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瑤現在的太過虛弱了，周晏殊不敢讓在外面久留，早早的帶回病房。

一進病房恰好就到周醫生過來。

“出去了？”

周晏殊也沒有瞞點頭，“去拜祭了。”

周醫生是為他做手的人，自然知道供的捐贈者資料。

“請節哀。”

周晏殊微微頷首，而溫竹瑤一直垂眸不說話，哭過的眼睛還紅紅的。

周醫生取下脖子上掛著的聽診，“來，讓我聽一下。”

周晏殊拉開凳子坐下，讓周醫生聽自己的心肺。

“呼氣，吐氣，很好，再來一次。”

周醫生聽完放好聽診道：“你恢復的很不錯，但最近一年還是要注意不要傷風冒，飲食也要清淡一些，不要進補。”

“知道了，謝謝周叔。”周晏殊很激他，從小自己的出什麼病都是他理的，兩次大手也是他親自執刀，要不然自己早死了。

周醫生淡淡一笑：“不用謝，這些都是我做醫生的本職工作。”

話音落下，視線轉移向床上的溫竹瑤，見緒低落，臉蒼白的像是隨時會碎掉的瓷娃娃，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

“瑤瑤……”

聞聲，溫竹瑤緩慢的抬起眼簾，哭過的眼睛還是很紅的，“周叔……”

周醫生知道現在的心，接連失去兩位好朋友，又差點永失摯。

“我知道你現在很不好，但你現在是要做媽媽的人了，應該多為自己和孩子想想。”

“我知道。”

每個人都會說這一句，都能倒背如流了。

周醫生知道這些話已經聽不進去了，沉默了一會道：“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溫竹瑤濃翹的睫輕輕抖，啞著聲音道：“因為我想知道阿川的心臟移植給了誰，但是你一直不肯告訴我。”

周醫生牽起的瓣泛著無奈的笑意，“因為醫生有義務保護病人的私，所以我不能跟你，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誤會了以為江川的心臟是移植給了晏殊。”

眸看向周晏殊，略帶歉意，這件事他一直沒跟晏殊提過。

周晏殊神沉靜，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了，也不在意了。

“我是聽護士閑聊的。”那時候太想知道江川的心臟移植給了誰，但周醫生不肯說，一直在醫院里游。

無意間聽到護士們在閑聊，談起了江川原本好好的一個小伙子是要當警察的，前途無限，沒想到被報復死的那麼慘，好在心臟捐出去了，們又提及周晏殊的心臟手。

自然而然的就以為江川的心臟是移植給了周晏殊。

“江川的心臟移植的確是我做的，但并非是移植給了晏殊。”周醫生解釋。

溫竹瑤屏住呼吸，睜大眼睛著他，察覺到什麼。

周醫生也不賣關子，直接說：“當時晏殊的況很不好，但有一個人的況比他更糟糕，因為病的危急程度，我選擇了優先為那個人做了心臟移植手。”

“是誰？”溫竹瑤小心翼翼地問，周晏殊也同樣好奇的看著周醫生。

“當時我優先做手的人是……”周醫生在他們好奇又期待的眼神里，一字一頓道：“顧、沉、岸。”

“什麼？”

溫竹瑤和周晏殊異口同聲，都是一臉的驚訝不敢置信。

“我知道這聽起來的確很不可思議，但事實的確是如此。”周醫生看著溫竹瑤，笑容慈祥又無奈，“當初你一直尋找的江川心臟移植給了顧沉岸，只是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后他還是到了晏殊的里。”

作為醫生，他本不該跟病人這些的，但他們既然都知道了，那多說一些也沒什麼。

再者，江川已經去世了這麼久，最后這樣的結局也許是江川在天之靈想要看到的吧。

溫竹瑤回過神來，又哭又笑，還是一臉的不敢相信，“江川的心臟移植給了顧沉岸，原來是顧沉岸……”

難怪商羽哥一直都查不到，這種事顧家自然會瞞好，不會輕易讓人查到。

只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后江川的心臟會從顧沉岸的里移植到了阿晏的里。

“沉岸那孩子的我很清楚，其實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也許離開對他來說是一種解。”周醫生只是實話實說，也不是純粹的安。

溫竹瑤沒有說話，腦海里回想起跟顧沉岸相識相的點點滴滴……

難怪總覺得他有一種悉，卻說不上來為什麼。

原來是因為江川。

原來江川真的沒有離開過，他一直都守在自己的邊。

周醫生還想說什麼，周晏殊率先開了口，“周叔，讓自己冷靜下。”

周醫生到邊的話咽回肚子里了，“那我先去忙了，你們兩個人都要注意。”

“謝謝，我送你。”周晏殊送周醫生出去。

溫竹瑤一個人留在病房，拱起雙，下輕輕抵著膝蓋，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掉。

周晏殊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站在病房外，給留點自己的時間，自己靜一靜。

***

溫竹瑤也沒有沉溺在痛苦里太久，心里還難，但還是強打起神，畢竟斯人已逝，但活著，還要為肚子里孩子著想。

沒有悲傷的權利。

許自清天天來醫院探，有時候陸既堂也會抱著小羽一起來。

溫竹瑤的緒一天天慢慢好起來，臉上也有了笑意。

沒過多久，警方那邊傳來消息，厲蘅跟緬北那邊的犯罪集團有聯系，但沒有實質的易證據，但警方在對厲蘅展開調查的時候發現另外一件事。

厲蘅曾經給一位工人轉過一筆錢，在經過警方的審問和調查后，工人老實代，厲蘅給他錢，是讓他在溫竹瑤去工地的時候找機會，讓出點意外。

要不是警方的來人來溫竹瑤確定這件事，溫竹瑤還不知道那件事原來不是意外，也不是尤婉玉做的，而是厲蘅指使的。

厲蘅以蓄意謀殺的罪名被起訴，法院那邊也判了刑。

厲氏集團在江城徹底沒了基，在國外的產業也被理，厲總和太太在厲蘅獄后探過一次，之后出國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一切，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