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城臉上的笑意散去，致的五上緒很淡，像是被掃了興，扭頭對衛耀東道：“今天就到這了，改天再找你玩。”

衛耀東雖然不爽，但也不想勉強，“行，保持聯系。”

云傾城微微頷首，沒有看季辭禮一眼，轉走向更室。

現場只剩下兩個男人，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衛耀東像是看不見季辭禮的臉有多難看，挑釁道：“看到了吧，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開心。”

云傾城在跟人賽馬的時候季辭禮就過來了，看著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模樣，有一瞬間好像看見了過去的云傾城。

那時候的如朝般熱烈，如鉆石般閃爍耀眼，可是一看到自己，眼底的好像就消失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被鈍刀一樣慢慢割著，不見卻疼到了骨子里了。

“那又怎麼樣？”在敵面前，他沒有毫的退讓，清冷的聲音道：“始終我的人。”

“你——”衛耀東被氣的臉鐵青，深呼吸一口氣，忍住揍他的沖，耐心道：“季辭禮，在你邊不開心，你這樣勉強，無異于是在慢謀殺。”

“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邊。”季辭禮沉冷的聲音堅定如鐵，說完便轉離開。

衛耀東被氣的破口大罵，“季辭禮，你他媽的真不是個男人！你就是個混蛋！王八！”

他實在沒想到一向混蛋的自己有一天也能罵別人混蛋！

云傾城換好服就看到在門口守著的季辭禮，手里還夾著煙，像是害怕自己跑了一樣。

角無聲的勾了下，滿載著嘲諷。

季辭禮見出來，將煙碾滅，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一起走出去，上車離開。

路上，一直沉默的季辭禮忽然開口，“你什麼時候學的騎馬，我怎麼不知道？”

聞言的云傾城看向窗外的眸轉移向他，淡淡的掃了一下就移開了。

“拍戲學了一段時間。”

不止是學了一段時間，還學的很好，不但會騎馬，還會在馬上箭，差一點就被推薦去參加馬比賽了。

“你要是喜歡賽馬，我可以……”

季辭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不喜歡。”

要不是今天遇見那幾個人渣，也不會想騎馬，那一瞬間的酣暢淋漓的暢快是久違的快樂，但是他要是為自己買下一個馬場，自己倒未必就真喜歡了。

季辭禮眼神一暗，低啞的聲音里仿佛都著幾分落寞，“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高興，是不是他做什麼都能讓你開心？”

云傾城懶得解釋，隨他誤會。

“你就不怕我讓衛家破產？”季辭禮見沉默，心頭涌上一怒火，切齒道：“到時候我看他還能用什麼哄你開心。”

“隨便你，跟我沒關系。”波瀾不驚的說完，側頭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

季辭禮：“……”

這樣的漠視一切的態度讓他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除了滿滿的挫敗，還有無限的無奈。

回到別墅，云傾城率先上樓洗澡換了一休閑的居家服，坐在臺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傭人送了一杯咖啡，慢慢的輕啜著。

季辭禮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邊佇立，“傾城，你究竟還想我怎麼樣？”

他努力的想要讓開心，可是卻像是一枝日日漸枯萎的玫瑰，無論他多麼心呵護灌溉都沒有用。

云傾城咽下里的咖啡，那抹苦像是飄進了心頭，盤旋久久不散。

“你不覺得我就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金雀？你覺得牢籠里的金雀會快樂嗎？”

“我沒有關住你，你可以出去。”季辭禮解釋。

云傾城輕聲哂笑，“你捫心自問，你放心讓我出去嗎？你找人監視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我會離開你。季辭禮，你不覺得你對我的已經畸形了嗎？”

他沒有辯解，沉默片刻低聲道：“我只是……舍不得你。”

“我知道。”云傾城回答，“所以，這一個月我會老老實實的留在江城，你不用擔心我會逃跑。一個月后，我也希你能遵守承諾。”

就算他不遵守承諾也沒關系，還有瑤瑤。

瑤瑤會是最后的退路。

“是不是我做什麼都無法挽留你？”話到邊又無聲的咽回去了。

他不敢問，似乎只要不問出口，就能騙自己還有可能會留下來，他們之間還有一的可能。

***

云傾城接到林語的電話時有些意外，但想想好像也沒那麼意外。

林語約見面，沒有猶豫太久就答應了。

見面的地點是在一家咖啡館，午后沒什麼人，咖啡館很安靜，空氣中都彌漫著一咖啡豆的香氣。

林語坐在椅上，看著麗致的人，四年的牢獄之災都沒有磨滅的麗，反而讓更多了幾分易碎，看得人心生憐惜。

自己都忍不住會心疼，更別提男人了。

“我要走了。”林語開口。

云傾城神淡淡，“恭喜。”

想離開的人被困在這里，不想離開的人卻要離開，真是諷刺。

“雖然那天晚上的事是厲蘅設計的，但撞我的人的確是你，所以我不會原諒你。”林語看的眼神依然充滿了恨意，“更何況你還搶走了季辭禮。”

“我也沒想過要得到你的原諒。”云傾城淡淡的語氣道，“至于季辭禮，你確定他真的屬于過你？真的是我搶走了他？”

在沒有林語之前，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是季辭禮放棄了自己，也是季辭禮放棄了……

從始至終們兩個人都是被同一個男人放棄，被同一個男人傷害。

“可是沒有你，他會跟我結婚，就算是為了繼承季氏集團，他也會娶我的！”林語說這話的時候底氣顯然不足。

“然后呢？”云傾城一針見的問道：“你如愿的做了季太太，可是他不你，你每天都會質問他為什麼不你，你會懷疑他邊的每一個人，你把自己活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怨婦，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