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他單獨的電梯，所以很寬敞。

虞歡和程朔站在一起的時候，中間隔開了很多。

剛見他就有些疲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而且這個時間點也不是他經常會上班的點，他應該會更早，不會踩點。

“你……”程朔開口。

“昨天傍晚的事，我知道是影響不好，我以后會注意的。”虞歡低下頭，一副犯錯誤的樣子。

程朔倒是不想要提這茬，自己先提起來了。

“是不好，不要覺得自己去了項目部，工作就懈怠了。”程朔嚴肅以待。

“好的，程總，我會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說謊。”他一針見指出來。

虞歡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我說沒說謊不用程總來評判，我說了會做好就會做好的。”虞歡抬起頭來，堅定不移告知他。

電梯門開了。

項目部到了。

“程總，我先過去工作了。”低了聲音從電梯里走出去。

電梯門再次合上。

程朔略顯煩躁，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他和都不適，昨晚不過就是多喝了點啤酒，后來他也沒有回去，在陸松亭家的沙發上對付了一晚。

一早醒過來，陸松亭已經去醫院了。

他回去洗了澡，換了個服才去的弘盛。

昨晚陸松亭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回著，可當他看到虞歡的時候，無法邁出那一步，那一步仿佛就是自己與自己的較勁。

他去了辦公室。

虞歡上午就在做項目跟進，下午約了顧焰。

合同事已經落實好，給顧焰送合同過去，預計明年的時候城北的項目會竣工，到時候顧焰的工作室也會在那里開幕。

這段時間接洽下來，虞歡和顧焰也相互了解和悉了，對虞歡來說，顧焰是偶像，也是老師，每一次去，都會有所收獲。

今天過去的時候，就順帶把自己的設計稿給了顧焰。

“請偶像給我指點指點，這一套是我想送給我閨的結婚禮。”虞歡其實很早就開始有這樣的想法，想要等林星也辦婚禮的時候，就送給這一套，做設計的，一定非常有紀念意義。

“還不錯，很特別，用黃金作為大面積的鋪底，在珠寶設計里倒是很見。”顧焰對這樣的設計很新奇。

“中國傳統，還是喜歡用黃金，畢竟黃金保值。”還是經過林星也點撥，“也可能是因為我家就是開金店的，我從小混在黃金堆里，對黃金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顧焰點著頭，非常認可，“對，黃金首飾是在國非常盛行，并且現在設計師也越來越出類拔萃，設計得非常時尚，未來，會為一種風靡全世界的時尚，讓中國傳統的寶藏變世界流行風，這就是一件很酷的事。”

虞歡的眼里出了驚喜之，“真的嗎？”

“當然，設計本就是打破陳舊，有自己的想法，不同于常人的想法，就是設計者的天賦，你有，只是沒有利用起來，我之前和你們程總要過人的。”顧焰并不恭維，他看到過很多的設計，無論國或者國外，但要做出自己的特很難。

未來他的工作室也會是這樣，招募的設計師不可能就是隨大流。

虞歡的特別之，是創造力。

在期待顧焰隨后的話語，顧焰問程朔要過人是什麼意思，想到聽到程朔的答案。

“他不肯放人，但如果你辭職的話，我想他也不會說什麼，看你自己，想要從事什麼樣的職業，方向是什麼。”顧焰對誠懇說道。

虞歡以前真的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麼，只是覺得找到工作就做，不喜歡就換工作就好了。

但是去了弘盛之后，一下有了方向，覺得自己做得這些工作能勝任，并得到認可，也得到了職業生涯的被肯定。

現在要轉回去做一開始的專業，確實是很冒險的事。

用老虞他們的話來說，家里也不用你賺很多錢，你夠用就好了，反正他們就一個兒，什麼都是的，老虞開那麼多店，這些年存款都還有，讓并不用擔心。

虞歡就是躺平的狀態。

可讓忽然離開弘盛，心里當即就是不舍，沒有過多思考，就是不想，所以在等程朔的意思。

“偶像，我現在還喜歡我的工作的。”虞歡回答顧焰。

“確定不是喜歡工作環境里的人，我自認為比程哥，長相更帥，人也更為隨和，一點都沒有吸引到你，我很憾。”

“那不一樣，你是我偶像，一直都是。”虞歡對顧焰的崇拜，是因為他在領域里無限大的就以及他的作品實力。

“行，做這個工作是不錯，弘盛是個不錯的發展平臺，而且在程哥的要求下，人確實會變得更為完的，歷練也不錯，但如果你想要繼續做設計，像是現在會有圖稿的話，也可以拿給我，我很樂意你為其中的一份子。”顧焰如實說道。

一個優秀的設計師是會惜每一份設計的。

“果然是我偶像，謝謝。”虞歡雙手合十。

顧焰給虞歡指導了一下修改意見，虞歡覺得茅塞頓開，免費開了小灶，真是非常喜歡這個工作。

從顧焰那邊走的時候，他說道：“其實程哥不容易的，到現在這個位置，沒有靠過任何，就靠的他自己。”

虞歡低頭，思緒萬千。

知道。

從在程朔邊工作這麼久來看就知道。

“做總裁做到他這份上也辛苦的，當初大學那會兒，多上市公司，投資公司要挖他，他都沒有去，還是回來，不是因為弘盛能給他更多，是因為他太過重，但一個商人其實很避諱重，不過說起來，我也是，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應該不會在嘉南做工作室。”顧焰坦誠。

他沒有等虞歡反應，又補充說道：“還有，當時來辦珠寶展，是他給我打了電話，我問過他為什麼，他沒說，肯定不是為了弘盛！”

帶去看展，說是要為了未來的規劃，還要讓寫一份報告。

并不是工作需要。

虞歡一直都在誤解什麼。

“今天廢話有點多了，合同收到，轉告他，下次空了，請我吃飯。”顧焰扯了扯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