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睡著后,江淮年趁這個空檔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他推開浴室的門,就看見安然睜開雙眼,正掀開被子想要下床,他比月嫂反應得更快,快步走到床邊。
“你要去哪里?”
“我想上廁所。”安然輕聲說。
月嫂隨其后,正上前幫忙,卻被江淮年一個手勢制止。“
你去忙別的吧,我來就好。”
他輕聲對月嫂說,隨后便小心地攙扶著安然下床,穩穩地向洗手間走去。
月嫂:...
誰說有錢人難伺候,本就用不著伺候,做飯有廚師和營養師,寶寶在新生兒科,還有個傭人在,最重要的是,產婦所有事都是老公親力親為。
這份錢有點好賺啊~
江淮年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安然走進衛生間。
“我自己可以的,你在外面等我。”
“我陪著你。”
“我手腳好好的,自己能行。”
“不行,我不放心你,怕你不小心扯到傷口。”江淮年已經將門關上。
安然若不是急和有傷口,真想推他出去,雖然在家里,江淮年經常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但此刻外面還有月嫂和傭人在,總覺得有些難為。
解決完急,江淮年扶著走到洗手池,打開熱水讓洗手,熱水流淌在的指尖,帶來一溫暖。
當手離開水流的那一瞬,江淮年已迅速用的巾輕輕包裹住的手,小心翼翼地為干。
當他們走出衛生間時,正好迎上了江宏羲一行人。
“然然,今天怎麼樣?”江宏羲看狀態比昨天好了許多,稍稍放心了些。
安然微微笑著:“爺爺、爸、媽,我覺好多了。”
江淮年攙扶著安然走向床邊,一步都不帶停的,只想快點躺上床。
安然躺上床后,江淮年給后背墊了個枕頭,又調節了一下床的高度,讓躺得舒服些。
“我燉了湯,然然你喝先一些,產婦在喂期間很容易到。”任雨楠打開保溫瓶,倒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放在護理桌上。
聞到那人的香氣,安然的肚子不自覺地咕咕了起來。
點了點頭,“謝謝媽,正好也是有點了。
“張叔馬上就到了,他帶了午飯。”江淮年舀起一勺湯,輕輕吹了吹,確保溫度適中后,才遞到安然邊,“來,慢點喝,別燙著。”
安然小口品嘗著湯,滋味鮮,溫暖直達心底。
“我自己來就好。”安然接過江淮年手里的勺子。
此時,江宏羲忽然出聲問道:“你們倆給孩子起好名字了嗎?有沒有找人算?”
對吼!名字!
安然看向江淮年,“淮年,寶寶什麼名好啊?”
他們之前確實商量過孩子的名字,不過江淮年一直堅信寶寶是個兒,取出來的名字是給孩子用的,兒子肯定是用不了的。
“名字啊?我想想”江淮年想了一下,說:“那就單子‘heng’吧。”
“‘heng’?哪個字?”江宏羲問。
“橫豎的橫”江淮年說:“橫豎有個名字就好,安橫,也特別的。”
眾人汗...
安然皺起眉頭,不滿地嘟囔:“老公,你怎麼能這麼隨意呢?這個名字太兒戲了,我不同意。”
這當爸的,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任雨楠也笑道:“你孩子以后怕是會埋怨你哦。”
江宏羲著下,沉思片刻后提議:“要不‘王行heng’吧,‘行heng’這個字含有珍貴的意思。”
“行,那就安珩吧。”江淮年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對這個名字并不太在意。
然而,江宏羲的臉卻微微一變:“安..珩?不應該是江珩嗎?”
安然慢半拍的反應了過來,安淺是跟自己姓的,江淮年估計也是口誤吧。
江淮年道:“沒錯,就安珩。”
江宏羲沉默了。
他念及安淺是安然獨自一人在國外生下的,所以當時也沒堅持讓孩子姓江。可是現在,他的兩個太孫都姓安,這讓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安然察覺到江宏羲臉的微妙變化,輕輕拉了拉江淮年的襯衫袖子,示意他注意一下氣氛。
江淮年卻只是微微一笑,握住安然的手,給予一個安定的眼神。
他轉向江宏羲,目堅定,“爺爺,在安安懷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就不想要了,是堅持要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
說到這,他稍微停頓,深吸了一口氣,“您也清楚,安安為了這個寶貝,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承了無數的痛苦。毫不夸張地說,這個孩子是用生命換來的。”
江淮年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自嘲,“而我呢?在這個過程中,我提供的僅僅是一顆子,而且還是在中完的。”
安然原本被他的前半段話深深打,但沒想到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的臉簡直要熱炸了,難當,簡直想找個地鉆進去。
不止安然,在場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搞得既又尷尬。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氣氛。
江宏羲嘆了口氣,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江淮年:“謝謝爺爺的理解。”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張叔帶著飯盒走了進來。
江玙見狀,站起來說道:“你們先吃飯吧,我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上樓看看孩子就走。”
安然努力出一笑容,盡管心還有些許尷尬,“爺爺,爸、媽,慢走。”
張叔將飯盒遞給江淮年后,便隨著大家一同離開。
待眾人離開后,安然一臉哀怨地看向江淮年,“老公,你以后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啊~”
江淮年打開飯盒,將飯菜一一擺放在護理桌上,神自若,“我說的是事實啊。”
“況且,淺淺姓安,這個孩子姓江,你讓淺淺怎麼想?我們得考慮淺淺的,不能讓覺得被忽視或冷落。”
安然被他的話深深。
他不僅僅是一個好丈夫,也是一個好父親,只是,可能更偏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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