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府里有什麼總勾搭著他哥哥嗎?
自然是那會裝可憐的表妹了。
儲硯頓了頓,卻一個字都沒說,將砂鍋放在石桌上,要去廚房取碗。
商云婼攔住他,讓初瑤去取碗筷,跟他說:“我今早就給我爹稍信了,讓他把我原先院里的蓮染和勝意給送過來,放在你院里,有什麼事你盡可以吩咐他們做。”
儲硯頷首:“謝謝嫂嫂。”
商云婼:“不要總跟我如此客氣,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只要以后別傷害就好了,商云婼在心里卑微地祈求著。
儲硯吃過早餐,兩人便開始查賬。
一直差到了午時,終于被儲硯查到了幾店鋪的問題。
商云婼:“所以,茶莊,綢緞莊,珠寶店都有問題。”
儲硯:“嗯,目前查到的是這些,三家的利潤都特別,剛好維持一個不賠不賺的面,但是這三家鋪子無論從口碑和位置來講,都應該是收的主力才是。”
商云婼心下了然:“那就不用再看賬目了,能上來的賬本定是沒問題的。”
商云婼起,儲硯也立即站了起來問道:“嫂嫂是要去會一會這幫老巨猾嗎?”
商云婼:“不親自去看看,定是什麼實質問題都查不出來。”
儲硯:“我陪你去吧,那些鋪子的人沒有人認得我,我喬裝你的小廝跟著你。”
商云婼想了想,頷首同意特意叮囑:“那你找個舊些破些的服,不然你也不像小廝啊。”
儲硯隨口道:“我的衫都不新。”
商云婼:……
為了避免泄行蹤,商云婼雇了一輛單馬馬車去了城中最繁華的街道,凌央坊街。
不到一刻鐘,馬車外面就繁華了起來,商云婼讓馬夫將馬車停在了街口,他們步行著走到綢緞莊門口,不引人注目。
商云婼都不用初瑤告訴,聽聲音就知道店鋪果然如他們預料中的門庭若市。
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除非他們天天賠錢賣貨,不然不可能出現那樣的利潤。
被初瑤攙扶著踏進了綢緞莊,很快就有伙計迎上前詢問選什麼布料。
商云婼到伙計的有條不紊,沒有突然激增客人導致手忙腳的況發生,說明這個客量是他們經常經歷的。
商云婼:“把你們這最好的料子拿來我看看。”
伙計熱地引著們朝前走著,一路上,商云婼仗著眼疾慢悠悠地走著,聽見了不伙計跟客人的介紹,包括談價錢。
好綢緞的價錢水分大,聽著也分不出利潤高還是低。于是駐足在知的布料前問道:“織錦緞的價格是多?”
伙計:“我給您個老主顧的價,十兩銀子一尺。”
市場價,商云婼沉默了一瞬,儲硯開了口:“太貴了吧,夫人,我之前跟您說過的那個布店,織錦緞才五兩一尺,這店也不實在啊。”
商云婼被儲硯裝的那種市儈小廝的口氣差點逗笑。
忍了忍,配合著他說:“哦?是嗎?那我們去那家看看,還想給府里的下人都換上織錦緞呢。”
伙計忙攔著:“夫人留步,小店保證誠信,您邊的小廝說的那個價位肯定要以次充好的。”
儲硯:“你別口噴人,你們布行本來利潤就大,沒準你是賣給別人低價,看我們第一次來故意賣高價呢!”
伙計對儲硯不客氣道:“這位小哥,你不懂別說,我們都是叟無欺的。”
儲硯:“你上說有什麼用?你敢拿賬本來給我們看看,之前是這個價賣的嗎?”
漂亮啊,商云婼都想給儲硯豎個大拇指了。
幫腔道:“阿硯,不得無禮,人家做買賣的賬本怎麼能隨便給人看,我們覺得不信任去別家就是了。”
說完他們轉就打算離開,伙計急了,不想丟掉這個大客戶,忙說:“能看能看,您幾位等我一下,我去請示掌柜的”
沒多一會,他們不但被請到了雅間,掌柜的還親自來了。
掌柜的:“貴客到有失遠迎啊,夫人是準備給府上的下人都換上織錦緞嗎?不知夫人的府上離這里遠嗎?”
這是轉著彎想打聽是哪個富貴人家,連下人都穿織錦緞啊。
商云婼自然應對如流:“我們價錢都沒談攏不方便,免得最后不,落得個小氣的名聲。”
掌柜的深知這些大戶人家的臉面比什麼都重要。他細細打量了子的氣度和穿著打扮,確定是豪門大戶出,于是主將賬本擺了出來。
“夫人,您可以看看我們的之前織錦緞的價格,絕對不會比給您的價格低的。”
儲硯翻起了賬本,掌柜的自然不會讓他翻,只翻了兩三頁讓他看,然后便把賬本合上了。
儲硯清了清嗓子說:“確實是,夫人。”
商云婼起說:“好,既然這樣,那我要一匹浮錦、一匹織金錦、一匹云錦,我回去看看樣式再來跟你定,阿硯,你去挑選。”
儲硯怔了怔,也沒多問,跟著伙計去挑選布料了。
在掌柜的和伙計的殷切的目下,儲硯抱著三匹布跟著商云婼到了幾步遠的茶樓。
儲硯放下布匹跟茶樓伙計要了紙筆,憑借記憶將他記住的布匹售價和本記了下來。
然后拿出謄抄好的賬本對了一下,說道:“大部分都對不上。”
商云婼冷笑:“果然,他們是有兩套賬本的!”
查賬有進展,商云婼十分開心,了一壺茶和幾個不甜的糕點,聽著斜對面桌上幾個男人談論著花魁娘子的貌。
商云婼嘆著:“男子真比子瀟灑快活,子整天圍著院里的一畝三分地斗來斗去的,男子在外面喝酒聽曲逛花樓,好不快活。若是我以后能開個能給子解悶玩樂的地方,那就好了。”
儲硯語氣略有些訝然:“嫂嫂是想開花樓?難不還要養男花魁?”
商云婼“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要養就養你這樣姿的小花魁。”
儲硯斟茶的手一頓,掀起眼簾看向,日穿過欄桿印在的側臉上,那麼明,仿佛能看到那輕紗下的一雙靈雙眸。
他的結滾了滾:“嫂嫂只在西郊見過我一次,恐怕都忘了我長什麼模樣了吧?”
商云婼口而出:“我倒是想忘,可我夜夜夢里……”
儲硯愣住,茶水都溢了出來,眼眸深邃凝著,帶著濃濃的探究:“夜夜,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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