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婉玉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周晏殊,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對溫竹瑤起了效果。
那個人,還是跟從前一樣沒用。
周晏殊看著偌大的老宅已經沒有以前那般的輝煌,很多值錢的花瓶和裝飾畫都不見了。
以前十幾個傭人,如今只剩下兩個人了。
看到他過來,送上一杯茶就默默的退下去了。
尤婉玉明明沒有多錢了,卻依然不改奢侈的生活習慣,每天晚上都要喝最頂級的燕窩。
“你終于舍得來見我了。”不不慢的開口,“你倒是聽那個人的話。”
周晏殊深沉的眸從臉上掃過,走到對面的沙發坐下,抬眸時眼神里冷銳的如同刀刃。
尤婉玉心頭莫名一驚,直覺告訴自己,他今晚來不是求和的。
周晏殊凌冽的目細細的在臉上打量,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尤婉玉被他看的渾不自在,輕咳了一聲,“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周晏殊低頭冷笑了一聲,又抬頭看,緩慢的出聲,“我想看清楚,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尤婉玉眉頭皺起,還沒有來得及回味過他話里的意思,耳邊就響起他沉冷的聲音,“你是怎麼能做到如此的冷和殘忍?”
尤婉玉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說什麼?”
周晏殊從口袋里拿出一疊照片直接摔到面前的茶幾上。
力氣很大,像是在宣泄抑到極致的緒。
有一張照片從茶幾上下去,落在尤婉玉的腳邊,低頭看了一眼,臉頓時慘白,眼神都慌了。
“你能告訴我,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去那個墓園嗎?”周晏殊面沉冷的質問。
尤婉玉暗暗深呼吸幾口氣,很快就鎮定下來,“什麼墓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記得了。”
照片上的人是尤婉玉晚上一個人走進了江川所在墓園,而那個墓園非常的普通,本就不是會去的地方。
“你要是不記得了,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周晏殊傾,手指在照片里撥弄,挑出一張的正臉。
“那天溫竹瑤去墓園拜祭江川,待到很晚才離開,你跟蹤,趁不注意,從后面推了一下,讓從階梯上摔下去,不但流產沒有了孩子,還險些連命都丟了。”周晏殊沒有親自看到那幅畫面,但是想著就心痛的快無法呼吸。
那個晚上,躺在地上的溫竹瑤該有多無助,又該有多絕。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叉收,用力到骨節泛白,青筋都暴跳出來了。
他怕忍不住會掐死。
尤婉玉眼神閃爍,沉默了許久,嗤笑一聲道:“就算我那天晚上去過那個墓園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推的?更何況我也沒有理由這樣做。”
“你有!”周晏殊掠眸,擲地有聲道:“你有理由。”
尤婉玉來不及反駁就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道:“你早就知道是許自清的兒了吧。”
周晏殊蒼涼的眸里著幾分諷刺,冷笑道:“你一直都知道是溫家抱養的,是你最恨的人生下的兒,所以你才那麼討厭,想盡一切辦法辱!你恨,恨到連我們的孩子,自己的孫子都容不下!”
尤婉玉的臉終于有些慌了,像是被踩中尾的貓徹底炸了,眼神郁,咬牙切齒道:“是,我恨,我恨們母,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恨。的母親搶走了我此生摯,而又來搶走我的兒子!自從來到這個家,你和老頭子眼里還有我嗎?你們都被迷的五迷三道。”
“溫竹瑤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做錯,你不應該這樣對!”周晏殊厲聲反駁。
“最大的錯就是投胎到了許自清的肚子里。”尤婉玉起直接將碗狠狠砸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吼道:“最大的錯就是不該讓你上他!”
周晏殊看著的眼神冷漠而陌生,聲音像是從骨里出來的,“尤婉玉,你真的是瘋了。”
尤婉玉不屑的冷笑,“是啊,我瘋了!我瘋了,我早就瘋了,自從我被著嫁給你爸,自從生下你我每一天都活在煉獄里。我活的那麼痛苦,你們憑什麼幸福?溫竹瑤自以為瞞得住,但不知道我是生過孩子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懷孕了……那個賤人的兒有什麼資格生下你的孩子?”
“我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當然是要除掉肚子里的孽種!沒想到會有病,差點就死了……真的太可惜了。”
那次在瑞園也是,故意拿玫瑰花打溫竹瑤就是想要讓流,想讓病發去死,可惜每次都差點,都失敗了。
像個變態訴說著自己暗的心理,還有做過那些殘忍的事,不但沒有半點愧疚與害怕,反而因為沒有功覺得憾。
“陸既堂最大的幸運就是沒有上你。”
“你說什麼?”尤婉玉臉瞬間猙獰,“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會你。”周晏殊面沉靜,字字清晰宛如千萬針往尤婉玉的心里扎,“因為你本就不配得到。”
“放肆!”尤婉玉氣急敗壞的甩手給了他一個耳。
周晏殊的臉被打偏向一邊,蒼白的臉上約浮著五手指印。
尤婉玉氣的腔起伏不定,聲音都在抖,“在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說我,唯獨你不可以!因為你是從我的里出來的。”
周晏殊舌尖了后槽牙,自嘲的笑了起來,抬頭道:“這是我此生最大的悲哀。”
“周!晏!殊!”一字一頓。
周晏殊恍若未聞,站起來的時候,因為高差,看向的時候是俯視。
“媽……”
一聲“媽”的尤婉玉都愣住了,自己有多久沒有聽到他這麼自己了。
下一秒,周晏殊的話讓如墜地獄。
“這是我最后一次這麼你了……”他蒼白的臉上浮著慘淡的笑容,一句一句道:“從今往后,在我心里那個生我的人就徹徹底底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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