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釗,你是我的兒子,始終流著我一半的,所以我送你跟我一樣的,這個禮,你喜歡嗎?”
閻天明剛死的時候,他也是傷了一陣兒的,接回閻釗是迫于無奈,誰讓二兒子是個不堪重用的。
可沒想到閻釗表現的足夠好,讓閻智琛后悔,沒有早些放棄閻天明,那樣一個窩囊迂腐的廢,簡直不像他的種。
早知道,阮月這樣一個大無腦的人,竟可以給他生出這麼優秀的兒子,當初他哪還會狠心?
像啊,像極了!閻釗就是年輕時候的他,這個繼承人他選對了。但偏偏,閻釗并不愿意,做他懷里聽話的孩子。
當他發現,閻釗不強,而且是手段強勢的有些過分時,已經幾乎晚了。
閻釗開始做閻天明生前一樣的事。不同的是,閻天明為了可笑的公平正義,而閻釗,為了弄死他。哈哈,你瞧?真的跟他很像吧?
凡是面前擋了路的,都得死!父子又如何?一樣殺干凈!因為,是最不可測的東西,也無用,唯有權力永恒。
“阿釗,要恩爸爸為你做的一切,沒有我,就沒有你,沒有我的培養,更不會有你的今天。”
葉早是個很有意思的姑娘,他的確寄希于能為他與閻釗博弈到最后,一張保命的底牌。
可倒戈了……也仍舊沒關系。
還是能幫他。
幫他鑄造閻釗的雄心,幫他讓閻釗懂得什麼責任,幫他彌補曾經虧欠的……并不是指虧欠閻釗許多父。
而是,由于他沒能在閻釗小時候就養他,以至于閻釗對家族,竟沒有歸屬。
那麼誰來把他這麼優秀的基因繼續傳承世世代代?
由葉早的肚子生出再下一代更優秀的繼承人,那就最好不過了。
葉早出不好,本來是沒有資格的,但有非同一般的能力,再加上,有阮月做例子,誰說麻雀不能生出金龍?自己的計劃簡直太完了。
閻釗應該恩。但就算不恩,也沒關系。這不是為強者的必要。他要閻釗按照自己希的樣子去生長,已經,很接近了。
“人算什麼?爸爸給你的,是野心,是權力,是為人上人,這些真正偉大的東西!”閻智琛興的說著,終于原形畢。
閻天野已經確診了神分裂,他有理由懷疑,閻智琛也有,這屬于家族傳。
老頭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狂!神經病!自負的讓人想嘔。
管里流著他一半的,于閻釗來說這是恥辱,絕不是榮耀。
“呵呵。”
閻釗慢條斯理松開手表的卡扣,把底下那淡掩映翠綠的發繩勾著,摘下來,揣進口袋。
他不想葉早的東西沾染了,不吉利,他也不忍心弄臟了。
葉早太干凈了,甚至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切,他連知道都不想讓知道,污了小姑娘的耳朵。
角上揚著,恣意不羈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目冰冷銳利。
閻釗腳步穩健,步子有節奏的落下,迫便張牙舞爪的鋪開。
他環顧四周,很快尋了件趁手的,一把鍍金材質的高爾夫球桿。
照著閻智琛沒碎的膝蓋骨,完一揮,宣告他另一條也徹底殘廢。
老狐貍當場哀嚎慘,閻釗卻一臉淡然盯著才沾了薄薄一層跡的球桿:“嘖嘖嘖。”
大約是覺得程度不夠深,也不夠漂亮:“怎麼連你的,都這麼令人失。”
閻智琛一邊冷氣,一邊勉強的難看的笑著說:“你的也一樣,你是我兒子,你,也否定不了。”
“這可真是我人生最糟糕的敗筆。”閻釗聳聳肩,隨后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慢悠悠抬手,骨節分明的五指捂了球桿的黃金桿柄。
“我和葉早的孩子,會隨母親姓葉。”
“不行!!!”閻智琛瞪大雙眼,瞬間破防,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的事!
可閻釗一球桿揮下來,牙齒混合粘周的,噴濺了出去。
“你說了算嗎?”閻釗輕笑著:“保險一點,我可不會讓我的孩子,跟你這種垃圾有毒的祖父見到面,所以……你去死吧!”
“噗呲——!”一把鋒利的裁紙刀刺閻釗后背,頃刻染襯。
阮月聲嘶力竭:“閻釗!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閻釗把捅完自己一刀又進一步撲上來撕咬自己的人給冷漠地甩開。
“急什麼?怕不到你?放心,會給你們倆合葬。”
又一球桿照著閻智琛揮下,閻智琛痛的幾乎魂飛魄散,也終于無法再洋洋得意。
他拼命往外爬,閻釗直接抬腳踩住他的跟面條似得,估著,這里面骨頭已經碎一片一片了。
閻釗徹底失控了。閻智琛終于意識到這一點。機關算盡他也始終控制不了這個兒子。他當真是無法任何擺布的,寧愿玉石俱焚。
房間里唯一還毫發無損的,就是那名護工,嚇得整個人如篩糠一般,慘白的臉像被雷給劈中,汗倒豎。
著那眉眼清雋,薄扯著頑劣不恭的弧度,氣質貴不可攀的男人,好似看見活的修羅!此刻這里,完全就是人間煉獄!
“釗、釗哥。”
謝云闊跟裘寧剛剛趕到,站在門檻外,看著屋子里的慘狀,簡直驚呆!甚至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對閻釗終究出滿臉的恐懼。
“葉早別看!”謝云闊反應過來,趕忙去捂葉早的雙眼,現在還懷著孕,哪里能看這些?
“早早……”
閻釗愣了下,臉龐森,猩紅的雙眼瘆滿令人恐懼戾氣的修羅,在那一瞬間,竟出現了慌張與不知所措的緒。
“葉早,不要看我……”與謝云闊不同,閻釗這句是有點近乎哀求的語氣。
無論如何不想葉早看見,弒父殺母,這樣可怕的自己……怕恐懼,怕嫌棄,怕想要遠離,怕不要自己!
“老婆,我錯了,我做得不對,有話應該好好說,我以后只會照你說的做。”閻大佬竟倉皇解釋,出卑微的樣子,這讓謝云闊跟裘寧,比剛剛還要恐怖和震驚!
葉早看著自淡漠眼底出慌張與不安的男人,遠遠凝視著,結滾,不停吞咽苦,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對徹底了心神。
看著他想要靠近,又老老實實的退回去,唯恐把嚇跑。
自襯衫后面,滴答滴答往下垂落線。明明打人是用手,怎麼他背后會有那麼多?甚至在地板匯聚一灘……
然后葉早才發現,他后背竟然有把裁紙刀。
可他好像不知道疼似得,本不在意,只顧著像只小一樣看。
像擔心被主人棄的小狗,茫然無助地喚:“老婆……”
“我錯了,可不可以……原諒我?”
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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