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結束的第二天,安然如約收到了任雨楠的贈畫。
安然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眼神卻一直停留在那幅畫上,犯了愁,這幅畫作價值不菲,實在不起。
經過一番糾結和思量,小心翼翼地抱著畫作,敲響了江淮年辦公室的門。
“進來。”江淮年的聲音從門傳來,安然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安然走到江淮年的辦公桌前,輕輕地將畫放在桌上,微微張開口。
“江總。”
江淮年抬起頭,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畫,眼里出了一明顯的詫異。
這幅畫怎麼會在這里?
“這幅畫是阿姨送我的,這份禮太過貴重。”安然說。
江淮年看著眼前的畫,眉頭微微皺起。
他記得,父親曾打趣說過,這幅畫是他們父子的倆共同創作,意義非凡,以后是掛在他孩子的房間里。
母親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畫送給安然...
既然送出去的東西也沒有要回的道理。
江淮年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安然,緩緩開口,“既然送給你了,你就收著吧。”
安然面難,很喜歡這幅畫沒錯,但這幅畫的價值不是能承得起的禮。
“不行,太貴重了。”
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婉拒過阿姨的好意,但的堅持讓我難以拒絕。現在這幅畫到了我手里,真的讓我到有些力。”
“你能不能幫我跟阿姨解釋一下?告訴我非常激的好意,但我真的不能接這麼貴重的禮。”
“你還回去會不高興。”江淮年的聲音有些低沉,若有所思的說道:“的一番好意,收著吧。”
“可是...”
“就這樣吧,先放在這里,晚上幫你拿回去。”
安然點頭,“謝謝。”
回到座位的安然,心中慨萬千。
的生活仿佛被一無形的力量牽引,逐漸偏離了原本的軌跡。
從樸實無華的城中村,到如今的高檔小區。
而那些巧合與機緣,更是讓目不暇接。
與夏芮的相識,參加金字塔頂尖人衛景深的生日派對,乃至于這幅價值百萬的名家畫作,一切都如夢似幻。
正當沉浸在這些紛繁思緒中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的沉思。
“嘿,姐妹!我出差回來啦!明天晚上一起吃飯啊!”馮佳佳的聲音里滿是興與激。
“好啊!請你吃大餐!”安然笑著回應。
掛斷電話,安然的心不輕松了許多。
一直埋頭工作到下班時間。
“下班。”男人的聲音響起,安然抬頭,江淮年拿著畫站在辦公桌前敲了敲桌子。
“好的。”安然立刻收拾東西。
兩人一前一后走去電梯口。
江淮年拿畫的作有些隨意,安然不蹙了一下眉,生怕他磕到。
“江總,我來拿吧。”安然手想拿畫。
江淮年側了一下子,說:“不用。”
電梯到了。
江淮年站在角落,安然按完樓層站在他前面。
下班時間,幾乎每一層都有人進,狹小的空間里人越來越多。
安然本能地轉到江淮年面前,張地護著他手中的畫,生怕有人不小心到他,損壞了那幅珍貴的畫。
兩人面對面的站著。
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近到可以清晰地到彼此的氣息和心跳。
江淮年低頭注視著。
似乎是到頭頂的目,安然揚起頭,撞上男人深邃的眼。
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空氣仿佛停滯了,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
安然覺到渾的都在往心臟上涌,心臟在狂跳,慌張地眨著眼睛。
這種從未有過的覺讓不知所措。
迅速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電梯里時間變得無比漫長,一秒鐘久得像半個世紀。
終于,電梯到達一樓,熙熙攘攘的人涌出電梯,安然按住電梯的開門鍵,直到江淮年走出,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一路上,兩人坐在車,氣氛異常沉默。
沒有一句談,只有車的播放著輕音樂的聲音。
司機還是如往常一樣,先送安然到深城公寓。
“江總,我到了。”安然微微低著頭。
江淮年將畫遞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謝謝,江總再見。”安然小心翼翼地接過。
“嗯。”江淮年應了聲。
關上車門后,車子慢慢消失在安然面前。
站在原地雙手地抱著那幅畫,心里糟糟的。
“安小姐,下班了?”路過的保安向打招呼,安然的思緒被拉回,對保安微微笑著點頭,“是啊。”
“需要我幫您拿上去嗎?”保安看捧著一幅畫,問道。
安然微微笑著搖頭,“不用,謝謝,我上去了,拜拜。”
“拜拜。”
夜里,安然躺在床上,閉著眼很想清空大腦,但越是這樣越是胡思想。
了早已恢復平靜的心臟,是不是心臟出問題了?
周末得去醫院做個檢查!
要賺很多錢讓媽媽無憂無憂的安晚年。
“心臟啊,你要健健康康,絕對不能生病!”安然的心堅定地呼喊著。
抱著娃娃輾轉反側,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窗外小鳥嘰嘰喳喳聲音不斷,安然猛的睜開眼睛,立刻坐起來張的抓過手機一看,六點五分。
設定的鬧鐘還沒響,拍了拍額頭,重新倒在床上。
直到鬧鐘響了,安然起梳洗后走去深城壹品。
鍛煉時間。
安然如同往常一樣踏上了跑步機,開始了的日常鍛煉。
但今日,的表現卻與往常大不相同,前所未有的認真。
的雙眸閃爍著堅定的芒,仿佛在無聲地告訴自己:安然,你要有健康的。
江淮年偏頭看向安然,對于今天的格外認真,到很詫異。
過去的安然總是在跑步機上跑得氣吁吁,時不時還會抱怨幾句。
但今天的,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沒有喊苦喊累,反而跑得更加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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