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戰轉看著,顧可道,“留下來陪我睡。”
果然。
帝京戰冷笑,但還沒開口,就見一臉無辜的繼續道,“允許你抱著我睡,但什麼都不許做,哄我睡覺。”
帝京戰回手,面很難看,聲音也冷至冰點,“想的。我看你是醉的不輕,你就不怕為你的輕浮付出代價嗎?”
顧可翻了半個,支起腦袋懶洋洋的看著他,“沒人告訴你晚上進孩子房間就有可能會發生不可預估的事嗎?”
帝京戰揚,“給我上課?”
顧可躺平蓋好被子,“我隨便說,你隨便聽就好。”
說完,翻個倒是不搭理他了。
帝京戰:“……”
帝京戰心里是很郁悶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垂下眼簾沉默片刻后轉就走了。
終于不再糾纏帝京戰松了口氣,他十分不習慣這種糾纏,也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還是那句話,換別的人他都不用為了這些心煩,直接無視。
再死纏難打的不僅自己要付出代價,還極有可能牽連家族。
這事不是沒有過,圈里有年齡相仿的名媛在幾年前對他死纏難打。
后來連整個家族都在京市消失了。
偏生只有一人能讓他有所顧忌。
打開房門,傭人端著碗醒酒湯正站在門口。
傭人看到他這黑沉的臉,已經周裹挾的冷氣和怒氣,以及那仿佛一個不順意就能殺人的眼神,頓時嚇得手都一斗,急忙低下頭,戰戰兢兢招呼,“先生。”
帝京戰抬腳大步流星走了,傭人看著他背影打了個冷。
*
“大小姐。”傭人把醒酒湯端給顧可都小心翼翼的。
顧可接過笑道,“干嘛很害怕的樣子,做錯事了?”
“沒有沒有。”傭人低頭,“我只是看剛才那位先生好像很不好惹的樣子,我擔心大小姐欺負。”
顧可甜笑著喝了一口湯,“放心,沒人能欺負得了我。對了,那是我婚約對象,他三爺就好。”
傭人急忙點頭,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大小姐很喜歡三爺?”
顧可繼續笑的甜滋滋,“喜歡啊,為什麼不喜歡。”
傭人笑著拍馬屁,無疑是般配,天作之合的話。
但雖然說著好聽話,可顧可能看出來傭人眼底的擔憂。
估計帝京戰出門時臉很臭,瞧把傭人給嚇得。
顧可喝完湯把碗遞給傭人,“去給我放水,我要洗澡。”
“是。”傭人領命下去了。
顧可懶洋洋舒舒服服的了個懶腰,在床上滾了兩下,心還好。
可以腦,也可以很清醒。
要去的時候可以飛蛾撲火,但也可以瞬間。
從不擔心自己會失控,沒人有資格讓失控。
進了車的帝京戰顯然心不好,上車打開車窗就問韓宇要煙。
韓宇遞上煙也不敢問什麼。
三爺在顧大小姐樓上呆了快四十分鐘。
三更半夜,孤男寡,還在臥室,年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大約會發生什麼。
可是看帝京戰這表也不是發生了點那種事的樣子啊。
一路回家異常沉默,直到回到了帝京戰的私宅主廳門口。
韓宇下車替他打開車門,帝京戰下了車還是一言不發,直接進了主廳。
韓宇跟上,見他還是一言不發,誰都不想搭理,連管家傭人問好都完全不理會,進了電梯就直接上樓了。
所以,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爺似乎很愁的樣子,心相當不好是真的。
管家也湊上來問,“小韓總,咱三爺今天是不是心不好,不開心?”
韓宇沉默一秒,最終道,“我想,大概是有點被搞糊涂了吧。”
肯定是!
肯定是又被顧大小姐給搞糊涂了。
他在人家閨房呆了四十分鐘啊!
前所未有!
可是他又不想接,所以,糊涂了唄。
“啊?”管家很是茫然,忙道,“糊涂了?被誰搞糊涂了?有誰能把咱三爺搞糊涂?”
管家拔高聲線,十分不悅。
三爺在他們眼里那可宛如神邸。
這麼說有些夸張,但他們確實認為帝京戰無所不能,尤其是極高位者的那種銳利和把控全局,還能被別人給搞糊涂了???
從來都是只有他把別人搞糊涂的吧!
韓宇笑了笑,“你猜猜。”
五十歲的管家冥思苦想,最終道,“不可能會有人把三爺搞糊涂!誰這麼大膽?也不打聽打聽咱家大爺二爺是干什麼的嗎?!”
老管家總是以帝家三兄弟為傲。
韓宇拍了拍管家肩,“柳叔你還真別說,還真有一位能把三爺搞糊涂搞郁悶。”
管家瞪大眼,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樣子,十分護犢子,“誰?!”
韓宇道:“顧家那位。”
吹胡子瞪眼的管家頓時偃旗息鼓,“顧家?顧家大小姐?”
韓宇點頭。
管家沉默一下,“哦,那沒事了。小韓總也早點休息?”
韓宇哈哈大笑,“嗯,走了。”
韓宇回到車里,突然想起給帝京戰的那包煙。
去拿起一看,韓宇都有點吃驚,了這麼多嗎?
回程的路并不遠,但這盒完整的煙卻了八支。
帝京戰沒煙癮,偶爾應付應酬兩支。
心煩時會,但沒過這麼猛。
韓宇合上煙盒開車去停,就忍不住想,大小姐到底干了什麼把三爺心煩這樣了?
——
翌日,顧可還在悶頭大睡便被手機鈴聲吵醒。
迷糊接起,帝依依的聲音傳來,“可你在哪里?你昨晚回家了嗎?”
藍珠接茬問,“回的哪個家?三爺昨晚真把你送回去了?沒欺負你吧?你倆…不會去酒店開房了吧??”
顧可迷糊的頭發,“我自己有房子干嘛去開房?”
“你在別墅?”
“是啊?你倆不睡懶覺的嗎?今天周六。”顧可道。
“能睡得著嗎?”帝依依道,“昨晚我三哥抱你走的!公主抱!還親自送你回家,你說我跟豬豬能睡得著嗎?”
藍珠:“對啊,我倆昨晚聊到三點過!”
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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