿下的,殿下這麼做一定有您的道理。”
七皇子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贊揚道:“我覺得你娶妻不能只看相貌和家世,也不要看才學和人品,只要看,這個妻是誰讓你娶的。”
高適齊扯出的笑容變了苦笑,將酒杯的酒一口飲盡來做掩飾。
他知道,七皇子是在試探他,乃至他的全家是不是對他無條件服從。
他娶誰為妻對七皇子來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于高適齊全家來說,娶妻可是件大事。
如果連這種大事都對七皇子言聽計從,那因此全家對他便是完全歸順的。
七皇子很滿意這個測試結果,安著對高適齊說:“沒事,你盡管去娶,日后和離休妻都可以換你心儀的娘子,再不濟,還可以亡妻續弦,你說是不是?”
七皇子一副“我不會虧待你的”,讓高適齊放下了心理的最后一不滿,心甘愿地說:“但憑七皇子安排。”
七皇子頷首,提及了正事:“誣陷相國的證據都準備全了?安全嗎?”
高適齊低聲道:“準備全了,就藏在我的室里,絕對保安全,任憑誰都……”
話音未落,高適齊的小廝急火火地跑了過來,滿頭的大汗,一副天塌了的表。
“世子!室,室被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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