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真的難兄難弟。
程朔今晚剛加班結束,而他加班到這麼晚,是因為朋友圈看到了虞歡最新的狀態。
一束紅玫瑰。
他掃了無數次。
原凡說今天正常下班,但有同事看到有個男人來弘盛接了。
程朔整個人都在煩躁,只能用工作麻痹了自己。
但事實上效率一點都不高,他甚至為此不停刷新朋友圈,想要看看是否有更新,虞歡是個很喜歡分生活的人,就是一杯咖啡都能發個朋友圈。
和陳延是要談了嗎?
這是他的疑。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為什麼那麼輕而易舉拒絕崔悅,就是最為明顯的差別,可他意識地太晚。
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并且虞歡也喜歡。
以前和工作相伴,他不曾為了什麼孩子改變過自己的想法,可虞歡卻在不經意之間細雨潤無聲地進了他的世界。
倒是走得快。
可自己卻陷進去,無法自拔,可這份他意識到的喜歡,不會表出來。
如果為時已晚,就不必去表態,還能維持著現在的關系。
“喝。”程朔一飲而盡。
“你怎麼了?”陸松亭發現他的緒也不對勁。
“沒事。”程朔不會告訴任何人,他會用時間慢慢去消化的。
陸松亭冷哼一聲,“你就不能正常點,別好像全世界你都要忍,不喜歡或者喜歡,都要表達出來。”
“我哪里不正常了?”程朔勾問他。
“哪里正常了,所有的事都會按部就班,明明不喜歡,還要裝作喜歡,你很累,工作是這樣,經歷也是這樣。”
“我沒有!”程朔不想要承認陸松亭把他完全看了。
陸松亭給他桌上的啤酒罐子了,“沒有最好。”
“那如果……”程朔頓了頓,“沒有如果。”虞歡已經和陳延在一起,怎麼會有如果。
“和你這種人多說無益。”陸松亭知道程朔的心里住著一個人,那個人會完全打敗程朔的真實想法。
程朔抬起了自己的臉,“是不是連你也很討厭這樣的我?”
陸松亭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這麼問。
“是,很討厭。”陸松亭想要幫他一把,把他偽裝的那些全都剝開,讓他重新生長,生長為自己多想一點的人。
他把盛家放在第一,弘盛放在第二,盛國邦放在第三,他放在第四,他母親放在第五,而自己排在了最后。
程朔冷冷地笑著,“我也很討厭我自己。”
沒有一點的棱角,別人眼中最完的他,在自己的心里,是殘缺的。
“那就嘗試去改變。”
“已經來不及了。”他苦笑著。
“與其以后后悔一輩子,倒不如現在及時止損。”陸松亭提醒著他,“程朔,程大總裁,你手上控著千億,為什麼這樣簡單的道理不懂呢。”
“我懂,但我不能。”
“鬼話。”陸松亭橫了一眼,“你裝好了,裝到以后什麼都沒有,有的你哭。”
陸松亭深刻認知到自己年時,就是過不去自己那關。
“我就不該來,讓你罵。”程朔輕哼,繼續喝酒,“你別管我,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你還不是一樣。”
兩人互相罵了一頓,又覺得自己可憐的,又相互喝了一罐子酒。
最終,他們彼此倒在了沙發上,就這麼睡著了。
……
虞歡到家已經是十點以后了。
手里捧著的紅玫瑰格外惹人眼。
今天下班的時候,陳延過來接,在弘盛大門口,捧著一束紅玫瑰等,接到電話是錯愕的,立馬收拾了一下,就過去找他了,不想要這麼高調。
“抱歉,沒有聯系你,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聽說你們孩子都喜歡驚喜。”陳延將玫瑰花遞過去。
在大門口,虞歡也不好意思不接,接了玫瑰花。
其實心的想法是,真的差點了驚嚇,在弘盛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不想要為圍觀的對象。
上次聚會,陳延的同事們對嘀咕的話語,很清楚,自己和陳延之間是有區別的。
放著十八歲,會喜歡這樣的驚喜。
可現在會考慮到自己的份。
可能陳延不在意,一方面他是陳家的小爺,另一方面他從事技層面的工作,理工男的特。
等到上了車之后,虞歡只是想不要過多為弘盛員工視線里的焦點,讓他早點開車走,結果陳延就把帶回了陳家。
毫無預知地到了他們家。
是完全愣了愣的。
陳延毫沒有覺得不合適,“我們家家宴是今天,家里人讓我把你帶回去一起吃飯,就吃個便飯,不是什麼重要場合。”
都到陳家來了,怎麼就不重要。
當即,想要走的。
“陳延,我覺得我們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我還沒做好準備,更何況,我現在還穿著工作套裝,什麼都沒有準備,怎麼見你的家人。”虞歡想要說得委婉一點。
“沒關系的,他們又不看你的服,也不看你的禮,他們就想要看看這個我沒有拒絕,并且要奔著結婚去的相親對象到底是有什麼魔力。”陳延解釋。
就這樣虞歡是著頭皮進去了陳家。
隨后,陳家這家宴,里里外外二三十號人,連同旁系都在,哪里是便飯,倒像是給確定關系的宴會。
虞歡很參加這種,自己家本來就不是豪門,條件是好的,但沒有這麼多什麼場面,一向自由自在慣了,陳家的隆重一下制到了。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虞歡。”陳延是這麼介紹虞歡的,虞歡吃驚,因為他們并未確定男朋友關系,只是說要發展發展。
也就是在這一刻,覺得聽到他的介紹,自己很慌,甚至都不知道該要怎麼去解釋才算好,而且這麼多人,也解釋不清楚。
陳家人確實很不錯,從他的父母到他的兄長,都是英,一眾眷都非常優秀,談論起來的話題,都很涉及。
上桌吃飯時候,盡量吃得,說得,覺自己一一縷都怕出問題。
可眾人卻默認了,是未來的一份子。
家宴結束快十點了,陳延讓家里的司機開車,他也坐在后座上,送虞歡回去,回去的路上,陳延抓住了的手。
虞歡略顯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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