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從前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討徐國華開心、完徐國華任務?
徐吱深深皺眉。
其實死過一次,本不該解釋這一切。
但聽到謝寅這番話,還是會替前世的自己不甘。
沒理由憋屈下去。
“你好會自以為是啊謝寅,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真心的,喜歡你是真的,想嫁給你是真的,跟徐國華半點關系沒有!”
謝寅闔上眼簾,“我曾經聽到過你跟徐國華的對話。”
“然后呢?”
謝寅把前因后果對徐吱都說了一遍。
徐吱想起是有這麼回事。
拿到了年級第一的獎狀,跑到徐國華面前,想要尋求父親的一句贊揚。
結果,徐國華倒好,看都不看一眼獎狀,開始把話題往謝寅上引。
仿佛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嫁給謝寅。
讓謝寅開心,就是讓徐國華開心。
而自己拿到獎狀,對徐國華來說,本無所謂。
那一刻徐吱也是氣急了,所以才上頭說了句重話。
那句話,大致意思好像是,如果不喜歡謝寅,是不是也要為了徐國華利益,跟謝寅結婚。
可這長長的一段話里。
有哪句表達出,不他了?
說的是“如果”。
如果便是假設。
謝寅因為這一假設,瘋了,間接害重度抑郁——
太可笑了!
徐吱忽然覺得前世的自己好可憐啊。
怎麼會上這樣一個人呢?
徐吱開始反問他,“你聽到這些的時候,為什麼不來找我問清楚?”
“而是選擇冷落我,跟顧輕雅走近。”
“謝寅,別裝出深的樣子,你不配!”
敢他長了張,不是用來說話的,而是用來吃飯的是吧?
謝寅輕哂,指尖慢條斯理地敲打著座椅,自嘲,“嗯,我不配。”
徐吱:“因為一句話,就開始懷疑我對你十幾年的,你淺薄的。”
或許謝寅出好,有他的驕傲,不愿過問這些,但還是惡心。
不論前世亦或今生,他有無數次和敞開心扉的機會,可從來沒有過。
前世發現謝寅的冷淡,徐吱一直在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所以謝寅才討厭,
以至于后來跟他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跟在他后,不停的求他理理自己。
換來的是他時而熱,時而沒來由冷漠,這種一冷一熱的,是最畸形和不健康的,像慢毒藥,瘋,最后無藥可解。
那樣的生活,前世徐吱過了整整四年啊。
十六歲,到二十歲——
中間有多次機會讓謝寅把話問清楚,可他都選擇了保持沉默。
反而選擇跟顧輕雅摟摟抱抱。
纏纏綿綿。
最后還被徐吱親眼抓到。
思忖間,車子停在了商業街。
謝寅覷了徐吱一眼,固執說:“我們去拍照。”
“多拍一些,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一起拍過照了。”
徐吱盯著謝寅口袋里的港澳通行證,到邊的拒絕,化為沉默。
得想辦法,搞到通行證。
誰要跟謝寅去懷念過去?別太好笑。
倆人出現在商業街,猶如漂亮的風景線。
以前他們倆走到哪兒都經常被夸金玉,相配到令人艷羨。
如今明明還站在一起,一切似乎又不一樣了。
來到他們曾經知的一家照相館。
老板娘立馬上前迎接。
徐吱跟謝寅從前經常會來這家照相館拍照。
加上長的實在好看,所以老板娘一眼認出了他們。
老板娘驚訝道:“你們倆已經有好幾年沒來了吧?我還以為你們散伙了呢。”
“沒想到還在一起,得好好珍惜啊。”
謝寅禮貌微笑,無聲默認。
然后對老板娘說:“幫我和多拍些照片吧,要把拍漂亮點。”
“還有,我看這里有婚紗,能讓試試嗎?我想看看穿婚紗是什麼樣子。”
老板娘看了眼徐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往那些年,這位小姑娘來拍照都是特別開心高興的。
如今怎麼看上去完全沒有笑臉?
徐吱平靜,淡淡的死,“隨便。”
眼睛落在謝寅服口袋里。
或許是因為在他們倆人知、默契的地方。
謝寅卸下了防備。
在他去換店正裝時,將服搭在了試間門口的上方。
徐吱朝試間走去。
老板娘提醒,“那邊是男試間……”
徐吱從容應對,“我知道,你們不是還要去拿婚紗下來麼?我去看看我男朋友。”
老板娘想到二人之間關系。
便允許了。
反正店里現在也沒其他顧客,無所謂。
徐吱輕手輕腳走到男士試間門口,看見倒掛在隔間門上的外套。
想也不想,出手就拽了下來。
從里面掏出自己的通行證。
“徐吱!”謝寅咬牙切齒,“你當我不存在嗎?”
徐吱將服扔還給謝寅,“拜拜了您!!”
徐吱說完,沒有直接出門,而是往廁所走去。
正門全是謝寅的人,不可能輕易跑掉。
唯一辦法,就是從廁所通風口離開。
要拼一把!
謝寅換好服從試間出來,問老板娘徐吱在哪兒?
老板娘莫名,“剛才不是去找你了嗎?”
“沒出來?”
“沒呀。”
試間旁邊就是廁所。
謝寅反應過來。
也不顧男有別,所有教養仿佛不復存在。
來到廁所,看見被打開的通風口就知道,徐吱遛了。
謝寅松了松領帶,輕笑,是多想逃離他邊啊?拍張照都不愿意。
謝寅沉著臉,照相館服務員將鎮店之寶的婚紗拿到謝寅面前,“先生,還需要嗎?”
謝寅淡淡道:“不用。”
他不能理解,自己已經向徐吱解釋了這幾年冷淡的原因,為什麼徐吱仍舊不愿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縱使他有錯。
也不該如此…
謝寅從照相館出來,撥了一通電話。
全面封鎖了徐吱要去的機場。
他已經瘋了,不計這麼做的后果。
-
外面天已經一片漆黑。
徐吱打車去機場,還有點時間能趕上買的那班飛機。
結果剛走到機場,就看見登機的地方全部圍住——
能搞出這麼大陣仗,徐吱幾乎一秒就猜到是誰做的。
謝寅瘋了嗎?
京城的機場啊!
他是要把自己父母也拖下水嗎?就是為了攔著不去找靳聞洲?!
一群穿制服的保鏢,朝著徐吱走來。
那架勢、那氣場,活像要把生吞活剝。
徐吱后退兩步,倏而,背部跌溫暖而炙熱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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