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闊從俱樂部大門一出來,就準捕捉到閻釗的影。
沒辦法,拋開那人扎眼的長相跟鶴立群的氣質不談,單說他背后那輛邁阿藍改的邁凱倫720s,就讓人想不關注都不行。
偏生本人一副看不出來自己有多人矚目的樣子,風輕云淡,就那麼往后一倚,修長冰冷的指尖夾著煙,也沒見他吸上兩口。
眉眼低著,看手機,慵懶散漫的姿態,就很大佬。
“今兒好有興致,把這家伙開出來了。你不一貫司機書商務轎車的標準配置嗎?”
閻釗不是富二代,而是正經八百財閥繼承人,其實是沒那麼多私人時間的。
謝云闊過去攬上人的肩。
“嗷嗷嗷!他摟了他!他摟了他啊!”
不知打哪兒傳來的尖,帶著子奇特的興,讓謝云闊頗為不解。
正放眼尋找著,閻釗就甩開了他。
又瞥一眼毫無靜的微信。
男人下頜線收,把手機熄屏,聲音涼颼颼的:“不想要下個月的生活費了就直說。”
謝云闊了然。原來不是有興致,而是心不好。
行吧,也是個大稀罕事兒。
“別介,父上大人我錯了!您老這邊兒請!”謝家大向來能屈能。
他親自下場充當迎賓員,把人接進了包廂里。
終于隔絕那一眾七八糟的視線。
還有那些對著他倆面紅耳赤滿奇怪言論的生。
德州撲克的桌上擺滿各種酒。
畢竟閻釗約他出來言簡意賅就倆字兒:喝酒!
人是他半個食父母,能不給安排上。
“對了,你老婆呢?”
關于閻釗結婚這件事,他到現在都沒有實。
先前問過閻釗能不能把人帶出來,讓他瞻仰瞻仰,結果閻釗不理這一茬。
卻也讓他更好奇了。
然而這問題一出來,好哥們兒直接變電冰箱了。
眼刀跟冰刀似得,欻欻往他上扎。
“咋滴了,還不能提?吵架了?湊合過唄,還能離咋滴!”
作為未婚且單主義者,免不了貧這個。
結果把閻釗說樂了。
薄勾起的弧度,諷刺意味十足。
就是不知道在嘲諷對方還嘲笑自己。
謝云闊總算咂過味兒來。
“我去!你來真的?”
閃婚閃離,太了吧,在他眼里閻釗可不適合玩兒這麼的東西。
“沒事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離了再找,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是嗎?”閻釗漫不經心的腔調,桃花眼暗下來。
比那小不點兒還乖的,有。
但再乖又怎麼樣?喂不就是喂不。
對再好,也還是會怕你。
“……”
雖然閻釗平時也不說話,但今晚屬實過于沉默了。
謝云闊甚至有點兒怵他。
干脆就著由頭,了幾個年輕貌的小妞兒。
他陪閻釗喝酒,小妞兒們陪他喝酒。
“說真的,我以前以為你無,沒想到你對生還是興趣的。”
“人嘛,喜歡什麼樣的沒有?跟你說,我前陣子遇到個特好玩兒的,簡直是雀神,打麻將專打我手里,砰砰點炮,可把我給贏麻了。”
“那姑娘呀~”謝云闊瞇了瞇眼,當真陷了回憶。
“跟能讀懂我心似得!”
可惜太冰清玉潔,看著就不適合染指,會有罪惡。
尤其是他跟四時居的老板賀升打聽了一下,說那姑娘家境苦的。
這他就更不好意思下手了。
最后,連個聯系方式都沒問,全當一場綺夢。
那覺就還奇妙。
“我說小姐姐,你們這兒咋都妖款,就沒小仙掛的嗎?”
突然就覺得邊的大大屁索然無味。
“謝不就喜歡妖嗎?”
人笑,笑聲都帶著一子勁兒。
“想聽我說實話?”
謝云闊曖昧的起的頭發,又輕嗤著放開。
“膩了!哥哥我現在心水那種善解人意的,清純小白花,懂吧?”
閻釗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某張白凈小臉兒,小手拉著他服,說要帶他回家,眼睫還掛著小珍珠呢。
小騙子!
晃著酒里的冰塊,眼角眉梢泄出不耐煩來。
他踹了謝云闊一腳。
又咋了嘛!
謝云闊不知道自己又踩什麼雷區。
只能無奈道:“喝酒喝酒!”
包廂里剛剛總共進來四個生,一名頭發黑長直的,是新來的,有點排。在謝云闊邊占不到地方,就慢慢把主意打到了閻釗上。
男人長得好看,非要說的話,是比風流倜儻的謝還要妖孽三分,尤其那雙桃花眼,專注盯著酒杯,讓人不聯想,想是不是他那目落在自己上,也能有種別樣的深。
閻釗喝酒也慢條斯理,就很雅致的模樣,實在會給人一種錯覺。
黑長直生鼓足勇氣靠了過去,嗓音甜膩膩道:“您這杯是什麼酒呀,我不認識,我來這里時間還不長呢,覺看起來很好喝,可以讓人家嘗一下嗎?”
謝云闊耳尖兒了,聽到這句話,大不妙。可是沒來得及阻止,只見人說話的同時,已經將自己傲人的上圍蹭在了閻釗肩膀上,閻釗隨之朝看過來。
長睫下疏,那雙清凜的桃花眼,的確迷人,不自覺引生深陷其中,忍不住浮想聯翩。甚至得寸進尺,屁一抬,想往閻釗上坐,被閻釗躲開。
笑著問:“找死呢?”
“什麼?”隨著他開口說話,生盯著他那雙薄,甚至想要上去親他。
結果下一秒,呼吸一窒。
被一只大掌鎖住了,這才驚恐萬狀,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謝云闊一個猛子跳起來。
“不是姐妹兒,你不是京城人啊?怎麼誰你都敢蹭!說了讓你們進來是來陪我,你踏馬耳朵塞了!腦子讓門給夾了!”
謝云闊稱呼都改了。
“釗哥,失誤!真是失誤!我沒想到這兒還能有這麼不開眼的。”
閻釗臉冰寒,將人甩開,起系上前的扣,直接帶著一種可怕的氣息離開。
“你踏馬真是……”
謝云闊瞪著癱在地上心驚膽落的人,牙,都不知道怎麼罵一頓好。
真要氣死他了!
回去的路上,閻釗又收到謝云闊好幾條道歉短信。
他冷淡地回了個“嗯”,退出來,查看另一個聊天框,空空如也。
其實他那麼大的怒氣,一是氣包廂里的人不知死活,二是氣不在包廂里的某個人對他不聞不問!
最該死的是,聞著各種各樣的香水味兒,他滿腦子都是一個人上的茶香,那味道分明淡的很,卻揮之不去!
邁凱倫逐漸飚起來,直奔向他長居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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